从小种下的吗?朕的皇儿其他也是康健完好,为何单独你与众不同?为何朕偏偏单独抛弃你而不是其他皇子?”
“难道你在抚国公府十六年病的快要死去时就没有发现自己和他人不一样?抚国公府那么多人,为何就你一个人病体弱躯,你真以为是第五香浓下毒这么简单。你可知道第五香浓是你妹妹啊。”
“你就没想过玉箫、天蓝珏、为何会是你身份的证明?”
江玉树负手而立,袖中双手紧紧握住,指节泛白流血,冷声制止:“第五雄烨,你够了!”
那些酸涩苦痛的过往被揭露在眼前,似chao水一样将他完全淹没。
他可以不去想,不去想自己和别的男人不同,不去想那些年缠绵病榻的日子,不去想这一生浮萍飘零无家时的心酸,竭力用温和暖暖的笑去驱散心中的Yin霾。
可当真相出现是却是那么残忍。当他以为自己遭遇所有疼痛与不幸,即可就可以获得幸福时,那些过往却又被倾倒出来,这个人还是他的父皇。
痛、彻、心、扉!
万、箭、穿、心!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他人,正是他——他第五赤玉的父亲。
江玉树定定看着他,袖中手流溢的血已经染红了水袖边缘。那张清俊的容颜上是痛苦是无奈。他紧紧咬住下唇。
这样的江玉树是撕掉温和儒雅面具的他,这样失落的他让人感觉快乐!
他第五雄烨不好过,其他人也休想好过!
“对!就是朕。你永远也想不到,甚至你的母后都想不到是朕每日三碗的安胎药送于她,那安胎药是‘边缘草’熬成,而每碗药中都有蛊虫的卵,那些蛊虫被边缘草养着。在你母后的身体中繁殖生长。是朕每天亲手将那药送于你母后喝。
她对朕毫无防备,蛊虫自然是被新出生的你携带下来,当然这不足以将你致死,还必须要有‘双蝴蝶’,当你嫁给赵毅风的时候,朕真怕你知道了身世想要给你母后复仇。所以就命第五香浓在樱花中加大了勾兑‘双蝴蝶’的剂量,想将你虚耗致死。
可没想到你聪明,竟然发现了。不过没关系,‘双蝴蝶’是剧毒。后果是眼瞎目瞽,也催动你身体中的蛊虫生长,慢慢改变你的身体,每日十五施针的滋味不好受吧,打掉第一个孩子求得光明和解脱不好受吧。眼瞎目瞽的日子不好受吧?朕这一步棋走的好久啊。是朕——是朕毁了你的身!”
‘哗啦’一声,心中有什么东西崩乱了。他失声颤抖的着唇瓣:“你说……什么?”
“你母后是姜国秋家氏族,朕对其一见倾心,将她娶了回来。可她登上后位后大肆拉拢朝中势力。
你知道的你的玉箫还有‘天蓝珏’是怎么来的吗?那是你母后发展他秋家势力的基础和指令,秋家不仅是姜国大族,也是北璃大族,你母后拉拢的江湖势力足以颠覆北璃。
功高震主你懂否?若是让你母后生下完好无损的你,朕将永远不能撼动你母后手中的势力——更何况,谁知道你是不是朕的亲生孩子。”
就因为功高震主,就因为不是他孩子这个原因,他将自己抛弃,他筹谋了这么久,算计了这么久,也毁了自己——
坚毅傲然,人定胜天挣脱命运这么久,终究不敌命运造化。
清晰可见清雅公子失血的唇正无声颤抖,向来温和浅笑的眸子中一片濡shi。
轻抖的双肩,踉跄后退的步子,江玉树此刻宛如薄纱,一撕就碎。泪在眼中打转,他静立挺拔傲然。
倏地,一双温暖的手划过双肩,将他回转了身,搁浅在一个宽阔的臂膀上。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龙涎香。那温度灼热且温暖。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的胸膛。
宽阔,温暖、有着自己贪恋的温度,从此愿意沉沦不愿自拔。
不想去想,不想去面对,也不去回味究竟知道了多少,江玉树此时只想找一个温暖的怀抱和港湾将自己埋起来,一个人愈合伤口。
他的手紧紧托着他的头,将他整张脸都埋在他肩头,不让他回头去看背后残忍的一幕。手上是温柔轻缓的力道,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腰间的手紧搂,恨不得两人融为一体。
赵毅风温柔开口,低缓道:“不管他人如何说,赵毅风只知道玉树是赵毅风的荣幸和唯一。”
“朕从未强迫过玉树什么,但这一次,朕以你夫君的名义要求你离开这里,就一次可好?”
心疼宠溺:“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听。放空自己——”
“去歇息片刻。醒来后一切都将消散。你还是朕清雅温润的玉树,你依旧是名动天下的清玉公子。”
赵毅风轻吻他眉心,给他最有力的安慰,伸手拭去他眼角泪水,柔声道:“莫哭了。不是还有我么?有我在,一切都不用怕。”
他抬头盯着第五雄烨,眼里杀气四溢,剑眉生寒,毁天灭地的气息扑面而来。
对肩侧的人柔声说:“放心,这里还有我。”
江玉树被抱走时,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