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山翻过去,争取天黑之前把盗洞打出来,这是个大墓,放气就得放两天,咱们尽量节约时间。”
常五松开严钧,冲他挤眉弄眼,“等着,一会哥在盗洞旁边给你这讲鬼故事去,倍儿有感觉。”
严钧:“……我谢谢你了。”
五人花了几个小时终于把这座山翻了过去,他们站在中间的的盆地环视四周叠绕的山峦,常五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卧槽,不对劲啊,这地方怎么这么个风水?”
严钧四下看看看,青山环抱,绿草如茵,可以说是世外桃源之地,他又转头去看正面沉如水激烈讨论的常五和薛子涵,犹豫了一瞬说:“这地方多好啊,要我我也埋这。”
薛子涵、常五:“……”
常五一蹦多高:“你不懂,你看着地势东高西低,有山无水——”
严钧淡定地打断他:“赫西族不信风水。”
常五:“……什么?”
严钧:“赫西族地处十万大山深处,并不通行中原地区的堪舆之说,他们选墓地就一个标准,合眼缘。”
专业盗墓贼们:“……”
卧槽,说好的套路呢?
乔巍不知何时已经到他们十几米外的一棵大树下,他想了想,招呼这头大眼瞪小眼的四个人过去,“常五,子涵,过来!”
薛子涵第一个反应过来,跑到他身边,“有什么发现?”
“严钧说的对,这个墓的确不按常理出牌,”乔巍看了他们一眼,“不过,这墓总是人盖的,是人为的就会有痕迹,不用风水,我们看地势也可以判断入口的位置。”
原来还恍恍惚惚的常五一下子又来了Jing神,“乔老大说的对!我瞅瞅,”他跑到一个高坡处往下看,犹豫了一会,又跑回来,“要是我,我就把盗洞打在大树下面。”
乔巍难得笑了,“真不愧是定xue金手常五爷。”
常五嘚瑟,“那是。”
乔巍又把他的笔记拿出来给他们看,“我父亲他们当年就是在这树下下得洞。”
严钧看着泛黄笔记本上寥寥几笔画出的大树,把自己心里存了好久的疑虑问了出来,“我一直想问,你这笔记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乔巍看他一眼,把身上的包放下来递给薛子涵和常五,简单地吩咐了一句:“下钢管。”然后转头和严钧说:“我父亲进过这墓两次,第一次进去只有他一个人活着出来;第二次他出来了,却到底没活下来。”
严钧这才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是这笔记是乔父第一次进墓是留下的。
那头薛子涵和常五已经手脚麻利地把螺旋管打进去了,正一截一截地往上接。
严钧见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溜溜达达走开了,打算在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确认墓主人的线索。他转了转,越走越奇怪,这地势吧,说像也像说不像也不像,莫非真是上百年的地质变迁影响的?
他晃悠了一圈,除了找到几块已经被风沙模糊了字迹的玉碑,剩下什么也没发现。
等他回去的时候,常五他们已经把盗洞都挖开了,严钧好奇地过去看看,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他正要蹲下看仔细,就被人在后背拽着退开了好几步。
常五表情有些严肃,“别在那蹲着,这里面气体浑浊,把你脑袋冲晕了掉下去就没命了。”
严钧抱歉地笑笑,“谢谢。”
常五往洞里看了一眼,又推他一把,“去歇着吧,看这情况明天就能下墓了。”
第二天一大早,几人只带了必备的东西就顺着盗洞下了墓,盗洞很长也很逼仄,爬的严钧一脸郁闷——堂堂赫西族长,竟然有一天去干刨自家坟头的蠢事,让别人知道,他也不用活了。
爬了几分钟,走在最前面的乔巍低声说:“到了,你们跳下去的时候小心点,盗洞离下面的平台还有一段高度,落地后尽量不要乱动,这是个凌空的台子,小心掉下去。”
四人:“知道了。”
乔巍第一个顺着绳索滑了下去,他落了地,借着帽子上的勘探灯四下看了看,“下来吧。”
他的声音还隐隐带着回音,看样子着周围应该很空旷。薛子涵紧随其后,刚要也顺着绳索往下滑,就听下面一声金石相击的脆响,乔巍一声大喝:“什么人!”
“什么人——”
“么人——”
“人——”
激荡的回声让还在盗洞里的四个人同时头皮一麻。
薛子涵登时变了脸色,“乔巍!”接着就想也没想就顺着绳索滑了下去。
赵菲菲更加干脆,这姐们压根不用绳索,丢下一句“放照明弹”就直接跳下去了。
别看常五平日里嬉皮笑脸的,到了动真格儿的时候,他还是相当靠得住的,他飞快地从包里掏出照明弹,半点没犹豫地往天上一放。
照明弹激烈的白光在穹顶炸开,原本昏暗的周围瞬间纤毫毕现。在常五身后饶是经多见广的严钧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