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一般窜到它背后,还没等它转过来就在它背后用一个凌厉果决的锁喉解决了这场堪称视觉盛宴的乱斗。
他走到最后一个被定住的铜人面前,看着它胸口上依稀可见的“你输了”,终于忍不住笑了,他出手如电解开它身上的开关,它手中的苗刀顺势撩起带起一阵邪风。
“咚。”
一个干枯脱相睁着黑洞洞的眼眶的干尸头从他身后滚到他脚边。
严钧不甚在意地看它一眼——第六个。
他从兜里拿出一根火柴划着了火顺手丢进它的腔子里。
他的目光又转回到铜人身上。
还好,有很多事很多人很多情感就像“你输了”一样,并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消失殆尽——它们被需要铭记的人深深镌刻在了心口。
他看着再次停住的铜人,在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撞了撞它的肩膀,无声用口型说了一句。
“老兄,合作愉快。”
铜人静静地站在百年时光的流淌里,目光肃然,紧握长刀,一字不说。
他一路穿过以各种姿势被定住的铜人,像一个战胜的将军检阅他的战利品。在他身后身首分离的怪物小频率的快速抽动了几下,竟然诡异地轰然坍塌成了一地粉末。
他走到离其他四个人最近的铜人旁边,靠在它身上看着他们的战况。
一共六个怪物,严钧解决了一个,赵菲菲牵制了两个,常五手头一个,乔巍已经削掉一个的脑袋,现在正帮着薛子涵解决他手头的那个。
严钧:“要我帮忙不?”
被当血牛使的真女汉子·赵菲菲一剑削掉其中一个的胳膊,没好气的说:“我就知道唯一的女性在这个基情满满的团队里不会有好下场的!老子的胳膊快他娘的断了!”
严钧忍笑,知道她也只是抱怨两句并没有真生气,正是因为这种逐个击破的打法才是最快的解决办法,她才上来就主动揽下了两只怪物。从裤腿里拔出两柄匕首,严钧切入战场帮她分担一只。
作为所有人里武器最有优势的赵菲菲少了一个束手束脚牵制她的家伙,立刻跟出了笼的猛兽一般,没到五招就把那个满身窟窿眼的脑袋给削了下来。等她又过去三下两下把严钧那个也解决了,那头早解决了薛子涵那个的乔巍和常五手里的那个也打的差不多了。
打了一身火气的赵菲菲一个闪身过去,手里的软剑划出一道绚烂的光弧,紧随其后的是一颗飞起的少了半张脸的头。
严·专业打扫战长钧从后面施施然走过去,在每个粽子的腔子里都丢进去一根点燃的火柴。几秒钟后,它们一个接一个蓬蓬蓬化成了一地粉末。
盗墓四人组:“……”
严钧一边把他们挫骨扬灰一边还非常有人道主义地给他们解释:“他们的身体已经被蛊虫驻侵了,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彻底解脱。”
常五虚弱道:“……替他们谢谢你了。”
严钧扭头遥遥望了望远处的古朴静谧的宫殿,扭回头说:“休息一会就去大殿吧。”
乔巍:“路上没有机关了吗?”
严钧想了想,“应该没有了。”
“刚刚其中有一个的一身的孔应该不是刀能捅出来的吧?”赵菲菲走过来问,乔巍闻言点点头,这也是他想问的。
“那应该是他妄图避开铜人阵,从空中走结果被头顶的箭阵扎的。”
“破了铜人阵就没有箭阵了吗?”
“没有。”
赵菲菲挑挑眉看了乔巍一眼,乔巍觉得奇怪,“我们这一路走过来,遇到的机关和杀局里都有一线生机,这在墓xue里很不正常。无论哪个墓主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墓被盗,所以都尽量把防盗措施做到最好。为什么这个墓这么特别?”他努力斟酌语句来形容这种感觉,“就好像,好像特意为人留下一条通路一样。”
严钧倒是没想到这点,被他问的一愣,沉思了一会尽量找出一个最合理的解释,“这条生路应该是给他的族人吧,让后人在有需要的时候取财而不扰墓主安息。”
乔巍没说话,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勉强接受了这种说法。
五个人歇息的差不多了,就收拾了东西往主殿走。
严钧和“你输了”擦肩而过的时候,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一种诡异的感觉,他刚想深究就被跑过来一搭他肩膀的常五打断了,常五挤眉弄眼地问他:“哎,兄弟,问你个事,陪葬品都放哪啊?”
严钧抽了抽嘴角,心说这好歹是我爸的“遗产”,你就当着我这么一个唯一继承人的面打它的主意是不是不太好。他揶揄地看常五,“这事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常五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这地方太邪门了,有兄弟你帮忙我才放心嘛。”
严钧心里翻了个白眼,你让“遗产”主人帮你偷“遗产”你还能放心,兄弟你心是有多宽啊。他似笑非笑婉拒:“恐怕这点我就爱莫能助了,我本来也不是想来发财的,这方面还真没研究过。”
“哎哟那可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