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的事谁说什么也没用。
严钧:“你这枪是谁打的?”
“我也不知道,”邓安泽叹气,“那个内jian是从我背后放的冷枪。”
严钧沉默了一会,慢声说:“真的是钱文清?”
钱文清是严钧带进来的,如果他真的是内jian,严钧即使嘴上不说心里也一定会很自责。邓安泽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个问题他也考虑了很久,他慎重地摇摇头,“我觉得不是他,钱文清很单纯,我不认为他能做出这种事。”
“但是,”邓安泽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你要知道,当时我身边的一个士兵朝那个内jian开了一枪,巧的是,钱文清的右臂上也有一道枪伤。而且我听国安局的人说,所有信息泄露的源头都直指钱文清,证据确凿,容不得他‘抵赖’。”
严钧眉头皱得死死地坐在那,他知道师兄是什么意思,就算他们再怎么相信钱文清也没用,得拿出能翻案的确实证据才行。可那内jian明显是有备而来,证据哪是那么好找的?
他叹了口气,准备先把这件事放在一边,“那个内jian为什么想杀你?”
邓安泽一愣,不甚在意地笑笑说:“看我不顺眼的人太多了,可能是想趁乱杀我吧。”
严钧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可能信他的话,他敏锐地察觉邓安泽有事情瞒着自己。他突然不着边际地问了一句:“小美怎么样了?”
邓安泽以为他是怕基地遇袭把陆祁救命的宝贝给毁了,赶紧说:“小美很好,在我家放着呢,你要用就和陆祁去我家取就行。”
严钧听他这么说,哪还能想不明白他在层层保护下为什么还能受了这么重的伤。基地爆炸发生时,邓安泽肯定会被第一时间保护起来怎么可能放他一个人在基地里走来走去,给别人在背后放冷枪的机会?他一定是因为想到他曾经说过的蛊王是给陆祁解毒的关键,才在那么危机的时候只带了一个士兵就匆匆赶过去接小美,谁成想却碰到了想要趁乱偷走蛊王的内jian,这才受了伤。
他抿紧了唇一言不发地就在那坐着,脸色Yin沉的可怕。
邓安泽一看他那样子就猜到他这聪明的过分的师弟恐怕靠他只一句话,就想通了所有关节,但是他做这件事从来没有后悔过,哪怕是子弹打进胸膛的一瞬间他也没有后悔,所以现在他要的也不是严钧的自责和愧疚。他淡淡地笑了,“这事跟你没关系,真正该感谢我的那位在你旁边跟大爷一样坐着呢,你就别往自己身上揽官司了。”
陆祁闻言挑挑眉,也不接他这个话。
不管邓安泽怎么说,严钧都明白他和陆祁算是欠了邓安泽一个天大的人情,他这是在拿自己的命去换陆祁的命。三个人之后又说了一会话,见邓安泽露出了点疲态,他们俩才很有眼色地起身告辞。
出了医院,严钧和陆祁坐上车,严钧沉思了片刻,扭头和陆祁说:“我想去一趟国安局。”
陆祁:“为了那个钱文清?”
“不全是,”严钧面色凝重,“如果他们真的是冲着蛊王来的话,我不得不怀疑,这又是CR的手笔。”
接着他冷笑一声,眼底像是结了一层化不开的冰霜,“我必须要把那个内jian找出来,看看他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严钧用陆祁的电话给王宁打了电话,王处出乎意料地痛快地答应了。陆祁把人送到国安局的大楼里,然后为了避嫌被王宁送到休息室等着。
王宁和严钧边走边说:“我知道你和邓安泽什么意思,但是现在矛头都指向钱文清,让他说说觉得哪个人可能陷害他,他又说不知道,身边的人都是好人没觉得谁会是内jian。我们说没人陷害你,你就是内jian。他又不承认,只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我们也没办法,照这个样子下去,我们只能以危害国家公共安全罪起诉他。你要去看看他吗?”
“不用,”严钧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迈开长腿往前走,“钱文清就是典型的智商高情商低,问他等于白问。我要见一见所有可能盗取他权限的人。”
“你确定?”王宁眼含深意地看他,“你应该知道,没有证据我们没法指控一个不相干的人。”
“证据?”严钧嗤笑一声,那样子不屑极了,“我让他亲口说出来算不算证据。”
王宁笑了,“规定不允许催眠。”
严钧意味深长地看回去,“我不用催眠。”
两人齐齐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最有机会盗用钱文清权限的有三个人,他的室友,要好的大学女同学,和他的助理张明明。
严钧快刀斩乱麻地问询了前两个,都没问出点什么来,如果最后一个还不是真正的内jian,再想洗脱他的嫌疑可就难了。
可就算他再不想让钱文清背黑锅,他也不希望那个活泼开朗的西瓜头张明明是内jian。
张明明很快就到了,还梳着他标准的西瓜头发型,他进了屋见到严钧愣了一下,有些惊喜又有些奇怪,“严哥你怎么在这?”
严钧:“我是来查基地内jian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