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的新人,但让时杉来做推销的话,效果比别人要好几倍,她在享乐这个项目上天赋惊人,游说起客人来也显得舌灿莲花,偶尔还能向主管提出修改意见,而且效果都还不错。
这么看来,时杉的日子应该是过得还不错的,只要她没有作死的心。
然而这次她没有心,不代表别人也没有心。
尽管职位叫“旅游咨询师”,但性质就跟百货商场的导购一样,口才和眼界还在其次,首要条件是年轻貌美,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客户。时杉虽然从联邦人口平均寿命的角度上来看还年轻得很(她还不满50,联邦人口普遍寿命在200岁左右),但对她的同行来说却是实打实的高龄选手,而她不靠美貌却能干出比别人高两三倍的业绩,工作环境里还有一群年轻而自负美貌又爱攀比计较的小姑娘,想当然的,时杉妥妥的别人排斥了。
被人排斥也没关系,反正真金白银是流入自己的钱包的,别人再眼红也没有用。那些小姑娘拿出来的手段,在和路谨祖母生活过那么多年、多少有点耳濡目染的时杉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似乎上天是嫌时杉过得太过顺遂,又给她找来了一个更大的麻烦。
——新调任的主管,是时杉的大姐时元的小姑子,和时杉同岁。说得更直白些,她们曾经是同学,并且互相看不对眼。而因为时元的关系,她们还是亲戚,逢年过节家族聚会上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互相攀比、挤兑、嘲讽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那么现在,时杉落在对方手里,岂不是任由对方搓圆捏扁?
事实上也是这样。“段小莲那个死女人,一来就搞什么素质考核,就是看我的业绩眼红,就拿我的野路子出身当文章,想要趁机裁掉我!”时杉的信件字里行间的语气都是忿忿的。
素质考核什么的,在路谨这样的管理人员看来也实属正常,只是听时杉说的考核内容,就算是路谨也觉得里头透着很明显的意味。
考核的内容和推销的实力无关,全都是关于旅游路线的具体细节,还有公司和旅游的发展历史,也就是说,内容大部分是导游的范畴,而且还有可能会出类似“公司XX年制定的XX线路包括XX景点和XX娱乐项目”之类的。
从路谨的角度看,这样的考核简直是杀时间,一点用处都没有。
路谨第一次在某个问题上和他母亲站成一线。
“需要我帮忙吗?”看完时杉的信件后,路谨就马上回复了时杉。
而时杉这次似乎真的较了劲,不打算利用儿子的能量,而想通过实力来证明自己,很豪放地说了句:“不需要!妈妈自己能搞定它。”
别人不知道,路谨还是很清楚的,时杉根本不是学习的料,要不然也不可能还没毕业就嫁给了他父亲当个全职太太,要她定下心来去死记硬背,只能说段小莲本身就是个成功的激将法。
平心而论,路谨认为时杉应该是更喜欢能给她带来更多骄傲的大儿子的,只不过路诩一直被祖母教养着,她的手很难伸到路诩那里去。久而久之,时杉对路诩就产生了一种不太敢亲近的情绪,像工作不顺心这样的事是肯定不会跟路诩说的,那么剩下的人选不是路谨就是波洛塔了。
路谨实在不是个良好的倾听对象,他不会给你点赞,有时候还会反驳你的意见,当然要在以前他更多时候只会沉默,总之他很少会顺着说话人的意思同仇敌忾或是欢欣鼓舞。
所以对于时杉的行为,路谨除了一开始的惊讶和无奈之外,很快就产生了一丝疑惑。
“波洛塔叔叔最近怎么样了?”路谨在通讯中状似无意地问。
时杉没察觉到路谨的疑惑,还挺高兴地跟他解释:“他最近啊,在养鱼呢!”
“……养鱼?”
“哎呀我也说不清楚,他之前找了个当保安的工作,他那间公司里面有几个好大的养鱼池,波洛塔有一天下班看到有几条鱼蹦出来了,就帮着赶了回去,结果他的老板知道了这事,对波洛塔大为赞赏,给他开了双倍工资不说,还让他去管一个养鱼池!”时杉说着又有点小郁闷,“就是最近比较忙,他每个月只能回家一次。”
路谨的第一反应是:怪不得时杉会找自己诉苦,原来是她找不到人,憋得慌了。
其后才觉出不对劲的意味:“妈妈,你知道波洛塔养的都是些什么鱼吗?”
“不知道,好像挺金贵的。”时杉皱了皱眉,冥思苦想了一阵,最后说,“我让他带一条回家尝尝鲜,他都说不行,他们公司每一条鱼都有编号,丢一条就要赔好多钱的,卖了波洛塔都还不上!”
编号?赔钱?
路谨的脑袋飞快地运转起来,养鱼的经营并不少见,各个星系里美味的食材都是很大的赚头,但再金贵的鱼,也不可能丢一条就连卖了波洛塔都赔不上,这话骗骗无知民众还好,像路谨这样的出身和廖家这样的地位,他都还没吃过那么珍贵的鱼呢!
而且如此珍贵的鱼,甚至都上了编号,怎么会仅仅雇佣人力来当保安?最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