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战况有异,自己与成庄骅对蜀山派另外那位上古琴毫无胜算,反倒是往如烟还有得一拼。
冷冰寒解下自己的灵牌,俯下身对红眼白麒暗语几句,只见那名白兽瞳孔剧缩,再双目喷火,直身站立望向往如烟。冷冰寒将灵牌给予往如烟,依然冷冷地交代道:“暂且信你一回,我的白麒先借你一用。若是二师兄不敌,你就算拼了自己性命,也不能让蜀山派得胜,可知?”
“谨遵三师姐教诲。”往如烟接过她手中灵牌,犹如千斤相重,内心暗道二师兄怎会不敌?往如烟此时看向公孙莲那边,却见不远处雷云将至,这股浓云滚雷的架势,看得出缓移昆仑山脉而来。公孙莲一开战时已让上古琴吸去不少灵力,自知应能扛过今日,哪知刚唤出水幕剑,这整座山头结界内的灵气蜂拥而至。他只好重新封住剑灵,手持短小银刀与古琴七弦相拼,趁机让他夺灵后导致上古琴修为大增,人渐失心狂躁而起。他又不得不再出水幕以剑相压,动灵不过半刻,便引来劫云。雷劫一起绝无回天之说,看来今日他必定渡劫不可,若是渡劫成功他至返虚,自是无资格再进行比试,若是匆忙之中渡劫失败,他便是灰飞烟灭,道消于空。如何在劫前一举拿下此人,就是关键!
公孙莲闭眼不再让雷劫乱了自己的心智,停手一顿,再看这天地茫茫一眼。眉心开灵,双眼炯炯死盯上古琴,将银刀反手没入眉心,再拉出时,斑斑血迹蔓延上身。周身灵力大增,像是压制修为太久被反弹而出,跟随血刀出体,缓缓雷劫突地迅猛所至头顶,一击而下。公孙莲持水幕剑朝上空荡开,水幕撑开所至结界,应及所破。
往如烟所在山峰还有结界作挡,未被波及,原本上古琴和冷冰寒所处山头因已无人在上,结界消失。便可见山间林木迎气连根拔倒,被碾成碎木上飞升天,聚集在水幕之下,填补刚才被一击刺破的剑身。
“你要渡劫?!”
上古琴一见已有两击雷劫落下,公孙莲却依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眼死死地盯向他,心有余悸说道:“如今你上至返虚,已无资格与我比试。”
公孙莲此时才冷笑一声,“你错了,我如今还是入世,九五道雷渡劫成功后我才是返虚弟子。你放心,我会在此前,了结你!”
“你…你与我交手,就不怕引来更重雷劫,灰飞烟灭?”上古琴有些退却,不敢紧靠其身,担心天劫以为自己在旁,无故引雷上身。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公孙莲持刀一飞疾出,竟被第三道雷劫半途打断,他能感觉到雷劫比上两次更重几分,皱眉呵道:“若是怕死,取下灵牌,得以留命。”
上古琴眼见他飞刀并未及身,反而落得轻松一顿,冷笑而道:“我若是拱手让你灵牌,我也活不过今日。与其如此,不如跟你拼一场。毕竟,要渡劫的人——是你!”
此时上有黑云在天,白灵水幕挡在山尖头顶,飞屑融水似旋转流动成卷风之势,经公孙莲身体不断滚向水幕破空之处。五山结界已破除三座,他所在脚下石台残洞徒壁,另外两座山头石柱断裂斜倒在旁,那两座灵山已被削去半山峰顶。雷劫所至,谁也不敢贸然前往再起结界,只得静观此景。
第四第五道雷依次落下,公孙莲渐泛不支,全身爆灵而出,拼命连动银刀攻击,看得同在后山观战的董晋文连连愤慨。
“蠢货!它怎么会快过雷劫,你再用灵力相拼,迟早被雷劈死!”
不知是两人心意相通,还是公孙莲所至第十五道雷劫时才得以发觉,他动灵出招根本敌不过雷劫,总能在关键时刻截下自己的刀锋。一念唤回血刀,恢复它原身本相,一柄不过三寸的小巧银制弯刀隐进手中。公孙莲收回水幕剑,瞬移近上古琴身后,劫雷紧随在顶,不停落下。公孙莲一剑斩下琴身,雷劫自他头顶沿手臂顺延至琴上,有血符加印的古琴被雷劫劈中,连带上古琴眉心一击剧痛。
正当上古琴闭眼扯出血符之时,公孙莲再次瞬移至他身前,手持银刀割下他的灵牌,得手之时雷劫再击,直入其身,至刀尖碰至上古琴,又被雷击一阵。等待半晌还神之时,他人已落入山下。此时山内没有结界相护之处,早已满目疮痍,他琴毁符灭,心有不甘,愤恨望空,不得而志。
解决掉心中一事,公孙莲终得静心渡劫,此前半数雷劫结以动灵遇强则强,险些心神不稳。如今事已解决,再看留下之人乃是往如烟,便安心闭眼运灵抵抗猛涨的雷劫。好在有惊无险,安然渡劫过后,公孙莲身体已现虚弱之体。
往如烟见二师兄公孙莲以渡劫身消之危博得险胜,再念起三师姐冷冰寒虽对自己有疑,却依然留下自己的血祭灵兽。或许她更加担心的,便是二师兄渡劫不能与上古琴对敌之时,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此时原本的前三名弟子,因公孙莲成返虚期弟子,只剩两位在山顶上。自然也就他们两人对战,再遇台阁派的成庄骅,往如烟自认此人虽修为敌不过自己,不过以示尊重,好歹会有一战。可是那人却将自己的蓝色灵牌持在手中,颔首躬身说道:“上一局所遇泰山派程道友,说此回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