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还轮不到老奴讨便宜呢,如此,小爷,您那移民局的户口的宝印,您可得给老奴盖上几个,这样的便宜不沾,那就是傻子了!!!!!”
顾昭听到孙希这样说,顿时心情大悦,他主动的拍拍孙希的肩膀,拉着赵淳润又进了屋子,坐在桌子边上继续谈判。
待赵淳润坐好,顾昭回手给他端了茶壶茶盏,还亲手帮捧了杯子献于帝前。
赵淳润失笑:“你……你这是作哪路妖呢?”
顾昭一窜又蹦到他背后捶肩捏背,他不是个侍奉人的好货色,几拳头砸下去,赵淳润顿时腰酸背痛的蹦了起来:“快停了吧阿昭,你有话好好说,可别这样,朕也是有年纪的人了,架不住你这般折磨。”
顾昭讪讪的笑笑:“那……那不是有事儿求你么,不好好巴结也不成啊。”
赵淳润挑挑眉毛,讥笑着说他:“呦,这倒稀罕了,你说说吧,赦令,诏令,御令,凡举朕能颁布的,你那个没动过?印就在那里,郡公爷想盖就盖!还用问我?如今来求我这倒是稀罕事儿了?”
顾昭挠挠后脑勺,依旧是一脸巴结:“那个,那个是那个哈!公事儿,公事儿公办知道不?正事跟私事儿一样么?我求你的是私事儿,私事儿就得你管,你是咱家大家长,孩子的事儿不找你找谁?”
赵淳润轻笑,复又坐下,托着下巴问到:“嗯?私事儿?”
顾昭:“对,私事儿,有些私事儿……其实是损害到了你的利益,如此小的想走走万岁爷的门路,给我家里,我的徒儿求个恩典。”
竟是这样么?赵淳润愣了一下,坐直了对顾昭招手道:“过来坐,你与我详细说说。”
顾昭慢慢坐下,提起茶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他端起来喝了几口后苦笑道:“其实,这事儿好些天了,我本不想给你找麻烦,可是放着放着,那事儿就成了心病了。
以前我原也以为,我阿兄那边的府里,茂德那孩子就是再没有本事,那也是个忠厚容人的,可这段时日,我算是看透了,那位!心眼也不大!
你说,那头我去了无数次,他奉旨出京,家里好歹茂昌与他是一nai同胞,如何就话都不敢说一句,那么大的府邸,现如今竟是苏氏做主,竟把个亲兄弟丢一边了……”
话说到这里,赵淳润倒是明白了,这亦是门内的无奈事情。
要他,他也不放心给自己弟弟,那么大的家业呢,次子总是个麻烦的,虽是一nai同胞,可涉及利益,那也必然要防上一防方是正理。
阿昭这样想,其实还是看错了顾茂德了,谁家不这样啊?
你说说,这呆瓜脑袋怎么长的?如何跟旁人想的竟不一样呢?
赵淳润一脸发愁的看着自己家呆瓜。
顾昭继续絮絮叨叨:“你也知道,那家里,我本就稀罕茂昌那孩子,我哥哥如今不成了,话也没留一句,是一起过呢?这还是分家?若我说,还是分家的好,各过各的,离得远了方是常理不是!
分家倒没什么,我大嫂自然是随着长子过的,可以后……茂昌怎么办?我大哥本就是个偏心庶子的,而今茂昌竟成了野孩子了,如此我想跟阿润你求个恩典,能不能找个土地肥沃的地方给他,我也不求多,有个七百户的县伯就成。”
赵淳润的心暖洋洋的,前几日隐约的不快顿时也消散了,却原来,阿昭只会在公事上那样做,遇到私事儿,他总归还是向着自己,尊重自己的。
陛下,您是不是想反了?
“成,不就是个县伯么,明儿我就下旨去。”
“别那么急!待我阿兄回来,那边府里换了做主的,你就当成看我阿兄的面子,给他恩典,这样赏下去,他们自是感恩戴德,称颂不已……”
赵淳润赶紧拦住他,别人说这样的颂词还好,这些话,他也不想从顾昭嘴巴里听到。
“成,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还有呢,给你徒儿求个啥?也要个县男?”
顾昭看他高兴,自己便放松了下来,他走到赵淳润的背后搂住他,带着一丝委屈道:“不要那个!他跟茂昌不同,他啊……阿润,我家徒弟冤死了……”
是啊,真是冤死了!
天承十年末,在家病重的付季接到了这样一封恩旨……
这封圣旨里是这样写的:“……往者汉祚衰微,率土分崩,生绝田芜,千里如是,食兵皆蹙,虽大梁新建,岌岌可危。今两朝图治,洪业之基未固,朕夙夜孜孜,眷怀赤子,赖天地顾祐,民生略康。
所布新政,乃均平之计,虽有流离之苦,亦有盈余之益,开民智,富身家,盈国库,强兵马,益国民。行之有年,卓有明效,别无可疑,山谷扶杖之民,不悉新政,沮挠不行,姑可恕之。
今封乌康宜人付氏,上体圣心,下达民意,贫而能安,贵而能俭,育有佳孙,身舍而无怠,克佐壶仪,轨度端和,敦睦嘉仁,因其大德,诰赠宜人,遗子孙,流远誉。赐五品翟冠,缠枝牡丹纹白鹇补圆领袍,云鹤纹霞帔,银镶碧玉革带入殓随葬,其佳儿佳孙赐长河鸾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