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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紧张又高度的运动与炎热气温,怎么会有人的脸不见一点红润血色,反而惨白并流着冷汗。她的双唇没有闭合,贝壳般的上齿正紧紧地咬着下唇。
明明在进去见汉尼拔之前,朱唇粉面、皓齿明眸的她,此刻眼神却木讷得失去了所有光彩,他甚至觉得就算李鹿此刻的牙齿把下唇咬破,也不会流出血ye,因为她的整张脸实在是白得吓人,这绝对是经受了巨大地打击或惊吓后,才会做出的反应。
史蒂夫明白他必须要拉住李鹿,不能再让她继续跑下去了,明明心脏刚刚遭受过强烈的重击,再加上长时间的剧烈运动一定会出事的。
而李鹿此刻的状态已经趋于崩溃,她根本听不进或者说是听不见身旁史蒂夫所说的任何话,她的脑中不断地回放着汉尼拔说过的每句话,做过的每个动作,而越回忆她的冷汗就冒出的越多。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狂奔了五分钟,她只是在理清思路,投入到连上齿快将下唇咬破都没察觉,投入到自己一直拉着史蒂夫也没发现。
其实只要加上一个的BGM,那就成了浪漫电影中的经典桥段了。
可音乐还没加上,李鹿的鞋子终于在狂奔下不堪‘重’负,脚腕处的蝴蝶扣白色绑带松了,右脚的鞋子被甩在了身后,而突然失去鞋子左右脚高度不平的她也一个趔趄向右倒去。
眼看着她光着的脚就要踩到布满碎石和尘土的地面,整个身子也要与地面来个滑稽又疼痛的亲密接触时,一直关注着她的史蒂夫及时一步跨在了她的前方,本身被握着的右手抽出反握住对方的左手,向上一提一扯的功夫,少女就稳稳地落入了男人的怀中。
她的侧脸抵在他结实的胸前,右手捂在胸口惊魂未定地大口喘气,而男人也愣在了那里,一边说着:“你到底怎么了,汉尼拔说了什么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一边感受着手中的触感漫不经心的想着。
一直拉着他腕处的手原来握起来是这样的,又嫩,又滑,像是东方的绸缎,不止白皙而已。
这一问算是唤回了李鹿的理智,只见她半躺在史蒂夫的怀中近乎尖叫道:“我知道凶手是谁了,我知道凶手是谁!就是那个男人,汉尼拔,就是他,他就是凶手!我见过他,我……”
她的情绪非常激动,说起话来语无lun次,声音又细又尖,盖过了原本清晰的心脏跳动声。史蒂夫即使全神贯注地去听,也无法将她混乱的话语连起,看着李鹿紧张又不愿意停下不住的说着的焦急模样,看着她煞白的脸和无措的模样,他叹了口气。
他放开了李鹿的手转而伸向了她的脸颊,感受着之间的柔软轻轻捏起,看着她浑身僵住说出的话变得含糊不清,史蒂夫压下了想要勾起的嘴角,一脸正经地低头对少女说:“呼吸。”
又是那双碧蓝色的眼睛一眨,她便很听话地闭上了嘴,随着史蒂夫地动作一起深深地吸气,又长长地吐气,来回几次,期间一直躺在男人宽厚而温暖的怀抱中。
事实上在这样炎热的夏季午后,正常人应该都会避免这样长时间的亲密接触,可偏偏这两人都不在状态,忘记了他正抱着她,忘记了彼此体温不断加倍的热度。
就这么对视着循环呼吸了近一分钟,看着少女的体态特征逐渐恢复正常,史蒂夫温和地问道:“平静了吗?”
李鹿的舌头还是有些不听使唤,她是想要回答史蒂夫的,可无奈眼下这个姿势令她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半晌说不出话。
也幸好,男人根本没有等她的回答,在他问出口的同时就自顾自的将李鹿扶正。虽然他也对少女不正常的身体僵硬有些奇怪,但比起这些,史蒂夫认为最重要的还是先将刚才被跑丢的鞋子拿回来给她穿上才好。
四周的地面上不是灰尘就是碎石,尖尖角角随处可见,在这么脏的地面上如果被划伤了,那免不了又要清晰伤口又要缝针,少女很怕疼的。
两年前少女浑身是血躺在他的怀中,哭哭啼啼地喊疼的记忆就像是昨天才发生过般,清晰跃入眼前,史蒂夫都能想象到如果被划伤,李鹿立马会瘪着嘴,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流个不停。
可他刚刚转身,还没走出两步就感到一股力抓住了他的衣角,转头就是少女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shi漉漉的黑色大眼对着他忽闪忽闪眨个不停。
那模样史蒂夫形容不出,就觉得从心里透着一股子委屈,他就像是一夜风流早上偷偷拎着衣服要跑始乱终弃的男人,而她是用双手抓着他的衣角,生怕他跑了般十指攥得紧紧的。
“我不走,我只是给你捡鞋子。”就算不明白她是为什么会受到惊吓,可有的人从里到外用‘温柔’就可以形容,比如史蒂夫。
他没有问,而是在察觉到李鹿的担忧时,细心地向她解释。
少女听了他的解释,披着黑发的头飞快的摇了摇,十指未有一丝放松。
史蒂夫有些无奈。
他本来拉着李鹿停下就是因为怕她在路上光脚走路脚划伤,而刚才他们跑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