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这件事情她冒着怎么样的险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何尝不想安安分分的当一个小作家,每天开开心心的写些矫情文字,安然地过完她的一生,但有时候理想未必能正的成行。起初她投稿,但是屡次失败,她不放弃,每天拼命地看别人的文章,研究、模仿、改写,但是试了许许多多次,还是没有成功。
上大学后,她发现时茜也很喜欢写东西,这种隐秘地共同爱好让她欣喜。偶然的一次,她偷偷看了她写的东西,发现她就是那个新出现的作者,这让她觉得惊喜。怀着这种隐秘的心情,她和时茜成了朋友。
但后来一天,她回家的时候,正好碰上从外面回来的父亲。他疯狂地咒骂她,说她怎么这么没用,连被盛世看上的资格也没有。整整一个小时,她听到父亲穷尽各种恶毒的语言来讽刺她,贬损她。
她能怎么办呢?生她养她的家庭她逃避不了,只能想尽办法让她父亲满意。
她参加了大赛,可是名次却怎么也不能让她父亲满意。有时候天分真是一件让人无奈的东西,时茜轻轻松松就能做到的东西,她却求而不得。她比不过,只能毁掉。
先是请时茜帮她改了大纲,让后请人在论坛上抹黑时茜,可是这样还是远远不够,她的名词依然打不到父亲的要求。最后她只能铤而走险,直接投了时茜的终版稿件,在稍作修改,和前面的情节连上。这一点也不难,反正她前面的大纲也是仿照时茜来的。
当稿件交上去的那一刻,她知道她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今后自己是生是死,只能由别人来主宰了。但心中生出了一股快意。看,你能写有怎么样,还不是不如我聪明?
☆、第 32 章
一连两天,时茜都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床板,一动也不动,人像是被抽空了。
她有些庆幸现在还是暑假,室友都回家了,要不然她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真是破坏社会和谐了。
起床的时候头晕了一下,差点跌在地上。她摸了摸额头,很烫,大概是发烧了。她去饮水机里面喝了口水,冰凉的ye体流过喉咙,她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能感知周围的温度。
她这才感觉自己浑身发冷,恨不得现在缩回被子里取暖,但害怕高烧一直不停,所以还是决定去一趟医务室。熟悉的路已经走了无数遍,内心还是无法平静下来。她蹲下来,抱住双膝,不知是冷的还是累的,短短5分钟的路走了20分钟还没走完。
她想自己现在一副邋里邋遢的样子,可别碰到熟人,要不然就丢脸丢大发了。转念一想,都要被冠上抄袭的名号了,哪里还需要在乎这些。
正沉思间,还是听到旁边略带疑惑的声音:“时茜……?”
时茜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她想,这是世界还真是小,你不像碰见谁,谁偏偏就出现了。她脸继续埋在双膝里,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要以什么表情面对贾盛云。
看她这样,贾盛云敏锐地发现了问题,他问:“你……怎么了?”母亲的病情让他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外界发生了什么,一放暑假就到了病床前照顾她。今天他本来是回校拿东西的,路过医务室忽然看到门口一个熟悉的背影。
他走进一看,确实是时茜,缩成一团,一动不动。
对方依旧毫无反应。
他有些心疼,再次尝试着问道:“你是遇到了什么问题了吗?说出来一起解决。”
对方依旧没有回答。他有些担心,手上稍微施了些力将她的头抬起,却发现对方脸上已经泪痕密布。心骤然紧了一下:“怎么了?说出来我可以帮你。”
时茜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眼泪像是不受她意识控制,不停的往下流。时茜从景程办公室出来她没哭,和安永琴对峙也没哭,甚至在床上不眠不休躺了两天她也没哭,却在此刻,贾盛云问了两句话后嚎啕大呼。
此时她的样子并不想任何人看到。她挣脱贾盛云的手,擦干眼泪准备离开。挣扎一番,却发现对方的手犹如铁筑的一般,没有丝毫松动的痕迹。时茜如何也不肯说话,这让他有些挫败。
贾盛云攥着她的手臂,有些担心地说说:“你身上很烫,我带你去趟医务室。”
听到这句话,时茜不知道被触动了哪根神经,突然嚎啕大哭。声音响彻路边,引得路人纷纷转过头。
贾盛云一下子慌了神。
慌乱之下,他只好帮时茜擦拭泪水:“别哭了,会过去的。”可是对方泪水却越流越多,泪水打shi了衣襟,让贾盛云愈发着急。
情急之下,只好抱住时茜,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哭吧,哭完就好了。”抱住时茜之后,贾盛云才感觉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喉咙间有细微的哽咽声,被她拼命压制住,听起来像是幼兽的叫声。
月下,年轻的男女相互依偎,情转浓时,星君如月,流光皎洁。
他抱着时茜一直没有动,等过了半个小时之后她的情绪终于缓和了些,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谢谢你,我去医务室拿药去了。”声音已经完全沙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