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太子立了;万一他要有个什么事,今后谁来继承大统都难免要闹一场。”
“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依老夫看,皇上并非不想立太子,而是他心中还在权衡。毕竟前太子已经去了这么多年,太子之位也空了这么多年,若是冒然立太子,必将掀起一场风雨。”苏青文把玩着手上的黑子,迟迟不肯落下。
方氏又道:“你这么一说,莫非皇上有意立燕王?”
苏青文抬起头,看了方氏一眼:“燕王仁厚爱民,此番退敌也立了大功,若是他能继承大统,自然是再好不过。但祁王这些年一直深得圣宠,其生母也得皇上独宠了这么多年,他手上的权势不容小觑。现在皇上还未下定论,只怕想立谁,我们猜测再多也没用,最终还是得看皇上的意思。”
“爹,可皇上已经很多天没上朝了,难道你就不怀疑他在宫中被人控制了么?”苏染香插了一句。
苏青文微微一怔,随即放下手中的黑子,看向苏染香:“你又听到什么风声了?”
“染香只是觉得奇怪而已。”苏染香装作漫不经心地说着。
方氏迟疑道:“他们应该还不至于如此大胆吧?”
苏青文捋着山羊胡想了片刻,颇有几分顾虑:“看来老夫近日该与几位辅政大臣一起商议一下,看哪日去宫中看一眼皇上。”
荣国这些年还算太平,慕容平自己虽没多少才能,但用人还是比较有眼光,朝中政事交给手下几位大臣和皇子处理,也未出过多少太大的漏子。
当然,皇子手上的权力大了,拉帮结派便很正常,所以才有祁王一党和晋王一党人为了各自利益暗地里做些损害百姓利益的事。这种事在各朝各代都很常见,倒也不算奇怪。
不过,这次这些人很快也得到了相应的惩罚,算起来也有朝中执政大臣的功劳。
慕容平一般每月逢五逢十会召集百官上朝议政,但近日他身体抱恙,倒是有一两个月都没曾见上过朝了。近日天下倒也没什么大事发生,苏青文便也没放在心上。今天和方氏、苏染香谈及这些,倒是给他提了个醒。
经这么一说,苏青文也没什么兴致下棋了,苏染香陪他们坐了一会儿。
苏青文感慨道:“现在的局势虽不明,但我们一家人还能团聚在一起,也算不错了。老夫老了,也没年轻时候的斗志,倒也希望你和你大哥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就行。外面的风雪那么大,也不知谨之睡了没有,叫他过来我们一家人温点酒来喝。老夫而今也不知道还能陪你们喝几回。”
☆、九十一章
“胡说些什么!你这还没喝就醉言醉语!”方氏瞪了苏青文一眼,说着便要着丫鬟去请苏谨之。
苏染香见状,忙道:“都这么晚了,我看还是明天改天再喝吧!刚才我去寻过大哥,他已经睡下了。”
“他今天这么早睡?”苏青文迟疑道。
方氏不满地看了苏青文一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老头子半夜不睡,还拉人起来陪你下棋!谨之白天还练武,晚上睡得早点也正常。”
苏青文见状,也只好作罢,苏染香这才松了口气。若是让他们知道大哥和燕王夜闯皇宫,定然担心不已,大哥回来也少不了一顿责罚。
苏染香见时间不早了,便跟苏青文和方氏道了别,回她的拾香阁去了。
入夜后的雪越下越大,一片片从黑魆魆的天空中飘洒下来,茫茫一片,让人看不清前路。
苏染香却好似感受不到今晚的寒意,开着窗倚在窗前。
凛冽的寒风吹散了她的发丝,也吹落了不少风雪进来。
海棠看她在窗前立了许久都不曾动过,便走过去劝道:“小姐,还是把窗户关了罢,你这样在这风口上,小心染了风寒。”
苏染香头也没回,只怔怔地看着茫茫白雪,说道:“没事,吹吹冷风能让人保持清醒。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罢!”
今晚这种情况,就算让她躺在床上,也是睡不着,倒不如在这里看看外面的雪景,反让她觉得时间过得快些。
“唉!你就算要等殿下,那好歹多穿一件衣服啊!”海棠摇摇头,折身去衣柜翻了一件貂裘披风给苏染香穿上。
苏染香看她皱眉头替自己整理衣襟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我又不打算出门,穿成这样做什么?何况这屋内还生着炭火呢!”
“清荷那丫头病了还没好,你若也跟着病了,奴婢可没那么多Jing力来照顾你们。”海棠佯装不满地说道。
苏染香看她脸上带着几分佯怒,便笑着说:“臭丫头,谁稀罕你照顾了?”
“郡主自然不稀罕奴婢的照顾,巴着要来照顾我们小姐的,大有人在。比如,现在小姐心念念的燕王殿下肯定便是冲在前面的第一人。”海棠带着几分酸味回道。
苏染香回头挑眉看她:“你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会打趣人了!你是不是也想和清荷那丫头一样被扣工钱?”
“郡主恕罪!奴婢可不敢打趣郡主!炉子里的炭火快燃完了,奴婢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