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
谁知道一走进那家私房火锅店,就看见唐宴君眉目含笑的看着她,目光掠过身边的楚楚,戏谑的开口,“楚小姐,伤势如何?”
楚楚不愧是尺宿口中“浮夸”的典范,立马捂着肚子说:“哎呀我的头好疼啊我去上厕所你们慢慢聊。”
尺宿见状,忍住骂娘的冲动,对唐宴君微笑,“唐先生。”
唐宴君眉目淡淡的看着他,表情有点不悦,“尺宿,我说了不用那么客气的。”
尺宿掩去眼中的不悦,语气温和的开口,“礼不可废,唐先生跟我毕竟不是一路人。”
她现在已经很生气了,这个男人莫名其妙不说,还言语轻佻(哪里轻佻了?),跟系统的描述完全不一样(系统躺枪)。尺宿皱眉,“唐先生,实话跟您说,我不是很希望跟您扯上任何关系,我高攀不起,不管是结义兄弟还是男女之情,我都没有兴趣,所以……请您给我留有一定的空间。”
唐宴君听见她的话不怒反笑,“为什么……你对我,这么敬谢不敏?”
尺宿嗤笑一声,“唐先生,您以为全天下的女人,只要您想要,就全部要乖乖的对你撒娇么?虽然不知道你的优越感从何而来,但是我的确对您没有任何兴趣,也请您不要再把我当成玩具一样,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唐宴君表情困惑,“按理说,我也算是帮过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警惕呢?”
唐宴君这个人,在国内的时候人人巴结,出国遇到的都是豪放派,在他眼里,女人无疑是唾手可得的,就算是欲擒故纵,也不会超过一周。他对待女人的经验乏陈可善,只要他流露出想要找女朋友的意向,他的母亲就会安排无数条件优良的千金供他挑选。可是,似乎……他提到铁板了。
尺宿看着他的眼睛,连笑都省了,“唐先生,您年少有为,我哪儿敢对您敬谢不敏啊,我都说了,那是我高攀不上,不管是做朋友还是做情人,我都不想跟您有任何多余的接触。我们的关系,只限于单纯的合作。”
尺宿把玩着指甲,有点残酷的开口,“我希望有一个冷静的合作伙伴,而不是一个三天两头Jing虫伤脑范抽的二世祖。”
她吹了吹指甲,对着灯光比了一下。唐宴君突然想到古人说的“指若蒹葭”,大概就是形容这样莹白柔软的手。他压下自己心里的悸动,对着她的脸郑重的问:“你觉得,我喜欢上你,是不冷静?”
尺宿对于他的话还是淡淡的,最近唐宴君对她太过于殷勤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好,她还是知道为什么的。可是她也不认为这位少爷是喜欢上她了,顶多是求而不得心里磕得慌而已,男人么,大多犯贱。
所以她轻轻的扬起脸,露出秀气的锁骨和Jing致的下巴,表情有点轻佻,“唐先生,你要搞清楚,我不是那种可以随便玩玩的女人,你的喜欢也不是可以随便给出去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你真的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喜欢你么?”
她眉目傲然,眼中的不屑十分明显。
这是第一次,她没有任何遮掩的出现在他面前。
他失笑的看着她,“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我请你吃饭赔罪好了。”
他这话说的中规中矩,让凌尺宿进退两难,自己说了这么多话无非就是不想跟这个祸害一起吃饭,谁知道最后得罪了他,还要跟他一起吃饭。可是这样再拒绝就真的是不懂事了,人家都揭过不提了,难道她还自我感觉特别良好的矫情?
她微微点头,“好的。”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虽然唐宴君博闻强识经常说些趣闻,甚至在电影方面有些独特的见解,但是总的来说,尺宿很不喜欢这样的氛围。
她说的是真的,她是真的觉得自己配不上唐宴君这样的人。关键问题是,在她的印象里,玩政治的人都没有感情。
她的家族不够强势,如果联姻她必然没有好下场,如果不联姻……她的名声都毁了,有谁敢娶她?
尺宿是冷静且理智的,跟唐宴君一样。
回家之后,望着空旷的房间,她微微有点失落。偶尔,她也会少女情怀的希望能在冰淇淋里咬到嗑牙的钻戒,然后对着那个期待她答案的人说:“如果你愿意给我吹一整夜的气球陪我一起戳破,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考虑一下。”
本来,她在地球二十一世纪,是有这样一个人的。会全心全意的照顾她,在意她,微笑的时候像阳光照到的冬天,那么三俗而温暖的一个人,就好像……凌尺宿的林洛一样。全世界,只对她一个人好。
可惜了。
尺宿闭上眼睛,想起唐宴君清俊的面容上偶尔柔和下来的棱角,长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才十八岁,未来怎么样我完全不清楚,对我来说,现在唯一的事情就是写拍电影,感情暂且不会占据我的生活,谢谢唐先生厚爱,我——承受不起。”
她的眉目还是那样的柔和,可是说出来的话让他无奈。
他微笑的看着她,“没关系,我可以等,你总要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