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请了车夫去拉。又因为这里来的大多数是姑娘,所以除了马掌柜一个中年男性之外,赵彩凤并没有请上一个男性伙计,唯一的两个帮佣一个小丫鬟是马掌柜的远房侄孙女,帮佣是她的nainai,所以这些搬东西的事情,往往都是大家亲历亲为的。
今儿带来的布料有点多,大家伙便一起上来帮忙,小丫鬟没什么力气,只能捡轻的一起搭把手,赶车的钟叔倒是力气大,一下子搬了两批料子进去,哐当一下放在柜台上。黄莺见了只急忙道:“呀,钟叔你小点力气,这些面料都是夏天穿的罗和纱,最怕重手中脚的了,要是压坏了,做出来的衣服可就不好看了。”
以前便是赵彩凤也从来没这样说过钟叔,她是赵彩凤雇来的,可毕竟不是他们家的下人,便是不来帮忙,也无所谓的。钟叔听了这话,顿时就脸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一脸为难的看着赵彩凤。
赵彩凤以前不觉得,可黄莺这么一说,倒是是有些道理的,这些夏天的面料原本就轻薄,也不想现代的那些雪纺纱缎什么的,都是机器织出来的,牢靠些。这些夏天穿的绫罗绸缎确实Jing贵,便是做针线的人,手上有点老茧都不成的,若是勾了纱,一件衣服就毁了。
赵彩凤便笑着道:“钟叔确实要轻些了,如今夏天的料子,倒是比不得冬天那些棉绫料子,耐摔打。”
钟叔便抓了抓脑门,老实巴交道:“东家说的对,我在家时候,料子好的衣服,我婆娘都不让我摸一把,说我手太粗了,挂着了,我瞧着这料子外头都用棉布袋子包着呢,就没在意。”
说起这几个棉布袋子,还是黄莺来了店里的时候,见广济路的伙计手脚粗,所以特意做了几个袋子,让以后搬面料的时候给套上,省得蹭坏了。这些都是以前她在侯府做下人时候长做的事情。每年过年,老太太那边赏下来的上好的料子,若是不用棉布袋子套着,等那些打杂的婆子搬回来,也不知道糟蹋成了什么样子了。
赵彩凤见钟叔没在意,便笑着过去了,几个人将东西给搬了进去,赵彩凤便领着黄莺去了平常她们谈事情的小茶房里头。马掌柜先将这些面料登记入册了,让赵彩凤签过了字,这才拿了账本过来说起最近的生意来。
“前几天永昌候府的王妈妈过来,说要定一百六套的丫鬟衣服,我问他什么时候去府上量尺寸,她说不用去了,百来号人,光是量个尺寸还要耽误一天的时间,就按照上回东家你定的那个什么尺码表来,反正小丫鬟们都长个子,明年还要做新的。”
赵彩凤只点头应了,又嘱咐道:“那衣服样子挑了没有?”
“还没有,我正寻思着明儿要去东家家里走一趟,王妈妈说想挑一点新鲜的,颜色怎么配要问您的意见,说是今年侯府有喜事,可以穿的鲜亮些。”
赵彩凤只拧眉想了想道:“那一会儿你派人去送个信,就说我明儿就过去吧,眼下就快开春了,后面夏装的活计还多着呢,只怕到时候忙不过来。”
掌柜的只应了一声,又开口道:“这几日陆续有人来问喜服的事情,就是上回东家的送给程家四姑娘的那件。”马掌柜说起这件衣服,心里还值滴血呢,东家也真是阔气,也不知道和程家是个什么关系,居然送那么贵一件嫁衣,足足是天衣阁一个月的毛利。
赵彩凤便道:“这妆花锦很难织,一个机工一天也不过只能织两寸出来,上回时间太紧了,所以我分了好几个花型一起织,这才在三个月里头赶了出来,若是要织成匹大的锦缎,少不得得要半年的时间,若是有人要订这个,你得跟她们说明白了,我们不接急活。”
马掌柜只一一答应了,赵彩凤便让他先出去了,自己留了账本看了起来,又见黄莺和另外一个小丫鬟瞧着铺子里挂样的衣服流口水,便开口道:“你们到处去瞧瞧吧,外头还有这一年多来的款式册子,都去看一眼。”
黄莺听了,只高兴的就拉着那小丫鬟一起出去了。赵彩凤看了半日账本,心想这半个多月的生意还算不错,只是到底自己跑的少了,新主顾不多,都是以前的老主顾,一想到再过几日就要和宋明轩回赵家村去,赵彩凤到底有些担忧,出了小茶房问马掌柜道:“上回剪的面料过来,做今年新款的面料册子都做好了吗?”
马掌柜只开口道:“都做好了,我也约了几个管采买的大户人家的管事,只是这年关刚过,大家都还忙着哩。”
赵彩凤便点了点头道:“那先给我一份,明儿我去永昌候府的时候,顺便给王妈妈看看。”
马掌柜应了,请小丫鬟去取了面料卡过来,这面临册子如今也做的Jing美了很多,里面的面料都是缝在上头的,封面写了天衣阁的宝号,还盖上了印章,看着就上了档次。翻开里面便是面料,各种颜色品质的都有,方便客人们翻阅。
黄莺见了,只赞叹道:“这样当真是方便了不少,以前侯府那边选料子,都是直接拿了成匹的料子往身上比,光选一个料子,都要花上一下午的时间,更别说我们这些当下人的,搬来搬去的,服侍的手臂都疼了。”
赵彩凤便笑着道:“办法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