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如雷般的掌声, 便是一旁的小晨晨也使劲儿的拍着自己的小手,似乎在为她的父亲而感到自豪。没有后世的那种学士服学士帽之类的东西, 这批即将奔赴天南海北的学子们, 大都穿着一件白色的男士衬衫和那种颜色暗淡的裤子, 可是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充满了激动与感慨,有的还抱着同学,不舍的流下了眼泪。
纪明远被人拉去合照, 胡菲站在一棵柳树下,笑看着他。
大约半个多小时之后,他才额有薄汗地跑了过来。
“看来杜书记说的没有错,你在学校的人气是蛮高的嘛!”胡菲一边说一边从带着的包包里取出一块手帕,然后微微踮起脚尖去够男人的额头,鼻翼间流窜过一丝幽香,不知道是那手帕上的,还是女人如墨般的乌发上的。纪明远的嘴角不知不觉的就翘了起来,只觉得心里突然就像是被抹了两层蜜糖般,整个人都有点熏熏然了。
“老大和嫂子又在秀恩爱了!”突然地一道声音在柳树后头响起,吓了胡菲一小跳,定睛看去,不是沙宏、邵伟、刘一男几个又是何人。
“是你们啊!”胡菲微微往后头退了一步,绾了绾耳边的碎发,亲切地笑道:“好几不见了,对了,恭喜大家全都是顺利毕业了!”
“嘿嘿,谢谢嫂子!” 沙宏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走,老大,咱哥几个也合张影去!对了,还有小晨晨。”刘一男一边拽着一个,硬是把父女两个弄走了。
沙宏舔了舔嘴唇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身边的胡菲,好半晌才有点吭吭哧哧地说道:“嫂子,有件事我一直想向您亲自道歉来着。”
胡菲笑看着他:“哦。什么事?”
“就是,就是,那年,咱们一起去火锅店吃饭,其实魏惜均是、是我故意找来的。”|
“就这事啊?”胡菲一下子就笑了:“嗨!我还以为什么呢。你放心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有什么坏心的,再说你们老大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这点子信任还是有的。”
沙宏一听这话,心里的那块小石头终于完全放下了,对着胡菲连连作揖。嬉皮笑脸地说道:“谢嫂子不怪之恩,谢嫂子不怪之恩。”
“谢不谢的根本不重要。倒是你和那位魏同学……”胡菲语气中带着几丝关心地说道:“现在你们即将毕业,千万不要给自己留下什么遗憾啊!”
“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沙宏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对着胡菲咧着嘴巴笑了下:“我已经跟她表过心意了,不过人家没接受,被拒绝了,嘿嘿……”
“这样啊。”胡菲的脸上是适时的露出一点遗憾,语气更加轻柔了两分:“你这么出色,以后一定能够找到更好的。”
“嗯!” 沙宏使劲儿一点头,拍着自个的胸脯道:“嫂子你就放心吧,等我以后真娶媳妇了,一定给你和老大发请帖,到时候一定要来喝喜酒啊!” 这小子,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惦记上喜酒了,想的也真是够长远的。
最后胡菲也只能苦笑地应承:“一定,一定!”
大学里的生活总是那么的单纯和美好,它会让你在以后的无数个日子里,都会时不时的回想起来,那些最纯真的,最无忧无虑的时代。
站在悲鸣湖旁,纪明远冲着不远处树立起来的英雄纪念像坚定的鞠了一躬。
“再见了,荣大。再见了,我的大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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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决定要搬过来和纪明远一块住,但是这件事情显然也不是那么能够一蹴而就的,毕竟厂子里面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事先安排下去,家里的思想工作也要做好,胡菲不可能一下子就撂挑不干,于是,趁着纪明远跟着杜书记下去开会调研出差时,胡菲就带着晨晨踏上了回乡的火车,照例的,她们在安屏站下了车,因为在省城给舅舅和舅妈买了一些礼物,所以胡菲提前通知了刘芬来接站。
“舅妈!”看着大包小包还带着孩子的胡菲,刘芬赶紧伸出手过来接了,嘴上了连忙问道:“怎么样,这一路上顺利吗?”
“挺顺利的。”胡菲笑着说道。
旁边的晨晨也用着甜甜地声音喊了声:“舅姥。”
哄的刘芬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是不断的。
娘三个一路回了县委大院,这么多年了,院里的老邻居们也都认识胡菲了,见她领着孩子过来,看到的也主动打了招呼。胡菲一口一个大爷大妈嫂子姐姐的,那是既亲切又热情。县长舅舅一如既往的不见踪影,胡菲给晨晨洗干净了手脸,就哄着孩子去床上睡一会,昨儿晚上在火车上,她睡的也不怎么安稳。
“今儿你们就在这住一天,明儿再回村里去。”刘芬正在厨房烫鸡毛:“我跟你们一块回去,正好看看大哥和嫂子。”
“那敢情好。”胡菲撸了撸袖子,准备过来帮忙,她和这个舅妈感情一向很好,刘芬也就一个儿子,还是当兵的常年不在家的那种,所以她也格外的喜欢和胡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