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华隔着屏风要问御医任静初的情形,御医已经笑着开口,“向大nainai道喜了,四姑nainai有喜了。”
任静初怀孕了?瑶华一下站起身来。
御医道:“看脉象有两个月了。”
所以任静初呕吐并非因为坐船的缘故,而是害喜。
瑶华看向湘竹,“去向夫人禀告。”
湘竹听闻匆匆忙忙退下去。
……
容华在屋里听三太太、四太太说笑。
三太太笑着道:“现在看来还是大理寺卿程规的女儿人生的秀气,用不了三四年提亲的人就会踏破门槛。”
四太太似是想起了什么,“明英年纪也不小了,三嫂该开始为明英张罗了。”
“可不是,”三太太面上微微尴尬,“只是大理寺卿那是正三品的官职,我们老爷这次闹得满城风雨,明英也没有什么出众之处,就算想要结亲程家也是不肯的。只盼着让老夫人做主,寻个正经出身的正室小姐也就罢了,”说到这里三太太顿了顿,“我是觉得容华的娘家弟弟年纪差不多了,也该早些预备亲事。”
人人都知晓陶家大爷被沈老将军收为徒,又有武穆侯这个姐夫帮衬,将来必定会有个好前程,陶家大爷想要说门好亲事应该不难,四太太笑道:“也是,这些事要提前准备好。”
虽然陶家需要一个正室夫人,可是弘哥一心扑在武功骑射上,有些事也不好逆着弘哥自己的意思,再说以弘哥现在的情形,大理寺卿家也是不愿意的,“弘哥和明哲年纪相当,再等些年也来得及。”
四太太微微一笑,三房受容华恩惠,三太太恨不得忙找个法来回报容华。
话刚说到这里,木槿进屋禀告:“二太太和大nainai带着小少爷来看老夫人了。”
自从老夫人将二房逐出祖宅,二老爷和二太太就不敢回来看老夫人。按理说眼见就要到除夕了,二太太有意在老夫人面前低头大可等到除夕回来团圆加顺理成章。
“说不得是为了明霭媳fù的事。”三太太目光闪烁。
若是为了任静初,二太太大可等到老夫人消了气再说,现在提起这桩事有害无益。
四太太轻声道:“老夫人病着谁也不想见,要不然我们出去和二嫂说说话也就是了。”
容华摇了摇头,二太太没有依仗不可能这样冒失登门。
容华看向木槿,“去向老夫人禀告。”分了家,她不能落个阻碍二房尽孝的名声。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二太太身边的任妈妈来容华屋里。
任妈妈上前给三太太、四太太、容华行了礼,笑着左右瞧瞧,“少夫人的屋这样一修葺漂亮了。”
容华微微一笑。
任妈妈又恭敬地道:“少夫人的脸sè也好,将来生下小少爷定会母康健。”
任妈妈向来会说话,不过这样客气还是第一次。
三太太笑着道:“怎么不见二嫂。”
任妈妈忙道:“二太太正哄着老夫人说笑呢。”
三太太和四太太诧异地对视。
接下来的话任妈妈似是有些不好开口,“奴婢是奉命来向少夫人求件东西,也不知道少夫人方便不方便给。”
容华讶异地扬起眉毛,“二婶想要什么?不知道我这里有没有。”
“有的,有的,只怕满京城少夫人这里全了。”任妈妈笑容可掬,“二太太让我和少夫人要保胎的药方。”
保胎的药方?是她在宫里受了惊吓后让太医院开的方?
不等容华说话,三太太道:“难不成是大nainai又有了身孕?”
任妈妈笑着道:“不是大nainai,是三nainai,三nainai有了身,只是这几日折腾下来动了胎气,不知道怎么补养,我们刚搬了家许多药一时也凑不起来,二太太想着少夫人这里应该有保胎的药丸,就让我来要些。”
任静初怀了身孕。
三太太目光一深,“这……有几个月了,怎么发现。”
任妈妈笑容可掬,“已经有两个月了,中间见过红,三nainai只当是来了月事,其实是房里婆大意了,这样的暗怀也是有的。”
这个她也听说过,有些人有孕时会见红。任静初怀了身孕刚好替二房解了围,老夫人心中高兴定然不会再提让薛明霭和任静初和离的事。不知道任静初会引以为鉴就此改了脾xìn,还是会仗着有孕加任xìn荒唐,容华笑着看任妈妈,“我屋里倒是有些宫中赐下的药丸,现在还没开封,只是不知道三弟妹适不适用,三弟妹怀着身不能轻易用药,还是请太医院的御医来看过之后再说。”
四太太也道:“说的是,没看过脉象不能轻易用药,虽然都是补药用法可是不同的,明霭在西北从军,明霭媳fù的身孕要加妥善照看。”
任妈妈收起笑容应了,“奴婢回去和二太太说了。”
二太太也知道她不会随随便便那药给了任妈妈,否则任静初万一有了差池她就难逃干系,任妈妈这次过来不过是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