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样责骂,一时忘记了啼哭“母亲怎么这样说,我是真的“没发现祖母生病我也不知道祖母为什么瞒着我。”
任夫人冷笑道:“别人都能长些心,我看你除了喷饭huā钱,旁的也不能了。你素以为是老夫人心尖上的rou,口里含的珠,如今老夫人死了,可留给你毫毛?是不是你在金华府惹了大祸,老夫人将你送回京里?”
母亲从来都是温软的和她说话,什么时候这样不顾情面,尤其是祖母刚没了,母亲就这样质问她“没有,我哪里会惹祸。”
“没有?”任夫人瞪圆了眼睛“你回京几日闯下了多少祸事?
就连施个米粮都差点连累你父亲,嫁人之后又哪里有半点消停?今日和离明日又偷跑回金华府,闹得满京城人尽皆知,多亏你没有旁的姐妹否则也要被人牵累名声。”
任静初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你如今怀了薛家的孩,薛家人可来接你回去过年?我在京里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笑话。老夫人又是什么人?向来做人周全,就算厌弃你也会笑着将你送出金华,我早该想到,老夫人给你几间店铺就是要封住我们的嘴让你有去无回。”
任静初顿时心中冰凉“祖母不是那样的祖母是真的疼我,那些店铺只是给我做嫁妆,当时母亲也听到祖母怎么说的,如何现在怪在我身上。”
本来当她是宝,谁知道却是一对鱼目。任夫人完全失望了,没有了老夫人,族里不可能会伸手帮忙,他们这次该怎么度过难关。
“我还不是因为家里会如此”任静初忍不住辩解“上次都是因为夏家的事,薛明雳会迁怒我,若是母亲先和我将夏家的事说了,我何必受这样的委屈。薛家人都以为我和娘家串通好的,故意害薛亦娟。”
任夫人道:“亏你还来问我。我们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丈夫的前程,你以为我愿意管,夏家的事连累了你父亲去西北,连累你哥哥丢了差事,我说过你什么?”
任静初看着母亲厉声厉sè的模样,顿时心跳如鼓“母亲要将这些都怪在我头上?”
“那你说,现在怎么能让你哥哥从大牢里出来?”任夫人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任静初”“怎么能让你父亲从西北回来?”
任静初嘴hún哆嗦“我有什么办法。”
“上次我去薛家怎么说的?让你想办法讨好薛老夫人,你怎么答应我的?”任夫人声音冰冷。
“我”她没往心里去,再说薛老夫人对她的态度强硬,她怎么能舍得下脸。
“结果你偷偷地从薛家跑了出来,若不是这样,你现在好歹也能在薛家打听些消息。要知道武穆侯向来和你父亲政见1!相*这次我们家被陷害定然和武穆侯有关。当时你父亲将你嫁去薛家,还不就是要防着薛家对付我们任家。”
她成亲时父亲、母亲哪有说这种话,任静初嘴hún嗡动,原来是这个原因父亲会将她嫁去薛家。
任夫人伸出手向任静初指指点点“你瞧瞧你自己,还用得着我说别的?”说到这里愈发生气“都是你祖母骄纵了你。”说完话似是不想再看任静初一眼”转身出了屋。
任静初身一垮瘫在椅上。
任静初半天回到自己院,屋里的丫鬟、婆见她面sèyīn沉没人敢和她说话,任静初想了想去看青穹。
青穹趴在通炕上,几天养伤折腾下来脸sè憔悴。
瞧着任静初脸sè不好,青穹撑起身”“nainai这是怎么了?”
任静初半天掉了眼泪“金华府来消息,祖母没了。”
“啊”青穹身上一软摔回炕上“那夫人会不会怪nainai……”说到这里青穹自觉口误顿时止住话。
任静初听出端倪看向青穹“你说什么?”
青穹目光闪躲“奴婢是说……,…”
“母亲怪我在金华府没有看出祖母时日无多,你是不是早就知说……,……
青穹垂下头来”声音微弱”“奴婢是觉得nainai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从前是有老夫人依靠,往后nainai还要生活的啊,老夫人给nainai的那些铺和银钱”nainai要仔细着,三爷去了西北,这次的科举舞弊怎么也牵连不到三爷身上,nainai名下的店铺朝廷应当不会动的”说到这里青穹惧怕地看看周围,声音低了些“世爷也进了大牢,将来万一bō及到家里只有nainai这个嫁出去的女儿能置身事外。”也就是说,现下这个情形,nainai守住自己名下的钱财重要。
任静初眼泪犹在眼眶里打转“你是说让我只顾自己?”
青穹担忧地点点头“nainai只能先锋了自己再说。”
任静初用帕擦了眼泪“哥哥给朝廷收棉的银钱不够周转我如何能看着,怎么也要帮衬着母亲将哥哥救出来。”
青穹伸出手来拉住任静初“nainai想想,从金华府回来之后,nainai带回来的钱财大部分都哪里去了?世爷说是帮nainai管铺,可是给nainai盈利的银钱是少之又少,nainai嫁去薛家之后,世爷是连账目也不给nainai看了,nainai再将银钱贴补出去,只怕是有去无回,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