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生出来的惧意。
一只苍白的手突然握住了持刀人的手臂,“别用小刀了,用电锯,效率高些。”说这话时,葛南眼中的快意甚至是不加任何掩饰的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当电锯的声音已经近在耳旁的时候,林登闭紧了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了起来。
“葛南,你等着,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因为没了舌头,林登只能在心里怒吼出了这句话。
“好啊,那也得等你变成鬼。”葛南凑近了林登的耳朵轻声的说道。
然后,电锯切入皮rou的声音,骨头被锯得裂开,细小的rou末从电锯切入的地方飞溅出来,落到了葛南的脸上,衬着他Yin冷的脸色,就像一个来索命的恶鬼。
林登已经痛的麻木了,他渐渐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还没结束。”葛南扒开林登的眼皮,突然举起了一把锋利的小刀,对准了林登的眼球就狠狠的扎了下来。
锋利的刀尖在白炽的灯光下反射出了夺目的光芒,被牢牢束缚住的林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刀尖在视野中越放越大……
***
林登满头大汗的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掌心下柔软的触感让他愣了一下。
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在看到自己的两条腿都还健在时,他才呼出了一口气,抬手抹了把脸,全是冷汗,动了动身体,没有一丝的疼痛感,身上也没有任何的新伤口。
原来是梦——幸好是梦……
只是头微微有些晕痛,林登曲起手指按了按太阳xue,却越按越晕,这让他有些烦躁,重重的倒在了床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脑子里一片的空白,前路茫茫啊。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林登警惕地抬头看去,同时右手伸进了裤兜里,悄悄地从仓库里取出了那把爆破沙鹰。
“默默?”林登有些讶异的看着来人。
耿默没有说话,径直走到了床头柜前,将手上的托盘放到了矮柜上后,就拉过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热腾腾的食物香气成功的引得林登吞了吞口水,泛着油光的红烧rou和炒得脆嫩可口的小青菜无不让人食欲大增。
林登迫不及待的伸手过去,却被耿默给拦住了。
“怎么了?”林登皱眉看向耿默,“你这家伙不会真生了整整一年的气吧,还没消吗?算哥错了行不,真的,我那话其实没其他意思,我只是……啧,算了,我说不清。”
耿默把头转了过去,红润的嘴唇抿得死死的,他刷得一下站了起来,背过了身大步往门口走去,可走了没几步,他又停了下来,背对着林登站着,大概因为身量的拔高,他的身材显得单薄清瘦了些,看起来也更加的惹人怜了。
看着耿默的后背,林登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感觉心里堵得慌,似乎不说出什么话,就会一直这么难受下去。
“默默,我来这就是专程来找你的!”林登大声得对着耿默喊出了这句话,说完了,心里果然舒畅了很多。
耿默的身体一颤,慢吞吞的转过了身,又回到了床边的那把椅子上。
眼前的人虽然坐了回来,却依然低着头,林登捂着眼睛笑了起来,一股酸涩感充盈了整个眼眶,“可是我又想离开了,默默。”
耿默抬起了头,乌黑的眼睛清澈见底,让人一眼就能看到里面满的快溢出来的不舍之情。
“舍不得吗?”林登笑着摸了摸耿默的头发,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道,“默默,我以为你变了……其实你没变。”
耿默的眼圈微微发红,他颤了颤眼睫,视线渐渐移到了虚空处,原本清澈的眼睛渐渐被黑雾笼罩,就像一层厚实的挡板遮住了那两天窗,让人再也窥不见他心里的所想。
“默默,”林登叫了他一声,没等到反应,他又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那个世界真的很Jing彩吗?”
耿默的眼睫颤了颤,浓密的小刷子似的睫毛挠得林登的手心发痒。
林登把手放了下来,看着耿默恢复清澈的眼睛,他笑了一下,刚要说些什么,却被耿默接下来的动作给惊住了。
耿默突然靠近他,将手探进了衣服慢慢的摸索着。
沿着后腰一路朝上面抚触过去,坑坑洼洼大大小小的伤疤遍布了整个后背。
这之后耿默一言不发的将手抽了出来,然后从床头柜中拿出了一盒浅绿色的药膏。
林登咧了咧嘴巴,自觉的解开了马甲,背过了身体趴在床上,准备享受耿小弟的再次贴心服务、冰凉的药膏慢慢被涂抹在旧患处,细软的手指按触皮肤的力道恰到好处,林登眯了眯眼睛,舒服的问道,“这药原本是什么用途?”
耿默挖了药膏再次堆到了林登的伤疤处,半是按摩,半是涂抹的干了起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林登的问话,总之他当初虚订的东西,在现在也没了有什么大事记。
“舒筋活血?”见耿默没说话,林登就自顾自的猜测了起来。
“……”
“延年益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