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叶兄可有对策?”
叶临寒轻轻一笑,他走到桌边,拿起放在上面的一个荷包,那荷包由五色丝线缠成,绣工Jing致,上头的比翼鸟栩栩如生,底下还结着一个红色的同心结,明眼人一看便知意喻何许。
叶临寒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角,淡淡道:“何需对策?上门去寻便是。”
郑千澜愣了愣,他盯着那荷包看了许久,转头对叶临寒道:“风流债?”
叶临寒笑道:“从未风流,何来债?”
郑千澜道:“这都找上门来了。”
叶临寒看了看郑千澜,问道:“你便这么希望我有风流债?”
郑千澜笑道:“有故事的美人更惹人疼惜。”
叶临寒轻笑一声,他伸手摸了摸郑千澜的脸颊,近身道:“既如此,那我是不是该加倍地疼惜郑兄呢?”
郑千澜正经道:“宝物当前,人命关天,我虽有心与叶兄花前月下,然人生于世,应当……”
放在郑千澜脸颊上的那只手微微一转,叶临寒掐了掐那张滔滔不绝的嘴,笑道:“走吧。”
郑千澜愣了愣,他抬手揉揉自己被掐的地方,心里莫名地开始怀念起叶华来。
琼绝宫以西十里处有一片翠竹林,四季如春、碧水长青,本该是人们行游玩乐的好去处,却又因为紧倚琼绝宫,因而多年来无人问津。
郑千澜与叶临寒赶了一夜的路,行至翠竹林的时候已是饥肠辘辘,郑千澜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由叹息道:“行囊里的干粮一点不剩,饿死鬼投胎,被人抓走也是天经地义,省得出来祸害人间。”
“看来郑兄还是很惦记赫公子的。”叶临寒轻笑一声,他俯下身捡起脚边的两枚石子,眼睛往黑漆漆的竹林里望去,风吹叶动,叶临寒神色一凝,石子破空而出,重重地砸在了两只野兔子身上……
随意寻了些木柴,叶临寒燃起一堆火,他将那兔子去了内脏,用树枝串起来放在上头翻转,不肖片刻,一股浓浓的rou香味便散了开来。
郑千澜看着叶临寒的脸,调侃道:“武功高强,还会做吃食,模样生得又好,若是姑娘……”
叶临寒挑挑眉,他转头望向郑千澜,意味深长地笑道:“不是姑娘便能难到郑兄了?”
郑千澜看了看叶临寒,话头一转,笑道:“那荷包姑娘是什么来历?”
叶临寒心知郑千澜想岔开话题,倒也不多作纠缠,只笑道:“谁说是姑娘了?”
郑千澜一愣,眼睛瞬间睁得老大,他惊讶道:“难不成是公子”
叶临寒将手里烤好的一只兔子递给郑千澜,悠悠解释道:“他本是我的侍童,后因碍我练功,险些使我丧命,便被我娘逐出了琼绝宫。
郑千澜嚼着嘴里的兔子,点头道:“原来是青梅竹马,却因令堂爱子心切,致使你们生离死别,恩……有意思,接着说。”
叶临寒对郑千澜一本正经的胡扯早已习以为常,他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说道:“没了。”
“没了”郑千澜微微一愣,问道:“那荷包呢?”
叶临寒道:“他当年走时送给我的,后来被我扔了。”
郑千澜疑惑道:“那你怎么知道该来这儿找他?”
叶临寒把另一只烤好的兔子放到嘴边咬了一口,说道:“他被逐出宫后的好些年都住在这里,琼绝宫上下都知道。”
郑千澜点点头,他先将那只吃空的兔子放到一边,随后动作自然地往叶临寒身旁一坐,一把扯下他手里那只兔子的兔腿,郑千澜问道:“那他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找你?”
叶临寒看着郑千澜的模样,心里莫名觉得有些愉悦,连着声音里都带上了些笑意,他道:“这就要问他了。”
风吹入夜,竹林里隐隐传出人的脚步声,郑千澜和叶临寒面色一凝,二人顺着声源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一个人影慢慢行来。
那人穿着一身褐色布衣,他留着络腮胡子,脸颊上的rou挤在一块,眼睛极小,一眼望去,那脸跟烧糊了的馒头一样,颇有几分滑稽可笑的感觉。
郑千澜拿着兔腿的手微微一顿,他转头看向叶临寒,认真道:“我要是你娘,就不是把他扔出去这么简单了。”
那褐衣人的目光在二人之间逡巡片刻,问道:“请问哪位手上有荷包?”
郑千澜看了看叶临寒,后者笑道:“扔了。”
郑千澜一愣,诧异道:“又扔了?我怎么不知道?”
叶临寒轻轻一笑,说道:“你下回想知道什么,提前知会一声,我一定知无不言。”
郑千澜心道自己得了个大便宜,刚想卖乖,那褐衣人的声音又沉沉传来,“请叶宫主随我去见主人。”
叶临寒缓缓起身,他的笑容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冷意,“他倒是好大的架子。”
郑千澜跟在他后面起来,心里对那竹林里的人满是兴趣,却不想这脚刚迈出去一步,就被那褐衣人挡了下来,“主人只请叶宫主前去。”
郑千澜微微一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