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欣赏这琼绝宫里的美人?”
郑千澜眼睛一亮:“此话当真?难不成这里还有比宫主更好看的?”
叶临寒笑道:“想看吗?”
郑千澜面带兴奋地点了点头。
叶临寒轻轻一笑,拉过郑千澜的手朝屋外走去。
池鹭低鸣,空气中散发着隐隐的花香气,二人步伐轻快地穿梭在回旋曲折的长廊间,身旁有清风缓缓吹入。郑千澜满怀期待地跟在叶临寒身边,心里暗暗琢磨着那美人的模样。
廊子很快走到了尽头,叶临寒带着身边的人绕过一棵柳树,郑千澜抬眼望去,一大片粉荷映入眼中。花瓣从青绿的荷叶中抽出,在日光的照耀下带出一丝妩媚之感,它们绵延依偎,盛情绽放,荷叶与荷叶之间几乎无隙可透,更为夸张地是,这满池子的荷花放眼望去,竟看不见边际在哪儿。
郑千澜对着眼前的美景眨了眨眼,笑道:“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王母娘娘把瑶池挪地方了呢。”
叶临寒沉默片刻,缓缓道:“这是我打小最喜欢的地方。”
郑千澜看了看身边的人,却没从那张脸上瞧出什么情绪来,他轻轻一笑,说道:“原来是遍布了美人的芳踪。”
郑千澜说完这句话之后微微一愣,“美人”二字开始在脑海中不停地盘旋,他想起叶临寒带他出来的初衷,不由问道:“诶,美人在哪儿?”
叶临寒轻轻一笑,他望着身前的莲花海,故作奇怪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怎么,还不够美?”
郑千澜愣了愣,有模有样地伸出一只手比划起来:“我是说那种,有脸蛋,有表情,有身子的美人……”
叶临寒看了眼他略带兴奋的表情,调侃道:“我不是吗?”
郑千澜眨了眨眼睛,笑道:“你不是说带我看个比你还美的美人吗?”
叶临寒道:“我有这么说过吗?”
郑千澜想了想,似乎确实没有说过。
将其遗憾的表情尽收眼底,叶临寒扬了扬唇角,他把嘴凑到郑千澜的耳边,吐着热气低声笑道:“就算有,也不让你见。”
郑千澜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摸了摸叶临寒的脸,安抚道:“寒寒放心,我即便看了别的美人,心里总也是想着你的。”
叶临寒眯了眯眼,他抓过郑千澜的手腕,目光骤然一凝,郑千澜愣了愣,身体整个往叶临寒的怀里栽去,他正想调整姿势,身后忽然传来异物落水的声音。
郑千澜转过身去,就见一只大大的蝎子浮在水上。
那蝎子落到水里,身体上下扑腾了一会儿,本以为它总逃不过淹死的命,谁知它越战越勇,借着钳子的力道硬生生地从水里跃了起来。
郑千澜正想侧身避开,一支绿色的东西忽然狠狠地插入了那蝎子的身体,这回那蝎子连挣扎的力气都消了去,眨眼间便声息全无。
郑千澜看了看插在蝎子身体里的那块被卷着的荷叶,忍不住叹道:“想不到这柔若无骨的东西也能用来取命。”
叶临寒动了动手指,他看着地上那支被他夺了性命的蝎子,冷笑道:“是它不自量力。”
“宫主。”红炼又一次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
郑千澜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叶临寒,笑道:“我去看看赫楚那小子醒了没有。”
叶临寒拉过郑千澜的手,他把那个装应血匣的木盒子放到郑千澜手上,笑道:“晚些我去找你。”
郑千澜看了看那木盒子,他将他往叶临寒的方向推了推,笑道:“徒手拿着这东西也麻烦,晚些你送过来就是。”
叶临寒看着手里的盒子,他望了望郑千澜离去的背影,脸上浮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只是这种温柔,稍纵即逝。
他转过身,见红炼依旧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沉声道:“她人呢?”
红炼沉默片刻,说道:“是属下失职,没有……”
叶临寒眯了眯眼,脸上露出一个有些危险的笑容:“你是要袒护她?”
红炼的额头沁出一滴冷汗,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女声:“是属下做的,还请宫主不要为难红炼姐姐。”
凉亭后面走出一个身着玄衣的人,那是一个梳着垂寰分肖髻的姑娘,她的眼尾很长,眼睑上抹着一些淡黄色的脂粉,模样生得很是俏丽,只是眼下那星目中闪着一丝怨怼,倒叫那张脸变得有些狰狞起来。
叶临寒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冷笑道:“青珏,你好大的胆子。”
青珏是琼绝宫两大护法之一,与红炼师出同门,平日里红炼跟着叶临寒,青珏则是足不出户地守着琼绝宫。
青珏蹙了蹙眉头,辩解道:“属下放那蝎子,不过是想蜇死那郑千澜,连累宫主受惊……”
“蜇死他?”叶临寒冷笑道:“我几时给你这样的权力了?”
青珏微微一愣,自打九岁那年被上一任护法带入琼绝宫之后,她便从未离开过这里。此前听宫里的人说叶临寒同一个男人好上了,她也未曾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