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还记得故人的模样?”秋风忽起,兰妃的笑容里渗出一丝让人胆寒的凉意。
郑千澜皮笑rou不笑道:“在下向来只记美人的模样。”
兰妃轻轻一笑,眼里闪过一道危险的Jing光:“本宫自有办法让公子想起来。”
长廊的另一头忽然又响起一声巨响,一个大大的铁笼从天而降,一路飞至兰妃的身边。
叶临寒望了望那铁笼,下意识地转头去看郑千澜。
那铁笼里关着两个昏迷不醒的人,恰恰就是在壑山上被那些黑衣人带走的赫楚与阿六。
郑千澜面无表情地看着兰妃,后者笑道:“我本想借武林之手铲平公子的连颖山庄,不想武当掌门横出一脚,后来那赤何又乱用我的人去夺公子的应血匣,害叶宫主蒙难……不过公子放心,他已被我凌迟,自可解公子心头之恨。”
兰妃一点点吐露自己的Yin谋,从各大门派围攻连颖山庄起,便是她利用赤何所布下的局。
郑千澜并不意外,只道:“娘娘既然要将赤何凌迟,何以当日又要找人将他救走?”
兰妃扬了扬唇角,他打量了眼叶临寒,冷笑道:“他只能死在我手上,何况,如果公子从他身上搜到解药替叶宫主解了毒,那我又如何让公子尝到生不如死之痛?”
郑千澜暗暗握紧双拳,他想起在副京城郊外饱受煞毒之苦的叶临寒,眸里渐渐浮出冷意。
“我不疼。”叶临寒抓住郑千澜的手,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郑千澜看了他一眼,胸口郁结的怒气稍稍散去,他望着笑得一脸怨毒的兰妃,沉声道:“娘娘和紫仪真人,是什么关系?”
兰妃愣了愣,神情变得有些扭曲:“你知道了?”
郑千澜叹了一口气,说道:“赤何杀了紫仪真人,而当年将他打成重伤的人便是我,娘娘恨我又恨赤何,再联想张家庄后面顾姑娘一直守着的那块墓碑,自然……”
郑千澜看了看兰妃捧在身前的牌位,问道:“这可是紫仪真人的牌位?”
兰妃蹙了蹙眉,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去,她将墓碑悠悠转过,郑千澜看了那牌位一眼,叹道:“原来他叫李林……”
兰妃凝视着手里的牌位,喃喃道:“我与李林从小一起长大,本是两情相悦,只待婚嫁,可是八年前,那昏君来到罗肖城,以李林身家性命逼我下嫁于他,李林一怒之下出家修道,可昏君仍对他的存在始终耿耿于怀……”
兰妃看了看郑千澜,目光又变得怨毒起来:“他派无陵三刃之一前去劫杀他,那个人……”
“是我。”郑千澜阖上眼,干脆地承认道。
无陵三刃乃是无陵最高首领,三人同位,每人手下俱有数百人,这三人只听从皇帝吩咐,但凡有命,莫敢不从。
兰妃冷笑一声,适时有无数蒙面黑衣人从天而降,他们手里提着刺刀,将郑千澜与叶临寒团团围住。
兰妃笑道:“我培养的那些死士都被公子所杀,幸得圣上眷宠,将这些无陵影卫分给我。”
郑千澜看了看那些蒙面人,有几个恰恰就是那日在壑山掳走赫楚、阿六还有陆雅泉的黑衣人。
“吴七、孙志、张豪……”郑千澜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他阖着眼,慢慢报出那些记忆中的名字……
那些黑衣人闻之色变,他们惊疑不定地看了看彼此,在无陵时,人人都蒙着面,哪怕是朝夕相处,也不知对方长得是何模样,然而模样看不着,声音却能辨认得清清楚楚……
“首领……”其中一人望着郑千澜的背影,喃喃叫道。
郑千澜睁开眼,神色颇有些凄然,他看了看兰妃,笑道:“娘娘不必兴师动众,既要替紫衣真人报仇,在下束手就擒便是。”
叶临寒蹙了蹙眉,手掌微微侧动。
兰妃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谁说要让公子束手就擒了?我可是应了人,不杀公子的。”
郑千澜微微一愣,身后突然刮起一道强烈的劲风,那些黑衣人以极快的速度袭来,却是直直地朝着叶临寒冲去……
叶临寒眯了眯眼,正要还手,余光却瞥见兰妃拿了把剑,剑刃穿过铁笼,直直地架在阿六的脖子上。
叶临寒神色微凝,他平下掌中翻出的戾气,仍由那些黑衣人用铁链将自己捆住。
郑千澜皱着眉头,神情肃然地盯着兰妃,后者悠悠地走到叶临寒身边,将剑刃架上他的脖子。
“哼,天下群魔之首……”兰妃看了看叶临寒,笑道:“想不到也是个犯傻的主。”
叶临寒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犯傻算什么,为了我家娘子,去死都行。”
身上被五花大绑,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剑,叶临寒却像没事人似地站在那儿,还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盯着郑千澜。
郑千澜愣了愣,叹声笑道:“让娘子受委屈了。”
兰妃目光森然,眼前的场景让她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愤怒:“宫主手下护法之一的青珏,昔年乃是兵部侍郎林悉成之女,却被郑千澜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