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倒也被许多不知内情的人争相传颂。
而今天,吕今南代陶其华去处理一些事情。由于她一直联系不上人,再加上杨老先生的去世,今天又是他的遗嘱公布的日子,董事局又有几个股东提起她手中股份的事情,几件事情加起来让陶其华压抑了许久的脾气因为这件事罕见的在家中爆发了。
吕今南一把抓住她挥开自己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温和的说:“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今天不是代你去拜访从国外来的那个投资商嘛,拜访完就和他吃了顿饭。手机没电了,所以你联系不上我,以后我会注意多带几个手机以防备用,以免我的华华联系不上我替我担心。”
他叫出了他们在大学谈恋爱的时候才会称呼的昵称,陶其华微微收敛了些,却还是不放心的说:“那你身上的香水味怎么回事?”
“这……”吕今南迟疑了,“不说好不好?或者明天再和你说?”
见陶其华的脸色又Yin沉下来,他连忙从公文包内摸出一个包装Jing致的小盒子送到她手上,无奈的叹气:“这是你惯用的品牌新出的一款限量版香水,特意拜托一个朋友内部拿到的,有价无市,我知道你肯定喜欢……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哎……”
陶其华讶然,拆开包装喷在手腕上,轻嗅一下,果然和吕今南身上的香水味一模一样。她自觉误会了丈夫,却拉不下脸和他道歉,便将喷了香水的那只手放在他鼻下,赫然说:“我……很喜欢,你闻闻,好闻吗?”
吕今南轻笑一声,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入怀中,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调笑道:“现在我闻不到,等我带你回去好好品味品味。”
同一个晚上,祥叔敲开书房的门,见放置在一边的晚餐一动未动,他叹着气劝道:“小越,祥叔知道你伤心,可再伤心也不能不吃饭啊,你这个样子,你爷爷要是知道了,他该多担心啊。”
自从杨老先生去世,杨越一直都在忙碌,吃得却很少,让祥叔十分担心他的身体。开始他劝几句,杨越也会听话的吃几口。虽说他还年轻,但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
杨越撑着额头,疲倦道:“我知道了,谢谢祥叔,等下我饿了会吃的。”
祥叔还想再说几句,看到他这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终究还是叹口气,说:“这些都凉了,我吩咐厨房给你做点宵夜过来。”说着,他端走晚餐退出书房。
柴非才从出租屋收拾东西回来,他提着自己的行李抱着自家养的闺女刚刚进门,看到祥叔端着餐盘从楼上下来,连东西都来不及放,上前问道:“祥叔,杨越他不肯吃东西吗?”
祥叔满是皱纹的脸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说:“这都四天啦,小越一直都这么颓废。劝他吃饭他就吃一点,不劝就不吃,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我担心他这身体受不住啊!”
柴非把行李放好,将自家闺女交给祥叔,走去厨房一边翻看一遍食材一边说:“祥叔你先休息,让我试试吧。”
他这几年也经常跟随谢建忠来杨家祖宅拜访,祥叔对他很熟,又叹一口气说:“也好,你也多劝劝他,不要太伤心了,哎。”
柴非洗干净一个茄子,切段蒸软,先放去冰箱让它快点凉下来。将所有调味料拌匀,他将这些放置一边,又煮了一碗龙须面。
煮好面之后,他将放在冰箱里已经凉下来的茄子拿出来,把调好的酱汁淋上茄子,宵夜就算做好了。
他端着宵夜敲开书房的门,放在一边招呼杨越:“杨越,吃宵夜了,我亲手做的。”
柴非做了一个手撕凉拌笳子,特别开胃。装在碗里的龙须面上卧着一只荷包蛋,面汤看着很是清淡,飘着些许绿绿的葱花。
这两样是杨越喜欢吃的也是柴非最拿手的东西。前世的杨越每次饭局喝酒喝多了,什么都不想吃就想吃这两样。用杨越的话来说就是,越是简单的东西越有家的味道。
杨越再一次被打扰心中不耐,却也知道柴非是关心他,勉强按捺自己的情绪说:“先放着吧,我等下吃。”
柴非摇头:“再放一会面就糊了,吃一点吧。”
杨越也不知为何忽然怒火中烧,他蓦然抬起头眼神锐利语气冷漠:“滚出去!”
柴非咬着唇不说话,却依然不动半分,好一会才说:“我看着你吃,吃完我就不打扰你了。”
他这付样子像是在杨越怒火上浇了一盆水,顿时让他为自己乱发脾气自责了一会。
杨越起身坐过去,提起筷子挑了几根面条塞进嘴里嚼了几下,又喝了一口面汤,忽然就停下动作,双手微微有些颤抖。
柴非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见状忙问道:“怎么了?不好吃吗?”
杨越深吸一口气,动作迅速的大口吃完面条,方才放下筷子,哽咽着说:“父亲去世的时候我还小不肯吃饭,爷爷为了哄我,亲手做了一碗面给我吃。他一直都认为君子远包厨,可却能为了我亲自下厨,而我那个时候却嫌弃他做的太难吃了。”
“杨越……”柴非目含忧色,心中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