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口?你到底想做什么?”
曾立峰一听这话,心中不由得惊了一下,这个看起来七十来岁的老妇人,竟然就是自己要找的20年以前配错药致人死亡的那名护士,唐晓如!
只是如果她当年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做了那么恶的事,她不是应该从刘浩妈那里拿一大笔钱活得很滋润吗?
怎么会还住在这里而且老成这个样子!
莫非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真像就是这个护士一时大意配错药?
曾立峰心里这么想,但是还是不愿意放弃,就说出了心中早就想好了的话:“唐阿姨,我是市医学院的曾立峰医生。是以前在内分泌科的罗主任让我来找你的,他从美国回来开会。说是很久没看到您这个与他一起工作了十几年的同事,心里很想念。他特地从美国带了一些特产回来给您,托我给您带过来。”
果然唐晓如一听曾立峰这一番话,眼睛里的疑惑立即消失了。
“原来是老罗主任叫你来的啊!快进来快进来坐!”唐晓如几步上楼,一边掏出包里的钥匙开门一边热情的说。
曾立峰跟着唐晓如进了屋。
只见这是一户两室一厅的格局的房子,客厅里简单的陈设着壁橱,吃饭的桌椅,小沙发,一溜转角的老式电视柜上有一个很小的老式彩色电视机。家具虽然都擦得干干净净,但是也都有些破旧掉漆了。而脚下的地面,居然还是水泥地,连地板砖也没有安。
唐晓如热情的招呼着曾立峰坐在沙发上,又从暖水瓶里倒出一杯白开水,歉意的说:“对不住啊,曾医生。我家很少有客人,我不喜欢喝茶,老伴他有老毛病,经常吃药,也不能喝茶,只能委屈你喝白开水了·····”
曾立峰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沙发旁,连忙接过唐晓茹手里的水杯说:“谢谢唐阿姨。我习惯喝白开水的。”
唐晓如也坐到曾立峰旁边说:“亏得老罗主任他还记得我啊。老罗主任他还在A市吗?”
曾立峰面不改色的说谎:“他说他美国那边还有点事比较忙。开了会就坐飞机回美国了,只是托我把东西给您带来。他在和我聊天的时候还在说,他自从离开医学院以后再也没有见到过像您一般认真谨慎的护士了。他很怀念和您在一起工作的时光。”
唐晓如微笑着说:“老罗主任他真是一个好人啊!以前在和他一起工作的时候,不管是对病人也好,同事也好,他都非常的和善。我的这个护士长啊,还是他给我一力举荐的呢。不过后来他出国念博士后,就留在美国没回来了。当时我们一起工作的同事听了这个消息都觉得很惋惜呢!”
唐晓如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说:“这么多同事,也只有老罗院长他还能记得我了。其他的都没来看过我······“
她正说着,里屋里突然传来一个虚弱的老年男声:“老婆子,给我倒点水······”
“你坐会啊,我进去看看老头子。”唐晓如闻声连忙给曾立峰说了一声就急急忙忙进了里屋。
曾立峰礼貌的说了一声“好的”就坐在沙发上喝白开水。
他一边喝一边听着里屋的声响。
“是谁来了?”虚弱的男声问。
“是以前我医院里的同事······”唐晓如回答。
然后谈话就没有了,过一会又响起了脚步声,唐晓如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笑着说:“就是罗主任没有空,不然我一定请他到家里来给他做一顿拿手的家乡菜!”
曾立峰看着唐晓如走过来到自己身边坐定,便斟酌着词语说:“其实罗主任和我的父亲也就是医学院原来的曾院长是好朋友,所以基本什么事都和我说的。他今天给我说。他对您当年发生的那件事很疑惑呢。”
“原来你是曾院长的公子啊,是哪一件事让罗主任疑惑呢?”唐晓如侧身看着曾立峰问。
曾立峰看着唐晓如说:“就是当年,您在医院里拿错药,致使一名叫朱兰的女性病人死亡的那件事。”
唐晓如一听曾立峰说出这么一席话,脸上的笑容立刻淡了下来,语气也不再热情,侧过头去,淡淡的说:“难为罗主任还在在意这件事啊。事情过了20年了,连我都要忘了这件事了。”
曾立峰又说:“罗主任给我说。他看着您在内分泌科工作了十多年,觉得您的个性是非常的冷静谨慎的,平常小错都基本没有。怎么会犯弄错胰岛素这么基本的大错呢?”
“只要是人就会犯错,也许我当时就是倒了霉昏了头活该犯这么基本的大错呢。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唐晓如撇了一下嘴说。
曾立峰却又说:“其实这件事,我的父亲老曾院长,他也很关心呢。”
唐晓如回头看着曾立峰说:“曾院长?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唐霞。”曾立峰说:“这件事是她叫你做的。”
曾立峰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速很慢,他做出一副早就知道一切的架势,眼睛紧紧盯着唐晓如的眼睛。
果然,唐晓如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