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抗击打能力非常强,关键我腰也好,可以坐上去自己动”
“sao死你得了”
这一年貌似过的很快,时间在短信、电话、机票和几米的倾诉声中就那么淌进了11月。
很难想象,凭着现代通讯的维系,我与邹志泽竟然异地恋了快半年,期间我没有出轨,他貌似也忙的顾不上。
胡斐的公司差不多上正规已经开始赢利了,这个男人对待事业的态度就和当年追几米一样,认准了,凭着一股子韧劲儿,坚持不懈的硬是要将一条崎岖小径走出康庄大道。公司连老板26个人,至少有一半儿知道几米与胡斐的关系,因为这个男人并不刻意避嫌,甚至不知从何时开始,对几米的称呼变成了——“老婆”,每每这个称呼一出口,几米就sao的腰间一软,浪的眉眼带笑,贱的矫揉造作,之后再幸福而甜蜜的答应一声。
虽然如此,但几米还是很少出现在胡斐的公司,因为他希望自己的男人各方面都可以给大家留个好形象;几米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张扬的无所畏惧,到哪儿都能娘成一道风景,要么辣瞎了别人的眼睛,要么装点了自己的心情,就如他曾经说的,他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更不在乎他们怎么想;这种性格的形成,我猜可能是因为那两年的无效治疗而引起的报复式反弹。
可是,几米遇上了胡斐,一个对他二见钟情,认错了性别也不悔改的男人,一个给他送零食、愿意娶他、还会叫他老婆的男人,于是他学会了收敛;几米的收敛不是害怕别人会说什么,他只是不想为自己的男人找不必要的麻烦,如果可以的话,他参加胡斐朋友的聚会,可以全程扮演一朵沉默的白莲花。
那天是周六,几米从婆家出来,给自己男人拎了一罐胡妈妈煲的牛骨汤送到了公司,在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进去以后发现胡斐正跟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谈事,看到几米的时候,胡斐说了句,
“老婆,我等会儿就好”
几分钟后,他们谈完了,这个男人出门,回头还看了他一眼,而胡斐微笑着一边将手上的东西往桌边挪了挪,一边走出办公桌后,随便跟几米闲聊,
“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招到个市场经理,来了半个月,感觉还行”
“那你能休息的时候,就要多休息一下,赚钱的事情,不要太急”
“我没有急,反正大家都在做,也没什么累的”
几米注意到胡斐玻璃杯上一圈儿茶渍,有点心疼的问了句,
“今天进了公司还没喝水吧?”
胡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腼腆的笑道,
“也不渴”
几米以前觉得,男人能吃苦是好事,可是如今当自己家的男人太能吃苦了,他又觉得心疼的不得了,于是拿过杯子,准备到茶水间去洗,结果快到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在讲话,本来他准备直接进去的,结果听到了这句,
“胡总叫老婆的那个人是人妖还是变性的?看着还是个男人样,不会是搞基的吧?这也太恶心了……”
这样的话对几米来说,并不陌生,唯一陌生的是,这次被谈论的主角涉及到他的男人;如果是给了一般的场合,别人要这种口气说胡斐,几米没准儿能骂的对方恨不得再重新投次胎,可是此时,无论是里面说话的人,还是这个场合,他觉得,如果真为了自己男人好的话,就只能忍,结果刚准备转身,就注意到胡斐站在他的身后。几米不知道胡斐听见了没有?或者他更希望这个男人没听到,因此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微笑道,
“杯子我还没洗呢”
“汤有点烫,所以我就出来看看你”
胡斐的表情很自然,似乎并没有听到什么?所以几米暗暗松了口气,两人一块儿进了茶水间,里面是刚才在办公室碰到的那个新招来的市场经理,还有一个清洁工阿姨;那两位一看是他们议论闲话的两位主角,一时有点被惊到无措紧张还特别尴尬;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那位市场经理,貌似他注意到了胡总与老婆都神色如常?所以松了口气的同时,不自在的将半截烟掐灭,打了声招呼准备转身就走;这时,胡斐像刚想起来似的,忽然开口道,
“高经理,半个小时后一起开个会”
胡斐这么忽然的点名,不仅那位经理惊了一把,就连几米也跟着咯噔了一下,还好,两人都暗暗松了口气。
几米现在坐在胡斐公司的小会议室里,同时在场的还有另外两位合伙人和那位高经理,如果不是他的男人说,“你就在这里陪我坐会儿,开完会我们一起下班”,几米一定不会尴尬的待在这里。
胡斐说话的时候,还是那个习惯,重要的发言习惯先咳两声吸引一下注意力,然后他开口了,
“把黄总和蒋总一起叫来,是我有个决定想跟两位一起商量一下,那就是我认为高经理即不适合我们公司也不能胜任他的工作”
说完这句话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到了,尤其是几米,
“刚才路过茶水间的时候,我听到高总对我和我老婆有些看法,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