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让人心之向往。
而这四人中,谢平澜的反应是最强烈的,原本的结界就是依托他的鲜血得以打开,而后,当斩天剑破土而出时,像是心中骨血都涌了出来,谢平澜的眼光追寻着斩天剑,心中的声音越来越喧嚣,躁动着,疯狂着。
这是他的。
斩天剑从破土开始就发出突破天际的长鸣声,仿佛自己有意识一般,它极速转了一圈后,稳稳地插.进谢平澜前面那块地中,像是等待主人拔出它。
谢平澜伸手利落地拔出了斩天剑。
微风徐徐,苏怀泽看到地面尘埃向后拂去,而鸩玲和逸昌则是大骇。
他们天魔道为了得到斩天剑不惜费了大量人力物力,他们两代人都在为这一斩天剑奔波劳碌,而谢平澜,只是仅仅因为他是白霄老祖的儿子就可以得来全不费工夫!
逸昌又想起了他那位从未见面的姨母,为了和自己的情郎私奔,出卖魔教,重伤母亲!如果不是谢平澜的母亲,天魔道为何会元气大伤不得不退居西北!
多年的滔天的愤怒吞没了逸昌,他瞳孔发红,面目狰狞,上辈子的仇恨和如今夺剑之恨袭卷了整个全身,他抬掌就向谢平澜袭来!
这一掌动了十成的杀心。
谢平澜体内还在波涛汹涌中,斩天剑带来的灵气和威压和自己体内的灵气相互碰撞,宛若两股相冲的水流,不断冲撞交织,然而斩天剑是天下至宝并非浪得虚名,谢平澜本能地抬手一挡,庞大的气流从剑身中向外拂去,冲撞着怒气冲冲的逸昌。
逸昌不得已停了下来,他喘着粗气死死瞪着谢平澜和苏怀泽,然后突然吹了声高昂尖利的口哨。
苏怀泽心里咯噔一下,鸩玲面如冰霜,沉着脸飞出了结界以外,这让苏怀泽更加不安了,向是为了验证预兆一般,整个结界里突然出现了数位黑衣人,逸昌嘴角微微勾起简单利落地发起了命令:“杀了他们。”
几位黑衣人有用长剑的,也有用符篆的,配合丝丝入扣不给他们俩任何可乘之机,谢平澜和苏怀泽逐渐被黑衣人逼入绝境,黑衣修士身强体壮,而且配合完美,而苏怀泽脚踝有伤,动作很难流畅利落,谢平澜则是因为剑身灵气和体内灵气相互碰撞,所以心有意而力不足。
苏怀泽一边向外抛着符篆,一边躲着攻击,而谢平澜背上有伤还要护着苏怀泽,反而更加狼狈,有好几次,剑差点就刺向身后的苏怀泽了。
逸昌和鸩玲悠闲地站在结界以外看着满身是伤的谢平澜和苏怀泽,苏怀泽心里倒是气愤不已,不过符篆也快要用完了,他们将要面临更加艰难的境地。
黑衣修士的攻击越来越快越来越凶狠,情势极快地向一边倒去,谢平澜还能堪堪接了两招,但是苏怀泽却只能被动的躲避,四手不敌数人,一把长剑从谢平澜腋下穿过,直直向苏怀泽面门刺去,谢平澜顿时瞳孔紧缩,他伸手抓住了那把剑,顿时手心里的伤口翻裂开,鲜血四射,滴落到了斩天剑上。
斩天剑在这万分紧急的情况下又轻轻地“嗡”了声。
像是一个信号,谢平澜的衣袍突然微微浮动了起来,他抬剑直接把面前的一名修士轰然刺穿,然后周身爆发出强大的气场把面前的修士掀翻在地。
谢平澜回头看了看苏怀泽,似乎在确认他是否安好,仅仅是一眼,苏怀泽心里又紧绷了起来。
谢平澜的双眼泛红,仿佛有走火入魔的先兆。
苏怀泽安好地站在他身后,这让谢平澜安心不少,仿佛从体内爆发出强大的力量,谢平澜暴起抬剑杀了过去,招招见血,整个被他用得活灵活现,而斩天剑在他手中长鸣,像是肆意地享受着杀戮时刻。
剑光相错,剑气回绕,苏怀泽开始的时候还在担心,到后来,他的目光停在谢平澜身上,微微皱眉,充满忧虑,谢平澜和斩天剑仿佛融为了一体,尽情享受,从一开始逼入绝境到现在的游刃有余,谢平澜再面对这群黑衣修士时,像是一个猎手在肆意玩弄面前的猎物。
一个时辰后,所有的黑衣修士全都倒地,而谢平澜睁着红眸悄然看向了逸昌和鸩玲,逸昌和鸩玲二人立刻脊背绷紧了。
逸昌做了这么多年的魔教教主也不是白吃饭的,他和鸩玲对视一眼,迅速朝后飞去,竟是这样就跑掉了。
谢平澜把斩天剑上的鲜血甩去,然后转了个身,红眸盯住了苏怀泽。
苏怀泽:……
苏怀泽又想起来了那个晚上,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谢平澜走火入魔!他稍稍挪动了脚步,谢平澜的头微微偏了偏看着他,苏怀泽心里咯噔一下,又走了几步,像是一头凶狠的狼好奇地看着对面的肥兔子,苏怀泽心里知道,如果他现在跑起来结局肯定很惨。
苏怀泽试图挤出一个微笑,谢平澜仿佛学着他一般也笑了笑。
苏怀泽更加紧张了。
谢平澜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斩天剑在他手上还发出微弱的嗡声,苏怀泽低着头不敢动,谢平澜抬手抚上了他的脸,想把他脸上有一道血痕抹去,却忘了自己手心里还有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