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脱衣上床,她立马靠过去,小声而又不确定道:“三哥,您真要一直在这儿?”
颜冬青唔一声,把手插.进傅冉胳肢窝里,舒服到喟叹:“不走了,朕要陪着你。”
傅冉把头埋进他胸膛里,老实道:“其实您也不必太为难,您要是回去了,我给小太子再找个父皇也是行的。”
“......”颜冬青咬咬牙:“皇后考虑的还挺多。”
“那是自然,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颜冬青恼得捏她脸,结果就发现她眼中藏的盈盈笑意。
“要气死朕不是?”颜冬青咕哝一句,捉住人就咬。
万岁很挑地儿,专咬rou鼓的地方,譬如嘴巴,譬如雪峰红梅,譬如河谷草地...
傅冉捂住脸,不由自主的抬腿蹬他肩:“不许咬...”
颜冬青也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会做这种跌份的下流事,非但没听傅冉的及时住嘴,还凑了上去,一阵绵长的亲吻。
月影沉沉,被浪翻滚,傅冉从被窝里伸出个脑袋,呼呼喷热气,小脸蒸得通红。
啪。整个矿区断了电,正是应了那句:白天搞生产,晚上灭灯造娃娃,一串一串接一串。
转天,天气放晴,傅冉得去裁缝铺,起了大早。
反观颜冬青,窝在被窝里半天不动,眼下有淡淡的青色,像是被妖Jing吸走了Jing气。
想到昨晚,傅冉有些脸热,该!
临近年关,杂事变多,傅冉才到裁缝铺,就瞧见裁缝台上的红头文件。
周丽丽道:“上头刚才来人带话,说是鼓励大家伙儿提交入dang申请,积极向组织靠拢,小傅,这事你有门!赶紧写份交上去啊!”
这年月,公职人员不是考考试得来,而是上头考察后分配,分配的首要条件必须是dang员,以傅冉目前的情况,就缺个dang员的身份,否则早就被上头提了干。
傅冉有些心动,她还记得刚来那会儿,正是小学发红领巾的时候,红艳艳一条系在脖子里,几乎每个小学生都有,她跟颜冬青也不例外,可惜的是颜冬青自己不戴就算了,还不准她戴,导致傅冉到现在还有种隐隐的执念。
戴不了红领巾,发本红宝书也好。
回去跟颜立本和廖娟一提,老两口都说是好事!
颜立本笑呵呵的:“是该朝组织积极靠拢,等提了干,以后机会可多着呢!”
廖娟也道:“可不是,可得好好写申请,写好了我给看看!”
工会大事小事一箩筐,廖娟管多少年的dang员评选了,有经验!
听老两口这么说,傅冉更心动了,偷偷瞧眼颜冬青,看不出情绪的样子,傅冉心里直打鼓。
晚上,傅冉趴在灯下写申请,脑子里拼命组织语言,抓耳挠腮想词儿。
颜冬青从外边进屋,两手背后,晃荡过来,瞧了眼,从鼻孔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声。
傅冉多少是了解这位主子的,讪讪停下笔,讨好的冲他笑:“三哥,我能申请不?要是申请上提了干,以后就能跟爹娘一样领行政工资,逢年过节还有电影票糖票手套票发。”
颜冬青终于表态了,不屑的吐出连个字:“稀罕。”
瞧见傅冉脸上露出不忿的表情,颜冬青只觉太阳xue突突跳,提醒她:“别忘了你身份,提了干又怎样,不过是大魏的一个小衙役,再说难听点是狗腿子,朕的皇后要给人当狗腿子,你让朕的颜面往哪搁,让大魏的颜面往哪搁?”
听他这么说,傅冉低下头,一副自我反省的样子,过了会儿小声道:“可这不是大魏不是么?您也只是颜工程师的儿子而已,并不是什么大魏皇帝,您也就只能搁臣妾面前摆摆架子了,出这道门,可就不好使了。”
傅冉这句话不可谓一针见血,噎得万岁半响没说话。就在傅冉耐不住,偷偷抬眼瞧他时,颜冬青已经拂袖而去,丢下一句:“随你。”
不得不说,“随你”二字有些微妙了,要是御前总管顺公公在,他最会揣度君心,保管能把这两字分析的头头是道,末了还能给她点意见,现在可好,只能她自己琢磨。
就在傅冉犹豫写还是不写时,颜冬青又进来了,手里端了洗脚盆子,默不作声坐小马扎上洗脚,洗了片刻幽幽道:“你不洗?”
傅冉也不知道哪来的狗胆,回了他一句:“您先洗,我写完再说。”
刚才的一瞬间,傅冉决定了,要写,必须写!
在大魏,她嫁前从父,出嫁从夫,万岁放个屁都得说是香的,她的任务只有一条,伺候好万岁,万岁好,大家好,万岁不好,大家一块完蛋。
可来到这里,约莫等于是他们重活一世,既然不是大魏,她和颜冬青就不是皇帝皇后,那她就有权为自己活一次。
万岁生气?
爱咋咋地吧,她也不伺候了!
心里头这么想着,傅冉倒不急了,趴在灯下认真写申请,无视后背那道盯着她的视线。
也不知过多久,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