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必须得把琬洛治好。”萧墨迟目光不移的看着沈琬洛苍白的脸庞,颇有几分傲娇的意味出声说道。
上官轩立马就炸毛了,“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瞪着萧墨迟道,“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说了治不好吗?我说了不行了吗?她是你女人,又不是我的,我是为你考虑才这样的好吗?”
萧墨迟薄唇微抿,“需要怎么做?”
“早这样不就好了?”上官轩说着就从一旁的小包袱里拿出了几根纤长的银针,拿在手里的时候还瞄了一眼若有似无的在呼吸的沈琬洛,叹了一口气,一边为沈琬洛施针一边对萧墨迟说道,“我先帮她把身体里的淤血给化开,再开几副药将这热气退下去。至于她身上的鞭伤,我给你一些药,你先帮她擦了擦,看看效果,之后再将具体情况告诉我吧。”
若是让他自己查看一番,只怕萧墨迟能够当场拿刀宰了他。
从来没有感觉到时间如此漫长,上官轩额头上不由得冒出来几颗冷汗,在看到沈琬洛脸色微微红润了些之后,伸手把脉了一番,这才陡然松了一口气。
“这瓶子里装得可是上等的药,就这么独一份儿,你……”上官轩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着自己手里的药瓶不知何时已经落到了萧墨迟的手里,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萧墨迟给赶到了门口。
“诶……我话还没有说完呢,这药你可得省着点用,它……”上官轩一边往外退一边喋喋不休的继续说着。萧墨迟面色不变,双手一动,那门就“砰!”的一声给关上了,幸亏上官轩反应快的将头往后仰了仰,否则定是会撞得一脸血。
看着紧闭的房门,上官轩有些呆萌的眨了眨眼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幸亏小爷我反应快,否则这鼻子都得给撞扁了啊……”
“诶……穆御……”上官轩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穆御,指了指房门痛心疾首的说道,“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家主子还是这么一个见色忘友的人呢!”
“你家王妃这是怎么了?”上官轩神秘兮兮的看了一眼穆御,好奇道,“难不成是萧墨迟打的?”
穆御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说了一句“不是”之后更是惹来了上官轩的追问,被逼得无法,只得将这件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上官轩。
上官轩不知道还好,如今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刚刚坐下的屁股当即气势冲冲的站了起来,“什么?!”
“他沈陵阳这是怎么当爹的,人家都是将女人捧在手心里疼的,他倒好,这是要往死里打吗?!这样的爹要来干什么,还不如没有呢!”
无奈的耸了耸肩,穆御微微摇了摇头。不过有一句话他倒是赞同的,有这样一个爹,还真是不如没有。
两日后。
“如何?王妃可醒过来了?”
床帘被撩开,小冉小心翼翼又带着几分期盼的出声,目光触到沈琬洛依旧紧闭的眼眸之上,多了几分黯然神伤。
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小冉看了一眼眼睛之中满是血丝的春分,有些担忧的出声说道,“春分姐,你先回去休息会儿吧,你都在这儿不眠不休的守了两日了,身体怎么吃得消?这边有我守着呢,王妃有什么情况我立刻通知你。”
自从沈琬洛出事之后,春分就不吃不喝的守在沈琬洛的旁边,已经两日没有梳洗过了。纵然如此,除了脸色有些难看之外,倒也没有发丝凌乱什么的。只是那双眼睛却是黑眼圈得厉害,瞧着第一眼的时候还有些骇人。
春分僵硬的摇了摇头,就这么愣愣的守在沈琬洛的旁边,眼眸酸涩得厉害,她却是固执的不肯眨眼。
她怎么就想不明白,为什么王妃总是这么多灾多难。
“琬洛今日怎么样?”
看着进来的萧墨迟,春分退开了身子,微微摇了摇头,并不出声说话。
萧墨迟眼眸之中的光瞬间暗淡了下去,微微颔首,走了进来看着嘴唇紧抿的沈琬洛,瞳孔之中满是心疼。
就这样静静的坐在沈琬洛旁边,萧墨迟就能呆上小半日。
除了春分之外,最为尽心的就是萧墨迟了。一有空萧墨迟就守在苍耳院,擦洗身子、涂药、喂药。事无巨细,只要是和沈琬洛有关的任何事情,他都不假借他人之手,从来都是自己亲自动手。
王府之中的其他女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来蹙萧墨迟的眉头,皆是躲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出来,但为了面上好看,还是派了人送了些补品到苍耳院里来。
至于念痕,白日里她作为“云殊”自然是不敢过来引人耳目,则是每天晚上都偷偷过来看望沈琬洛一番,见着她的身体并没有什么起色之后更是急得打转儿,只得吩咐春分她们好生照料着。
沈陵阳那边,许是对自己下手没轻没重没了自信,也是派了人过来打探消息。念痕也装作“云殊”的模样和沈陵阳继续通信,至于传出去的消息,自然是真真假假的让人说不真切的。
蒋欣和华蓥两人倒是过来探望过一次,不过被萧墨迟看到之后也是以沈琬洛需要静养为名全部打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