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点点头:“你说的也有理,不过我和天帝的想法一样,先试试能不能找回她前世的记忆。实在不行再说也不晚。”
说完,冥王从袖中拿出一把剑鞘:“昊天剑身被找到了,我还要带上这剑鞘上天界去,与天帝商量战事,如果你这边感应到晓月的汤锅有什么不好的情况......”
“臣领旨。”孟婆并没有等他说完:“王不必忧心,凡间没有什么凶恶之徒,会很安全的。”
大孟婆低头,伸手轻轻摸了摸剑鞘,“如果王后也能回来就好了。”
泪盈于睫,眼看着就要滴下来。
冥王站起身,一把将剑鞘收起:“我走了。”
身形一瞬间消失。
大孟婆收起眼泪,面色凄然:“你都不愿看我一眼。”
锅王在神识里道:‘主人的心思藏的太浅了。’
‘我知道。’
她的贴身侍女在一边端着水壶,还没来得及续上一杯茶。
她看大孟婆表情不太好,说话都小心翼翼:“主子,今天的彼岸花茶,还备着吗?”
“不用了,她们都忙着,这段时间可能要不眠不休了。”
大孟婆坐下,脸上露出疲惫,拿手揉揉额头:“老七还要三株临涧青,记得采了来。”
“早备好了。”侍女把手里的茶盘放下,给她捶肩膀:“我认识的鬼差日前讲了些挺有趣的事,我来给您说说吧。”
大孟婆‘嗯’了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道:“你没有把这里的事透露给别人吧?别忘了你刚来的时候我说过的话。”
她也是突然想到这一茬的,最近安稳的日子被打破,事情一件接一件,有些事情不得不小心。
侍女一下子有些心虚,在这孟婆庄里很不自由,日子久了,她和一些鬼差交好,常听一些凡间有趣的事,一来二往就没了什么戒心。
前几天鬼差井孝向她打听小孟婆的事,她将所知道的一一讲了,包括大孟婆的汤锅能感应其他汤锅的事。
现在想想,这些不应该往外传才对。
这一刻,初到孟婆庄时,大孟婆严肃的话语仿佛近在耳边。
就是这一下心虚,让她说话满了半拍:“主子,我没有,只是常听他们说些闲话罢了。”
大孟婆转身回去闭上眼睛:“从今天开始,嘴巴都给我闭严实了,如今Yin间魔族魂魄众多,保不齐跑来个有本事的,收买个把鬼差,从我这套消息。”
“是,小芝记下了。”
侍女出了一身的冷汗,不愧是大孟婆,心思缜密,是她这样的小鬼万万及不上的。
好在大孟婆平时不只对孟婆们一万个好,对她们这些下人也很宽容。
“主子,那些魔界兵将的生魂过来,是要让他们轮回到不好的地方吗?下一世就要受苦了?”小芝问道。
“当然不是。”
听了这话,孟婆有些忍俊不禁:“你可真是闭塞的很,魔族人死后来了Yin间,那就是普通魂魄,管他是不是兵将,就按规矩来,作恶的严惩,向善的给个好胎,和凡人差不多的。”
小芝点点头,原来如此,她还以为那一长溜魔族,下辈子要被投入畜生道了呢。
东岳山在两方势力的摧残下彻底成了一片废墟,动物们逃的逃伤的伤,剩下些未成Jing的草木没有办法移动,或被拦腰斩断,或被连根拔起。
文哉和南恒春互不留情,身上都挂了彩,直打的风云变色,寻常兵士根本无法近身,就连极东外的东海也有震荡。
南恒昭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但那些边境的部族远没有这些天兵来的凶猛。
眼看从西边调来的兵将折损不少,他杀出一条血路,朝旁边的鸾云传音,两人一起折回最开始的驻扎点。
“什么事?”鸾云皱眉,姣好的脸上布满灰尘和血迹:“快些说,大哥那边脱不开身,需要我们清好障碍。”
“这样一味地冲动不是办法。”南恒昭把头盔取下来:“听说凡间打仗都打出了什么三十六计,我们也可以效仿。”
“三十六计?”鸾云平时横冲直撞惯了,哪里知道什么计谋:“那你说说,怎么个效仿法。”
南恒昭道:“擒贼先擒王,只要杀了安哉,一切都好办。”
鸾云呼吸一窒,抿紧双唇:“怎么杀?他是天界太子,法力高强,法宝傍身......”
“为什么要长他人威风?你记得父皇给我们讲过的,梦神的事吗?”南恒昭打断她:“万年前,梦神被我魔界一件宝物打的魂飞魄散,而那件宝物,就在我身上。”
“你!”鸾云睁大眼:“你偷偷进密室拿了星方锤?那里可是禁止我们靠近的!”
南恒昭将手腕上的储物镯打开:“都说星方锤杀气太重,拿了它会受到诅咒,可你看,我不还是好好的。”
“待会儿你做掩护,我绕到安哉后面去,一击不成就多来几次,总能杀了他。”
鸾云握住他的手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