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本没有什么功夫底子的人,那扭曲着身体一脚踢得甚是刁钻。
凤起赶忙松开苏伏一躲,趁着轸水身体直冲向前的力道,又拽了他被反剪的手臂向后一拉,只听痛极的一声哀嚎……何苦呢?
“我还真得跟他好好聊聊了,我若没记错的话,我俩应该没仇才对。”
…………
凤起真的可以肯定,她和轸水没仇没怨,但是直到她将轸水拖回后殿中,四下里已无旁人,轸水依然用那种痛恨至极的目光看着她,那最起码能证明,这般的痛恨不是做给外面人看的。
“我哪儿得罪你了么?”凤起问道,不过,念在轸水口中还勒着布条,她一边替他解开一边道:“先说好啊,不管这中间到底有什么事,有事说事,不能咬人。”
可口中的布条刚刚一松,轸水就突然从地上弹身而起,竟是一头撞了过来,紧接着真的上牙了。
凤起怎可能会被他咬着?一闪身,轸水自己就摔出去了,这种超乎想象般的愚蠢,通常有两个可能,一个是疯了,一个是气疯了。
轸水身上的绳索还未解,他挣扎着坐起来,看向凤起竟有种玉石俱焚般的决心,几乎咬碎了牙一字一顿道:“你休想在我身上捞到半点儿好处!”
凤起眨了眨眼,确定轸水愿意用嘴说话而不是咬人之后,才慢慢踱步走到他面前蹲下,“魔界我最大,我说了算,我现在给你机会,也给你时间,你别这么断章取义的,把来龙去脉说清楚,哪怕你从开天辟地说起我也奉陪到底。”
“呵,魔尊,好威武,好风光……”轸水仍是一脸痛恨看着她,“你早说你稀罕这尊位,又何必绕那么大的圈子?!我们又何必白费那么多的心思?!既然已经成为了魔尊……呵,我不妨告诉你,别跟我谈交情,你要救的人……我轸水就算一命换一命,也不会让你得偿所愿!”
凤起不明所以眨了眨眼,“我没说要救谁啊?你如果不愿替溯流和殊俨重塑身躯,大不了我去给他们找两个身体就是了,犯得着一命换一命么?”
“何以避重就轻?你那jian夫的性命就不要了么?”
凤起脸颊一抽,“jian夫?谁?”
可没等轸水说话,她脑海中仿佛灵光一闪,似乎有些东西就在这一瞬间串联起来了,她又问道:“这些事谁告诉你的?重琅么?”
“呵……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向他提出交换神界的神医,凤起,纵是地位有别,神魔不两立,你辜负了他,却还要向他讨人救治你的新欢,魔也不过如此了,你到底有心没有?”
这一番诟病似乎更加离奇,凤起只觉满脑袋草,一句话里那么多的问题,她想反驳都不知从何说起,生怕一说起来就歪了,她就挑了个最直接的,“你们为什么认定我向重琅要你,是为了救苏伏?人家是妖尊好么?指望你个神使救命的话,妖界早完蛋了好么?”
轸水也有点儿愣了,他觉得凤起说得也有道理,可是……“青华说,屡见妖尊次次都显得妖力不济,且每况愈下……”
凤起愁得扶额,“他那是饿的好么?都不用你这个神医来治,方子我都能开,女人二十个,管保药到病除。”
轸水:“……”
“所以,我向重琅提出来用天玑神将换你,你们就认定我是要你来救苏伏?所以……你就这般恨我了?”
“呵,哪儿能呢?”轸水说起话来仍旧那副冷嘲热讽的调调,“只不过你是魔尊了,我不过区区一个神使,尊卑有别,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是神界中人,理应看不惯你这个薄情寡义的魔道女人。”
凤起索性在他面前盘腿坐下来,一副与他死磕到底的样子道:“来来来,别顾着骂我,你给我把话说明白了,凭什么说我辜负了他?凭什么说我薄情寡义?”
“先放开我。”轸水挣了挣身上的绳子。
“还是捆着说吧。”凤起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神界竟然绑了你送来,自然有神界的苦衷,你身为神使竟然枉顾神界的命令,可见来我魔界那是多大的不情愿,放开你兴许就跑了。”
“你……”轸水被堵了个哑口无言,最讨厌就是这种实话实说,连捆了他都仿佛坦坦荡荡。
而凤起又忽然一笑,“当然,我堂堂魔尊,也不是戳在这白让你骂的,今天,你要是不给我把知道的事全吐出来,也就真不是捆着那么简单了。”
轸水白了她一眼,“我懒得跟你这种冥顽不灵的女人说话。”
“那你就得见识见识我魔界的手段了,看看到底是谁冥顽不灵。”凤起一句恐吓完,忽而又怅然般叹了口气,“轸水……其实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你看,我本意无非是把你找来,有些事想问个清楚,就被你们当成了是要救治jian夫……”
“除此之外,你如今已成魔尊,还能有什么误会?”轸水打断了她的话,“我问你,你夺取魔尊之位,当真是为了叶代依?”
凤起一点头,“当真是。”
轸水突然吼道:“那你到底喜欢谁你自己清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