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凤起微眯眼眸,这还真不曾听说,她本以为秦昱不认可那些私生子认祖归宗也就罢了,血脉流落在外多了也就不在乎了,却没想到……秦昱的发妻可着实是个狠角色。
她也随着闲聊般问了句,“但也并非所有?据我所知东都还有秦亦清,还有个秦贺扬……”
“秦贺扬的生母并非出自秦淮,如何被秦昱认了我是不知,不过那秦亦清……呵……”柳仙娴脸上浮现出些许作呕的表情,“他若不是想尽办法伺候好了那悍妇,东都又哪里有他的位置。”
这都是闲话,毕竟秦亦清已经死了,凤起这也算解了个疑惑,她一开始本以为秦亦清是有多好的资质或有过人之处,才被秦昱欣赏,接回东都本家成为公子,却不想……她还真把东都想得太干净了。
而柳仙娴之所以这般的云淡风轻,那也是她看出来了凤起的来意,其实很简单,凤起已经告诉她了,东都满门被灭,却唯独没见到有女弟子的尸体,据她所知,妖界妖尊乃是壁狐出身……若妖尊想在秦淮干点儿什么,如今人间风波四起,各世家人人自危,她秦淮怎可能敌得过妖尊?
故而……这也就是不管秦淮挣扎与否,都是魔尊才能处理的事了。
柳仙娴也很痛快,直接问道:“魔尊不妨说说,救我秦淮,需要秦淮做些什么?”
凤起就是喜欢跟柳仙娴这样的人打交道,偶尔绕点儿弯子吐点儿苦水,但逢大事的时候,却不似其他仙门正道那般端着姿态,她笑道:“妖尊与秦淮并无仇怨,必然怜香惜玉,不会向对待东都那般对待秦淮。我来此其实是希望借贵地与妖尊叙个旧,若妖尊来访,就得仰仗柳家主安排一番了。”
“这我就懂了,有道是温柔乡中英雄冢,妖尊若掉在魔尊手中,恐怕连逃都不想逃了呢。”
“柳家主见笑,我已是待嫁之身,尚不愿以色平天下。”
画舫中,凤起与柳仙娴两人相谈甚欢,而岸边一处嫩柳下,阡殇和洛沄被留在了那里,毕竟画舫那种地方,两人似乎都没大有兴趣,凤起此去干什么,谁也不是不明白,只不过……
“唉?你说,如果让青华神君知道,凤起没听他的话前去兰陵装样子,反而跑到秦淮来与妖尊来一番风花雪月的相遇,青华神君会什么反应?”洛沄问道。
当然,这话问的是殊俨,毕竟阡殇几乎不会与其他人闲聊。
殊俨打了个哈欠,“青华神君如今必定自顾不暇,哪儿还顾得上这种好戏?”
洛沄转过头来眨了眨眼略显诧异,“还真有好戏?”
“真的有,所以,凤起不让我们看。”
…………
凤起在秦淮画舫中住下来的事,柳仙娴并未大肆宣扬,秦淮弟子各司其职,该干什么干什么,柳仙娴还捧了琴,说闲着也是闲着,倒可以教教凤起琴艺。
只不过,早有叶重琅那样的前车之鉴,一个时辰没到,柳仙娴也颇为遗憾抱着琴跑了,毕竟是个连青华神君都教不会的音痴,旁人绝没有能教会的可能。
凤起掐算着时间,生怕她在秦淮呆久了,待叶重琅回到魔界之后会扑空,可就在当日夜里,出乎她意料般的早,尚还未到人静之时,就如寻常的寻&欢客一般,秦淮弟子匆匆前来传了个消息,妖尊来了。
至于柳仙娴跟妖尊苏伏谈了些什么,凤起也无从得知,不过倒没出她所料,苏伏……不是来秦淮大开杀戒的。
凤起略装扮了一番,换了一身符合秦淮装束的轻纱红裙,散开只束了个马尾的长发,简单盘了个发髻,金钗玉环,略施粉黛,虽然苏伏不可能认不出她,但是……像个样子也就够了。
片刻之后,凤起静坐在了画舫三楼的寝室中,前方还隔着小厅屏风,细细听着外面的脚步声,略显轻柔的是秦淮弟子,而略显沉重的则是苏伏,不出所料,苏伏来秦淮大体算是笔交易,身边自然不会带着妖将。
秦淮弟子的脚步停在了小厅门外,唯独苏伏脚步未停走了进来,房门一关,掩去了外面略显寒凉shi润的水风,昏暗烛光映着奢华的内室多添了几分迷离缱绻的味道,苏伏绕过屏风,远远只见侧坐在妆台前,一个火红曼妙的身影。
他在屏风边上站了一会儿,忽然冷声一笑,“何以如此?我还当是自己日思夜想看花了眼,堂堂魔尊,怎跑到秦淮来卖笑了?”
“钱都没给,我哪里有笑卖给你?”凤起慢条斯理转过身,绷着脸道:“看在我如此尽职尽责兢兢业业的份上,若不然先把钱付了,我卖个笑给你?”
“嘁,莫说我倾尽妖界也买不起魔尊,就算把钱付了,也不过是笔血本无归的交易。”苏伏说着,懒洋洋就在屏风边的椅子上坐着,显然并不愿意靠近,冷着脸道:“有什么话不如直说,何时学会了这种故弄玄虚的门道?”
凤起也坐着没动,“看来你是不打算跟我好好聊聊了?”
“没什么好聊的。”苏伏冷言冷语别过了脸,“争不过神界那般无耻,我认了,三界之大,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