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面的人难道都死了不成?”王熙凤见她翻来覆去地说不清楚,不由怒骂道。
“二nainai,这老婆子刚连滚打爬的来,说宝二爷不好了,我们才不敢拦着的,谁知她进来就又说不清楚了。”外面的管事媳妇在帘外听着,见状忙进来回道。
“宝玉不好了?怎么不好了?”王熙凤心里一惊,难道府里又有刺客,不对呀,园子里守备森严,哪个不长眼的刺客敢贸然进来?
“宝二爷跟前的小子,说宝玉不好了。”那婆子依旧翻来覆去地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说不清楚。
“兴许是这老婆子耳聋呢,别让她败了大家的兴。你们且在这作诗着,我呢只有那一句,成不成的也没有旁的了,宝玉那里我去瞧瞧,刚薛妹妹不是说,怕今日老爷回来要问他功课才不肯来么,宝玉用功了这大半年,老爷肯定没有不满意的。齐家妹子既担心,就跟我走一趟罢。”王熙凤等了半天,早不耐烦,先打发了她出去,又笑着安抚了站起来的薛宝钗和史湘云,携了跟过来的齐姣,笑着朝众人道。
齐大姑娘也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放姐妹堆里也尴尬,正好听见宝玉不好时,她是第一个站起来要去看,王熙凤便想着顺手把她捞走,免得打扰了姐妹们的雅兴。
“你既去了,好歹也使个人来送个信,没得让人惦记。”李纨见她如此说,也笑着嘱咐道。
王熙凤正要走呢,见一群人簇拥着老太太也过来,进来知道她们作诗取乐,忙道好,又提起快年下,过了年节就是正月十五,也该把灯谜预备起来。王熙凤便不好马上走,又回来服侍了老太太一回,才找了个借口溜出去,遣人打探宝玉怎么了。
芦雪庭的众人见老太太都来了,想着肯定不是什么大事,瞧那老婆子糊涂的样子,宝二爷真有什么事也不会遣她来,当下放了心,又乐起来。
陪着老太太来的,还有王夫人和薛姨妈,她们上了年纪的人怕冷,只在里间坐着说话,姑娘们在外面接着王熙凤的那句联诗。史湘云郁闷了这些时日,抢着作,林黛玉薛宝琴也不甘落后,几个人你来我往的,只妙玉偶尔也插一句,其他人见她们几人抢作一团,有趣的很,都抿了嘴笑。
正说着高兴呢,王熙凤打发平儿来请老太太。
“怎么好端端地过前院去,凤丫头怎么了?”老太太正同薛姨妈说的高兴,厨房又送来了些吃食,正吃着呢,见平儿备了暖轿来请,不由疑惑道。
“老爷回来了,二nainai请老太太过去呢。”平儿也不敢说实话,这下雪天天冷路滑的,老太太一着急若是再出了什么事,这府里可没有主心骨了。
“平儿只管说。”老太太也听出门道来了,哪有政儿回来,自己赶着去见的理?连平儿这么稳重的丫鬟,面色也不对劲,肯定是出了大事。
“老太太,老爷回来也不知道怎么了,直接让小厮把宝二爷叫到书房去,听说说了几句话后,就命人拿板子打二爷呢,这会子跟前也没个劝的人,老太太快过去罢。”平儿没奈何,只得实话实说。
“好端端的打他作什么,宝玉这半年用功了许多,怎么一回来就动板子呢?”老太太听了,先是不信,猛又想起,那人不是政儿,谁知道为着什么打宝玉,忙又焦急起来。
“老太太慢些,幸好有姣姨娘在,直接闯进书房里护住二爷,想来现下已无碍了。”平儿忙又补充道,姣姨娘不愧是武将之后,老爷书房里的那些小厮被她几拳脚都撂倒了,但火上添油,惹得老爷更生气了。
“我就说那丫头是个好的。”老太太略微放心了些,扶着平儿的手坐了暖轿,薛宝钗和史湘云也着急的不行,哪里还顾得上作什么诗,跟着老太太的轿子就要去外院书房。
“两位姨nainai且慢,宝二爷的板子虽被姣姨娘拦住了,但已伤的不轻,听小厮说,重的地方都见血了,你们赶紧回去怡红院等着,备些伤药,二nainai说一会儿得将宝二爷抬进来呢。”平儿忙将她们俩拦住了,悄声嘱咐道。外院都是小厮清客,哪里适合她们去,宝姨娘素来稳重,这会子也顾不得了么。
“平儿说的是,宝丫头和云丫头快回去罢,宝玉那里我和你们太太瞧去。”薛姨妈也劝自己女儿道。
王夫人也留神听见了,早嚎啕大哭起来,自己只有一个宝玉了,若他被打出个好歹,将来能只靠谁去?薛姨妈忙又回头劝。
好不容易打发众人走了,姐妹们也没了联诗yin句的心情,妙玉邀着邢岫烟去了栊翠庵,李纨自回了院子遣人打探,迎春和惜春也结伴走了,林黛玉见李纹李琦还在,便知王熙凤和李纨现下忧心二哥哥的事,顾不上招呼她们两姐妹,便邀请她们到自己屋里说话,正好薛宝琴的婶婶堂姐也都走了,她们四人便结伴出了园子。
薛宝琴在来的路上写了十首怀古诗,本来预备给众姐妹瞧的,谁知好好的诗社就被那个什么宝玉搅黄了,只得拿出来姐妹四个一处看。
京里本来有薛家的宅子,她和哥哥这次上京,本来是不必借住荣国府的,但自从小时候定亲后,和梅家渐行渐远,她们兄妹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