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之际, 却发现并无可用之人。
太上皇没奈何,只得将禁军一分为二,令禁军统领领着半数前去平叛,余下的护卫宫禁。
叛军初入京城却势如破竹,各大世家吓得门户禁闭,老百姓就遭殃了,既没有深宅大院又没有家丁护卫,被叛军侵扰的苦不堪言。
康熙在府内,遣小厮们往来消息。胤褆已经接手了金陵诸郡的人马,依照康熙嘱咐,单等叛军入城和宫中禁军两败俱伤后,再领兵入城。
“十四弟,皇父命咱们按兵不动,你整日间折腾什么。”金陵诸郡也驻扎在平安州,和胤祯所属的荣国府旧部成倚背之势。
金陵富庶,这些兵士在故乡舒适惯了,乍然来到北地,都不惯的很,年纪小的已经开始思念家乡了。纵然胤褆军令严明,每日都要在校场Cao练,但也不敢逼得太紧,因此分外羡慕十四弟。
平安州的旧部不像金陵守军,周围也没有旁的消遣,齐康虽然得过且过,但日常Cao练却是一日不落的,哪像金陵这些兵士,松懈惯了的。
“不过小试牛刀罢了,本以为这些人在齐康手下快养废了的,不想战力尚可。”胤祯含糊道,八哥要一条道走到黑,作兄弟的只得陪他一道,也不知道太子爷下了什么蛊。
康熙在等两败俱伤,太子爷却在等骆东亭回来。
“史家这次就只剩史湘云一个了。”骆东亭遣人送回来密信,川东节度使见朝廷遣人讨伐,大为震怒,将史家诸人全数处死。
齐康也已在乱军之中毙命,骆东亭用尽手段终至三军之首,一路回来兵力大争。
“孤果然没看错人。”也不枉他将私下募集的工匠都给了他随军,胤礽看完密信,屈指算了算,骆东亭再须五日便可混在叛军里入城。
“北静王那里压不住了。”胤禛回来后,急匆匆来书房寻胤礽。
他今日去北静王府,王爷的样子颇为烦躁,还用一种特别怜惜的眼神瞧着他,仿佛生离死别似的,胤禛现在想起来依旧觉得浑身不舒服。
“他也算是个聪明人。”胤礽听了笑道,就差这么一把火呢。
北静王爷看来是下定决心投靠太上皇了,要把马道婆那里知道的自己身世之秘抖搂出去。
“既如此,让十四弟回来吧。按理说,你们也是亲兄弟,往后多亲近才好。”太子爷笑着同胤禛道,万事都讲究个平衡,八弟是个玲珑心思,有小九小十还不够,连小十四也和他抱团,愁的是老爸对他也是真心疼宠。
胤禛面上应下,心里却孤傲的很,哪有哥哥去哄弟弟的理儿?
得了太子爷的消息,胤祯连夜准备收拾启程,胤褆自然也知道了,大为不解。胤祯却只道是皇父命令,旁的一概不知,胤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了,回过神后遣人回府里问讯。
平安州距京城,快马加鞭不过半日路程,路上只霸占着些散兵游勇,聚集起来打劫过往商队,见了十四爷麾下整肃有节的兵士,早缩回去了。
东城门已被叛军攻破,十四爷轻易就进了城,至荣国府后天还未明。
康熙听后大怒,平安州这些军士他还有大用处,胤禛现在全数领进城里,只怕要提前和皇家禁军对上,得折损大半。
“老爷不好了,外面来了好些京兆府的兵士,说是奉了皇命来抄家的。”康熙在座上正训斥十四爷的时候,小厮惊慌失措地跑进来禀报道。
“难不成你还能未卜先知?”康熙听了疑惑道,太上皇这是脑子进水了,在这节骨眼上开始抄家,逼着大臣们一个个投向反贼么?
“不敢,不过是担忧皇父与诸位兄弟的安危罢了。”胤祯郁闷道,幸亏太子爷现在还肯装一装,否则真要他和皇父对上,只怕一两句话就能吓趴下了。
北静王爷权衡一夜后,一大早便入宫陛见,将自己所知原原本本都上奏了太上皇。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一招弃卒保帅,这荣国府是铁了心要和自己作对,竟然弄了个幌子出来,自己还信以为真。
太上皇闻言大怒,命宫人将贾元春带过来,同北静王爷对质。
贾元春哭的梨花带雨,咬定秦可卿和秦钟便是景氏姐弟,其他并不知情。
北静王爷取了马道婆的供词出来,太上皇捧了细看,愈读愈心惊,当下再无任何怀疑。一时激愤之下,草拟了旨意,只说荣国府贾家与前朝余孽勾结,祸乱朝政,命京兆府尹带人去抄家,一个活口不留。
元春跪在地下听着,一时昏死过去,太上皇命人将她拖至拘押宫人的地方。
荣国府当然不会乖乖地任由京兆府尹抄家,十四爷将兵士全数亮出,与京兆府所带守卫在街中对峙。
京兆府尹将太上皇所拟的罪状一条条列出,荣国府便全数反驳。
“府尹大人,这前朝余孽从何而来?百年来混战纷起,生民困竭,我景氏列祖列宗心忧天下,历经艰难才使江山太平,不想却被鸠占鹊巢,景氏血脉被残害殆尽。现今只余我兄妹二人,长成之后览先祖血书,才知身世。怎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