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亲吻。
卡洛斯受宠若惊,然后打横抱着她回了房间。
晚上,卡洛斯坐在小阳台上画画,他的这个习惯依旧没有改变,扦插的绿萝摆了满满一阳台。
那本本子已经很厚很厚了,不过虽然他在结婚典礼上用视频的方式展示过这些画,但之后,这又变成了他的小秘密,不给苏清嘉看。
他支在墙壁上,长腿交叠着伸展开,长长的睫毛为他增加了一丝纯真的气质。
苏清嘉拿出手机,调整好位置,拍了一张照片,编辑好后,点击发送。
“鲁维奥夫人:他【图片】”
卡洛斯手机响了响,他拿起来点开关注消息。
他的眼睛像是亮了亮,星子一般闪烁着,酒窝已经不自觉攀上了嘴角。
他低下头,手指轻动。
苏清嘉在他温柔的目光里低下头,看到了最新消息——
“PICTURES OF YOU【玫瑰】【玫瑰】【玫瑰】//@鲁维奥夫人:他【图片】”
作者有话要说: PICTURES OF YOU 画你
关于为什么穿了卡洛斯的衬衫和去了房间之后的故事,咳咳,省略三万字细节描写
☆、第159章 番外(九)
我是卡洛斯·鲁维奥。
罗莎修女告诉我,我出生于1988年8月27日,伊比利亚半岛阳光灿烂的夏天。
对于来到孤儿院之前的记忆,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只有哗哗不断的雨声和着血ye流淌的声音闪现在模糊的深夜里。
据说我是因为父母车祸双双去世而来到这个破旧的孤儿院的,那里还有很多和我一样的小孩,罗莎修女很用心地照顾着我们,给我们说,教我们祷告,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黑暗在悄悄滋生。
我们是被遗弃的孩子,正因为被遗弃,我们更要自己去争取利益。
无论是食物、糖果,还是友谊,以及——被领养的权利,这些Yin暗面促使我快速地懂事起来。
来到孤儿院半年后,有一对夫妇来院里探望,罗莎修女说,他们也许会领养我,我也会重新拥有一个家。
家这个词对我来说很陌生。我问罗莎修女为什么他们会选择我,修女说,因为我长得可爱。
修女摸摸我的头发,告诉我明天要乖。
第二天,那对夫妇如约而至,我站在队伍里手有些疼,我努力站直身子,然后露出微笑,尽可能做修女口中的乖孩子。
可我的衣服很脏,头发也很乱,脸上还有划痕。
今天早上我的早饭被抢走,我很荣幸地和一群更大一些的孩子起了冲突,不出意料地被打了一顿。
最后,那对夫妇带走了一个衣着妥帖头发柔顺的乖孩子。
比我大一些。
我明明不伤心,可还是落下了眼泪,罗莎修女安慰我说,人要有期望,她还会陪伴着我。
然后我就想啊,原来家这么容易就不见了啊。
院里的其他小孩嘲笑我,说漂亮的男孩没人要,漂亮的男孩又成了野孩子。
我有些不明白,明明我们都是没人要的孩子,为什么他们偏偏要针对我呢?
也没有人告诉我,我渐渐地不再想说话,也不再想和他们玩,再长大一些,打架成了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再也没有人提出要来领养我。
孤儿院里经常会收到社会各界人士的捐赠,我旁边的小孩子就会装作乖巧,摊着手巴巴地要礼物,呵,明明昨天才和我打了一架,打不过还去告状。
我不喜欢这样被施舍的滋味,讨要来的终究都不是我的。
院里的孩子把礼物和衣服分完了,只有我没有。
罗莎修女又摸了摸我的头,把剩下的一个断了一条腿的洋娃娃给了我。
我只记得这个洋娃娃很漂亮,有和我一样的金色头发蓝色眼睛,不会哭不会笑,但她会安安静静地陪着我。
真好啊,我也不喜欢说话,多省事。
我把洋娃娃放到了床头,每天看她,还给她梳头发,她金色的头发划过我的指缝像是阳光一样温暖。
可惜好景不长,我生日的那天,有人趁我跟着修女祷告的时候,把洋娃娃抱走丢进了河里。
那天早上我才给她扎了一条辫子的,漂亮极了,回来她就不见了。
我坐在床上沉默了一会,摸一摸脸发现居然没有泪水。
然后我就想啊,原来陪伴这么容易就没有了啊。
我告诉修女,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想过生日了,修女摸着我的头答应了,但还是劝说道,人要有期望。
第二天修女在教室里跟我们讲诺亚方舟的故事,说大地的泉眼都裂开,天上的窗户也敞开了,四十昼夜降大雨在地上,洪水将陆地摧毁,物种灭绝,所有的避难所成为了泥泞里的碎沙,可诺亚方舟成为了救世的期望。修女笑着说,困境之中永远会有曙光,上帝在保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