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轻声安抚。
云瑶深吸口气抬头:“嗯,我知道了。”
“太子,新任的江淮提督昨天就已经上路,不出意外,明日就能到,可是要让他来别院?”落尘突然想到了这件事出声汇报。
凌君胤抬了抬下巴稍显不悦,他带云瑶来这里是散心的。
云瑶反手握住他:“正事要紧。”
云瑶知道凌君胤还有正事忙,自己带着八斤还有粉衣离开院子去转转,走到位置比较宽敞的后院,看着那当年栽种的木棉花,云瑶心情好得很。
“你是什么人?这里是别院重地不知道吗?太子可是有令,除去园丁,任何人不得入内。”
突然从身后挺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娇喝,听着很凶,也同时伴随着着急的脚步。
云瑶莫名其妙皱眉回头,阳光下,步摇微晃,容颜姣好。
冲上来的人看的一愣接着咬唇黑着脸:“我就是在跟你说话?你是什么人?”
云瑶歪了歪头,看着面前梳着双丫髻的丫头,冲着她横眉怒目双手叉腰,不知道为何总觉得有点好笑。
“笑什么笑?”她也确实笑出来了,惹来这丫头更大的不满。
云瑶收敛:“没笑什么。”
“别Yin阳怪气的,不管你是谁家的贵人,但是,太子一向军令如山,这里不能来就是不能来,赶紧出去。”
粉衣从后面冒出来护着云瑶,不满道:“你是哪里来的丫头,这都是什么态度?不就是个院子吗,怎么就不能来了?”
那丫鬟鄙夷挑起眉毛:“院子是没错,那你也要看是谁家的院子,戚,你们知道这地方有多金贵不?这可是我们太子爷给太子妃专门开辟的,就用来种木棉花,我们太子妃人美心善,就像这木棉花一样,现在走还来得及,如果一会儿太子知道了,我看你们怎么交代。”
小丫头扬起下巴一副得意的嘴脸,其实也不能怪她,云瑶进门的那会儿是被凌君胤抱着,又遮住了脸,没人看到太子妃到底是什么样子。
听到这,云瑶再次忍俊不禁的失笑。
就是本来不悦的粉衣和八斤都没忍住笑出声,这别院怎么还有如此呆笨的丫头,不过,看在她都不认识云瑶还如此夸赞的份上,两个人对她到是多了点好感。
半盏茶的时间。
刚才还趾高气昂的丫头这会儿跪在地上,一脸惶恐,抽了抽嘴角:“奴奴奴…奴婢有眼有眼…有眼不识泰山,不不不…不知太子妃尊荣,该该该…该死。”
刚才伶牙俐齿的人这会儿直接结巴上了,不停地擦着冷汗。
云瑶见她如此笑容更加明艳,温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六斤。”跪着的人赶忙道,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又赶紧抬头,“奴婢出生的时候有六斤,所以被娘亲用来做名字,只不过后来因为穷,以至于奴婢怎么都长得不是很大。”
说完就觉得失言,后面的几个字被风一吹都感觉要听不到了。
云瑶却被逗乐了,转过一边:“你叫六斤,本妃这里有一个八斤,你们还真是上辈子的姐妹。”
八斤被说得面皮一红,看向地上埋着头的人嘴角也压不住翘起来。
六斤小心翼翼抬了抬头,看向八斤,咧嘴一笑,眼中光彩明亮,一点没有因为八斤长相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情绪来。
“你起来吧,不要这么跪着了。”云瑶轻声吩咐。
六斤傻笑两声赶紧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又忘了规矩,兴奋的直打量云瑶。
云瑶被她看的莫名其妙,无奈笑道:“你看什么?”
“太子妃跟传说中真的一样,又漂亮又温柔心地还善良,对人和蔼平易近人。”六斤很认真的夸赞道。
云瑶失笑,斜看向六斤不以为意:“不过都是世人武断的说法,信不得。”话落转过头,看向院中深处,眼里情绪莫名。
“不,奴婢觉得太子妃就是这样的,奴婢看人从来不会错。”六斤歪着头掷地有声坚持道。
云瑶轻笑,不过这次并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心中嗤笑:善良?地狱而来的人还知道什么是善良吗?
翌日,一辆马车停靠在了别院位置,从车厢中下来挺拔俊朗的一男人,青年才俊,气度不凡,藏青色斜颈白领长袍,水袖微动,深黑色祥云玉带束腰,左右两边各垂下一块玉佩,抬头看了看别院的地方转身。
“夫人,到了。”
门帘再次掀起来,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水烟色绣着碎花边缘的袖子垂落,手腕上套着好看的龙凤镯,被男人大手轻而易举握在手中牵下了马车,玲珑妙曼,姿态端庄,Jing致的妇人发髻只戴着清雅的步摇,踩着马凳落地。
“这里便是了,就是不知,你家那位亲眷可还认识你。”男人斜眸轻笑调侃。
女子笑容得体,嗔怒看了眼身边人:“老爷这是在打趣妾身吗?”如此容颜确实莫名的眼熟。
男人正是江淮新晋提督,姓朱名贵,二十有四却已经多次立下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