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只淡淡地道:“我早已说过,太夫人需要静养,不得拿外头这些事去劳烦太夫人。来人,将太夫人身边儿的刁奴全部给我拿下!为了自己的一点儿小心思,不顾及太夫人的身体,实在是罪无可赦!”
林娇怡也接话道:“祖母最是仁慈不过的一个人,如今我父兄与叔叔都在先前为国奋战,祖母怎么可能如此不识大体,说出这样对上不忠、对下不慈的话来呢?不知道的,还以为祖母是在诅咒皇上,诅咒我父兄和叔叔呢!定然是祖母身边儿的刁奴假借祖母的名义行事,想要坏了祖母的名声!”林娇怡的手指向了眼前的丫鬟:“阿娘,眼前这丫头,也断然不能放过!”
那丫鬟虽然知道如今太夫人在府中没有多少地位,却也不曾料到,林夫人与林娇怡母女敢对自己说绑就绑,好歹她也是太夫人派来传话的人呀,林夫人与林娇怡竟这样对她?
那丫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林夫人和林娇怡派人堵了嘴,绑到了外头。待她知道的消息都被拷问出来后,她也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看着那名丫鬟被人像拖死狗一样地拖出去,林娇怡问:“阿娘,如今,二叔和父亲那儿可曾传来什么消息?”
林夫人目光平静:“不曾。”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若真是到了危急关头,父亲定然会想法子给京中送信的,阿娘且放宽心吧。那北凉人从前就是父亲的手下败将,这一次,勾搭上一个幽王就妄图造-反,简直不自量力!幽王本身并无多少才干,不过是仗着皇帝叔叔对他的一点怜惜,才有今日。如今,他不思报答,反而引狼入室,我倒要看看,他能有个什么好下场!”林娇怡冷笑一声,目光渐渐转移到了桌案上静静躺着的两个护身符上。
在林将军与林家的两个兄长出征前,林娇怡亲自去寺庙中,为他们求来了护身符,就连远在江南的二叔与其长子也没有落下。不过,如今战事已起,她为二叔和堂兄求的护身符,终是不能送到他们手中了。不知怎么的,林娇怡觉得心中有点儿不踏实。
“夫人,宫里有位姑姑求见,奴婢瞧着,倒是眼生得很,夫人可要见她?”
林夫人目光一凝:“让她进来吧。”
来者是个端庄秀雅的女子,见了林夫人与林娇怡,朝着她们福了福身:“奴婢见过宝福公主,见过林国公夫人。奴婢是庄修容身边的管事姑姑,修容娘娘派奴婢来,是有一件事,要告知公主和夫人。”
她一双灵秀的眸子与林夫人对视着,在极短的时间内,林夫人心中就转过了许多个念头。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将对林家产生极为深远的影响。
片刻后,林夫人的声音在在房间中响起:“姑姑请说。”
待送走了庄修容身边儿的这位管事姑姑,林娇怡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她与林夫人对视一眼:“事不宜迟,此事得尽快告知皇上与皇后娘娘才行。”
“不过,此事庄修容直接告诉皇后娘娘明明更方便,为何她要通过我们林家,将这个消息传给宫里?”林夫人皱起了眉,显然对庄修容舍近求远的做法很是不解。
林娇怡想了想,道:“庄修容这是在卖我们林家人情,同样也是在避嫌吧。经由她之口告知皇帝叔叔和皇后娘娘的话,自然不比我们的更受人重视。况且,一直以来,皇帝叔叔都很忌惮庄修容,庄修容怕是不想惹麻烦上身呢。”
毋庸置疑,庄修容是个聪明人。否则,明宣帝不会在庄家倒台之后,还如此提防着庄修容,就怕庄修容什么时候想要给庄家报仇。
在对庄修容的了解深了以后,林娇怡觉得,若当初,明宣帝相信的人是庄修容,只怕就没李淑妃什么事儿了。可惜,庄家因为自身的政治立场问题,从一开始就被明宣帝深深忌惮着,否则,就凭李淑妃,根本不可能斗倒庄修容。
直到进了宫,林娇怡才明白庄修容究竟用意何在。
姜皇后对林娇怡道:“本宫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李嫔原本想去找皇上的,她想将这个消息告知皇上,并配合皇上将那些逆贼引出,将功折罪,被本宫拦下了。本宫不会让李嫔有翻身的机会,你可明白?”顿了顿,她意味深长地道:“这个消息,必须是从宫外传来的。”
林娇怡略一迟疑,冲着姜皇后点了点头:“福儿明白了。这件事,是二叔想法子派人来通知我们的,与李嫔娘娘没有半点儿关系。二叔此时被逆贼盯得正紧,是以无暇给皇帝叔叔送信,便设法用只有林家人知道的暗号告知了咱们这件事。”
姜皇后满意地点点头,欣慰地道:“福儿真的长大了。”
“我早就长大了,我的及笄礼都快一年了!”说着,林娇怡的眼神黯了黯:“那时候,佩佩还在呢。”
“傻丫头。”姜皇后怜爱地摸了摸林娇怡的头:“你可会觉得,本宫这次太狠心?”
林娇怡摇了摇头:“李嫔作恶多年,总不能因为她在最后关头放弃继续作恶,就真的以为她是个好人了吧?她心狠手辣,毫无原则,她不伏法,佩佩不能瞑目。况且,李家造-反之事,与她终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