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也只能道:“我必须要走了……”
赵瑗心里也很明白,萧山今年已经有二十七了,却从未娶妻,甚至连绯闻都没有。他第一次的时候,根本什么都不会,就算是今天,最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些笨拙。对方……若不是和自己好,根本不用如此。
就算是两情相悦,也只能是露水情缘,根本不能像普通的爱人那样,相拥而眠,枕着阳光醒来。
赵瑗从床上起身,把萧山的头抱过来,让他埋到自己怀中。
萧山贪婪的闻着赵瑗身上的味道,这一刻他觉得十分幸福,却听见赵瑗的声音带着一丝心疼:“阿猫……不要嫌弃我是皇帝……”
萧山抬头,就看见赵瑗满含深情的双眼,其中隐藏的东西,比自己想象的更多。萧山就这样看着赵瑗:“没有人能够选择自己的出身和命运,但我却能够选择爱你,我甚至最近常常有一种错觉,觉得我是因为你才会掉到这个世界的。”
这句话赵瑗并不能听懂,那句“来到这个世界”的深层含义他也无法知道,他只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让自己沉迷,心醉。
萧山离开赵瑗寝阁的时候,天并未亮,是甘昪领着他出去的,两个人的事情肯定是瞒不过这个太监。甘昪十分知趣,一路上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的拿着钥匙开了府衙后院的小门。萧山一个人独自走在街头的时候,终于感觉到了疲倦,昨天似乎折腾的有些过了,胳膊和腿都有些酸。
萧山本以为他回去至少能够补上半个时辰的觉,岂料他刚刚在自己房中坐定,连盔甲都还没来得及脱的时候,虞允文就找来了。
虞允文看起来是睡了一个好觉,神清气爽,拉着萧山讨论了离间耶律元宜的具体细节后,便道:“该早朝了,不如一同前去吧。”
萧山当然不能用自己要睡觉这个理由说不想上早朝,只得跟在虞允文身后,两人一齐朝着建康府府衙走。
整个早朝萧山都有些恍惚,Jing神不济,在早朝散后,又有宰执留下来议事,萧山是江淮战区的重要将领,也要留下商议。
期间虞允文发现萧山坐在椅子上的时候眼神有些茫然,便低声对他道:“萧将军怎么回事?昨晚没睡好吗,临战前竟然这样处事,太过轻率了吧!”
萧山被虞允文一责备,浑身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他悄悄的用左手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右手,疼痛让他Jing力暂时回复。
他朝着上面的赵瑗看去,赵瑗却没有看向自己,正在跟别人说着什么。萧山打起Jing神去听,但那些话虽然都听到了耳中,大脑却无法做出该有的反应,只能听得见别人在说什么,却有些无法明白那些话的意思。
这次的朝议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赵瑗借口身体不适很快就结束了,萧山开始恍惚的往外走,因为他脚步有些虚浮,很自然的就走到了最后面。
赵瑗在萧山的身后叫住了他:“萧卿留步。”
萧山觉得现在听到这个声音心底有些发麻,万一赵瑗有什么要求,自己恐怕在这种状况下无法交粮。但萧山的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赵瑗只是颇为担忧的问道:“你……回去后也没歇息?”
萧山的声音都有些沙哑:“嗯,刚进门虞相公就找了来,他似乎跟我说了些什么,但真没听清。”
赵瑗看了萧山一眼,心中颇为愧疚:“昨夜不该留你的……你还好吧?”
萧山觉得赵瑗这句话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侮辱,他立刻挺起了胸膛:“为什么不好?其实再来也行的,让我先睡上一个时辰……”
赵瑗有些无语,过了一会儿道:“你回去好好休息吧,马上就要开战了,我现在开始后悔,昨晚不该意气用事……”
萧山笑着打断赵瑗的话:“别说这种话,其实……其实只要不是在开战头一天就行了。”过了一会儿他又补充:“其实头一天也没什么,只要那人不是陛下的话,还是很容易解决……”他的话尚未说完,就看见赵瑗的脸拉了下来。
萧山马上意识到自己这是在说赵瑗欲求不满,他开始觉得自己的脑袋更加昏沉了,根本不该说任何话,多说多错。就比如刚才,明明是想说自己欲求不满,看到赵瑗就魂不守舍非要弄到筋疲力竭才肯罢手,可说出口来却完全变成了另外的意思。
赵瑗也看出来萧山这个时候说话没法过脑子,不去和他计较,放他去休息,自己心中默默的纠结万分。
萧山从府衙到自己房中这一路上,遇着不少人相熟的跟他打招呼,萧山本着现在最好不要说半句话的原则,只是点头示意,回到房中就一头栽倒床上,吩咐看守在门外的亲兵:“不论是谁,也要让他一个时辰后再来!陛下也不例外!”
门外的亲兵面面相觑,昨天自家将军,似乎是被皇帝身边的太监叫走的,一夜没回来,回来就憋在房间里面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被皇帝骂了还是打了?
亲兵们正在心中默默的猜测昨晚将军到底经受了什么样残酷的心灵rou体双重折磨,尚未琢磨出一个合理的答案的时候,便见到远处一位身高异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