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也来探望他,叹着气拍着萧山的肩膀:“贤弟,你当日不停为兄之言,先如今恐怕是难以再带兵了。”
萧山仅仅的抿着唇,隔了半晌才道:“我不后悔!”
但他不后悔并不代表别人能够淡定,伍峦在一次朝会上留下来,跪着请求赵瑗:“请陛下下旨,免除萧相公一切职务,让其辞官归田,永不相见。否则越闹越大,最后会不可收拾。”
赵瑗布置可否,伍峦就一直跪着,直到夕阳西下的时候,赵瑗才道:“起来吧,那种事情朕不会做!”
话音未落,年仅十四岁的太子赵愉闯入殿中,双眼通红,朝着赵瑗怒吼:“父亲,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么?你和萧山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赵瑗没有回答,殿中的光线一点点的暗了下去,却在此时,外面太监通传:“陛下,萧相公求见。”
赵愉瞪着赵瑗,双拳都紧紧的握在袖子中,在他的心中,父亲一直是英雄,而在他儿时的记忆中,这位萧叔叔也很好。
但是现在让自己蒙羞,被宫人私下议论的,也是这两个人。
赵瑗微微抬头,无视赵愉的愤怒,平静的说出了一个字:“宣。”
☆、永恒
赵瑗微微抬头,无视赵愉的愤怒,平静的说出了一个字:“宣。”
随着大殿门的缓缓打开,萧山的影子出现在殿外,他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也并未因为近日的朝议攻击而消瘦半点,他站在殿外,对赵瑗躬身道:“臣有事想同陛下单独说。”
赵瑗嗯了一声,看着殿中跪着的伍峦,和双眼通红的太子,下令:“你们都出去吧!”
伍峦朝着赵瑗叩首而出,赵愉则狠狠的瞪着萧山:“萧山,我恨你!是你让阿爹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被人说爱美人不爱江山的!”
赵愉是哭着冲出大殿的,在他走了之后,殿中沉默了很长时间,萧山一直站在门口,还是赵瑗缓缓的走过去,将他拉到身边。
殿门并未关上,赵瑗轻轻的吻了吻萧山略微干涩的唇,低声道:“你看起来还好,朕就放心了。”
萧山伸手摸了摸赵瑗的脸颊,赵瑗这些天倒是瘦了很多,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萧山道:“门都没关,你就亲我……”
赵瑗哂笑道:“怕什么,反正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即便是你就此搬到宫里来住,朕也能做主!”
萧山去看赵瑗,赵瑗亦微微抬头,看着他。
萧山在心底了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道:“或许你不明白为什么我一定要出兵,有些事情说出来我自己也觉得不信,但是……你能够信么?”
赵瑗拉着萧山的手,两人并排坐在大殿外的台阶上,春日的夜晚的风并不凉,有些温暖,将两人包围。
赵瑗道:“信!你说什么,朕都信!”
萧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果你信我,我这便返回真定,带着你的手诏,全线出兵。”
赵瑗一愣,这种不通过三省和枢密院就直接出兵的做法,在这样的关口,会给萧山引来更多的麻烦。
萧山伸手,将赵瑗搂在怀中,远处的宫人便回头看着他们,萧山并没有松手,反而是缓缓的讲着自己的故事。
在自己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被天朝的一位将军收养,送其入伍,进入国防大学。
在那个时空,将会要发生的事情,和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甚至于怎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他都毫无保留的讲给了赵瑗听。
在听到那个世界的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时,赵瑗的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
最终,故事讲到了赵瑗的身上,萧山不忍说出赵瑗最后的结局,他只是含混的带过,便讲到了蒙古即将崛起的事情上。
这个夜晚过的特别长,萧山拥着赵瑗两人坐在石阶上,他最后的秘密也和爱人分享,在说出这一切后,他忽然觉得轻松。
赵瑗靠着萧山的肩膀,这些事情太匪夷所思,已经超出了他能够理解的范畴,但他还是决定相信这个人,不单单是因为其在战争中所表现出来的超越这个时代的观念,也不单单是因为仅凭着萧山的那些记忆中的大致情形,就能够飞速的研发出各种用来克敌制胜的新式武器,更重要的是,他爱他。
夜变得无比黑暗,金色的启明星出现在天际,萧山回头看着赵瑗:“陛下知道我为什么会将这些事情讲给你听么?”
赵瑗紧紧的握住萧山的手:“朕现在就去写诏令,你拿着朕的手札,出兵金国,夺回长城。”
萧山微微的摇头:“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和陛下共度一夜了。这些天我也想了很多,想过要辞官归田,或者干脆什么都不做,搬到你的后宫,和你日夜在一起。可我不能够这样做,我希望百年千年后,有些悲剧不要再重演。若是陛下允许,臣明日便会离开京城,前去真定,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赵瑗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山,他的胸口堵得慌,一股怒气从他的心中涌起,他狠狠的咬上了萧山的手背:“这就是你这么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