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织锦图,手臂一动,作势就要毁去。
“它还有救的!”江离大叫一声。看黑衣人怀疑的神色,江离只担心古锦被他毁了,于是便如实说了:“这幅锦已复原了半段,这是剩下的半段。”
黑衣人眼中Jing光暴长,剑又指着江离逼问道:“那半段在哪里?快把它交给我!”
“那半段已不在我手上,如果你能把你手中的那半段还我,等我把它复原了你再来取?”江离这时是糊涂了,已然顾不上命,却还只顾着那半段锦。
黑衣人却是神色一动,突然出手捏住了江离的脖子,手一收紧,江离感觉就要窒息,嘴张开的一瞬间,黑衣人飞快地往她嘴里塞下一粒药丸子。
黑衣人微微松开手,看江离把药丸吞了下去,他才松开手退开。
黑衣人冷冷笑着把手中的古锦塞到江离手上,“就听你的,我只给你半个月时间,到时我不管你能不能把这段锦恢复原样,你都得把织锦给我送来。而且,另一半段我也要,我要的是一幅完整的!”
江离双手捂着喉咙干呕。只听着黑衣人冷酷的声音还在说:“送来了我再给你解药,至于送到什么地方去,半个月后我会让人给你送信来的!”
黑衣人退开几步把剑扔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响。他咬着牙说:“这剑还你!我劝你也不要喊人,我会带一个丫头送我出去,你一喊,她会没命的!”
话落,黑衣人钻入重重帷幔不见了。一会儿便听见开门声。江离赶几步追出去,外间丫头住的房榻上果然昏倒着一个丫头,而另一个真的不见了。
江离脚一软瘫坐在昏倒的丫头身边,竟真就没有张口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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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七章 关心则乱
天微亮,得知消息的金菊把宅子里所有仆人全部集中在前院中一一问话。而这时,江离已坐在待客花厅里。
花厅里,蒋干坐了上首,江离江琚左右两边坐了,小香绿萝垂首立在一边,旁边还有一个叫玉翠的小丫头。
赵氏兄弟和四喜一早也被叫了来,听江离把昨晚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昨晚我和老二守的前院儿,院门天没黑之前就关了,没见有什么异常啊。”赵四说。
赵大木呆着脸说:“昨天四喜兄弟休息,是我和老三在后院值守,天黑前就没有人进出了。不过,半夜时候我倒是见了两个丫头到过后门。我还问了,一个丫头还回了我话,她说是江姑娘屋里值夜的丫头,叫玉红,另一个我就没仔细问。”
“我昨晚根本没去过后门。”小丫头战战兢兢地分辩,“昨晚我有点不舒服,跑了好几次茅房,其余时间就一直待在姑娘外间的房里。”
小丫头玉翠说:“给姑娘烧水打水都是玉红一个人忙进忙出的。玉红忙完出来,就叫我先歇着,她一个坐在椅子上做针线呢。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就一点不知道了。现在玉红都没有回来,八成她是出事了······”小丫头的声音开始哽咽。
“这么说跟玉红丫头出门的就是那个黑衣人了,可是明明是个丫头装扮——”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了事,赵大感觉脸面无光,话说了一半,垮着脸住了口。
这时金菊问完仆人们的话从院子里走了进来。
来这里之后,整个宅子里的大小事务都是金菊在照管。因为每天都要早起安排一宅子人的生活琐事,金菊偶尔到江离身边侍候,但每晚她都早早睡了。
金菊走到江离面前说:“跟玉红走得近的几个仆人都说她这段时间不对劲,鬼鬼祟祟的,没事老去后院柴房。后院管事的婆子说,后门的钥匙也不见了。”
“所以我猜测,说不定那黑衣人白天就混进来了。而且极有可能是玉红把人引进来的。”金菊说到这里,抬头扫一眼那个叫玉翠的小丫头,又给江离说:“玉红玉翠都是刚来不久的,我把她们安排在姑娘房里值夜,是我思虑不周。”
十四五岁的玉翠苍白着脸,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望着江离说:“请姑娘不要赶我走,我虽然跟玉红一起来的,但玉红好歹还有个家,还有家人。而我的亲人都死了,离开了这里我也不知往哪儿去。就算不能侍候姑娘,留我在园子里打杂我也愿意的,姑娘,请你——”
“没人会怪你,也没人说要赶你走。”江离对小丫头挥挥手,“你以前干什么以后还接着做,先下去休息吧。”
江琚清清嗓子,一脸忧虑地说:“人怎么进来的不重要了,以后加强防备就是。那我姐姐中的毒怎么办?”
“我已经找人去清风寨送信了,至少丘大会来看看的。”蒋干说。
大家并不知道蒋干跟清风寨的关系,这时听他随便叫个人送信就笃定丘大会来,虽然听着奇怪也没有人多想。不过听说他丘大会来,大家倒是都暂时放了心。
赵大带着兄弟们和四喜下去了,蒋干还在沉yin。
蒋干手捋雪白的胡须,脸上的皱纹加深,眉头更是皱成一堆。他重重地叹口气望着江离,神情有些凝重地说:“他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