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且此人还会一般百姓都不可能会的鹰字文。因此,我让李牧派人去盛京访察,看十多年前盛京哪家高官贵胄的孩子有过这种病症。”
萧煜略顿了顿,又说。
“据我们盛京那边探子们传回来消息,完颜挞那除了在南陈一战中死去的那一儿子,另一个儿子,正是十多年前突然得一场重病,但并没有死,且得病的症状跟当年丁知秋的症状是一样的。
据完颜府中的老仆们说,当年完颜氏府中的仆人们,只听说府中派了侍卫,带了世子外出求医。当时宋燕两国不是友好之邦么,他们那时正是计划着送他往大宋求医。
一去去了多年未回。后来的几年,府中主子吩咐下来,不许人再提起小世子。对外只说小世子得那一场病后死了。——你看,时间、病症各方面都对得上,可不是丁知秋么!”
江离半信半疑。
“这还不说。还有一事佐证。”
萧煜对江离和盘托出,“完颜挞那在南陈被萧廷射杀,他的另一个儿子不是先他而死了么。他死后燕主感念他为国捐躯,封了他一个北辽王,赐封地,赐兵权、赐兵印,且世袭罔替,也就是说这一殊荣可以传给完颜挞那的儿子。
完颜挞那的夫人已上了些年纪,他们一个儿子战死是事实,如果当年那一个儿子病死了的话,完颜府就该把这一殊荣辞了,或者另抱养一个儿子。但是没有。完颜府受了封号赏赐,也没有抱养过继子嗣。”
萧煜缓缓说完,总结道:“你看,时间、病症各方面都对得上,完颜挞那的儿子,那老仆们口中的小世子,新封的北辽王,还有落在我手里的那封鹰字文,如此种种,不是他丁知秋还能是谁!”
江离听了,长出一口气。能猜想到丁知秋不简单,谁能想到丁知秋竟然会是完颜挞那的儿子。以他北辽王的身份,他还能安然守在清风寨,必然会有大图谋。这样前后一想,八九不离十了。
看萧煜目光灼灼,玉色的面庞云淡风轻,江离自信地说:“不管他丁知秋是谁,管他什么来历,庆幸的是清风寨的大部分兵权掌握在我们手里,只要我们步步为营,小心谋划,大燕人别想在清风寨占到半点便宜。”
江离说完,发现萧煜盯了她意味深长地笑,“怎、怎么啦?”
萧煜上半身前倾,一挑眉毛,“我想起在京城初见你的时候,你就一副十足油滑的jian商样儿,现在说话做事不像jian商,倒更像清风寨土匪了。一句话:孺子可教。”
看江离气鼓鼓地一翻白眼,萧煜戏谑地笑,“不服?或者嫌我形容的不够贴切?唔——”萧煜握着江离的手轻轻用力,拉江离拥入怀中,才笑,“你把我的想法都说了,或者我应该说我们心意相通,夫唱妇随才对。”
她翻翻白眼,本想反驳,转念一想才发现,她跟萧煜不知从什么时候从互相算计,到了现在开始合起伙来算计别人了,并且好像还真是越来越有默契了?
清风徐来,枫林中落叶纷纷,两人拉着手互相依偎,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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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针锋相对
第二天清晨,萧煜带着江离一起赶往大寨中那座用来商议事务的竹楼。
两人转过枫林下了一段山坡,山坡上竹楼挨着竹楼,中间一座建在半山腰的竹楼挂了议事厅的牌匾,两人来得早,还没有人来。两人站在议事厅前,居高临下,可以望见山下一片水泊连着水泊。
水泊中停满了大小船只,一队队的灰衣人穿梭巡逻。从山脚到山腰到处都是人,队伍齐整,长枪铠甲林立。
两人站了一会儿,李牧匆匆走来,略显担忧地说,“萧煜,情况略有些变化。往日只是十位堂主到场,丁知秋今天却把他北寨的大部分将领都带来了。依你说怎么办?我要不要拉着他们?”
“我说怎么见半山腰上那些巡逻的兵卒都穿上铠甲了。”萧煜淡淡一笑,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既然他都带人来了,也不用拦他,都放他们上山来好了。大不了议事厅坐不下,我们就在议事厅外面摆好场地。来的人越多越好,是非黑白,大家敞开来说也好。”
李牧颔首,“那我马上让人去安排。”李牧转身走开。
稍后云彤跟着丘大一路走来,两人身后跟着一位青蟒袍长相俊逸的年轻男子,江离听有人叫他赵堂主,知他应该就是赵懿了。
萧煜跟云彤聚在一起商量着李牧刚刚带来的消息,江离走过一边,打量着身后竹楼挂着牌匾的那座议事大厅。
竹木结构的议事大厅只摆了几张桌椅,大厅里的柱子漆成了乌金色,乌金色的柱子写着几行大字,江离远看,隐约可见写着一些寨中规矩条文,来不及细看,身后已闹哄哄嚷成一片。
江离回过头来,只见丁知秋领着一群人走了过来。丁知秋板着脸,见到萧煜等人也不打招呼,一甩袖走过一边。
江离走到萧煜身边,“看样子,丁知秋来者不善啊。”江离等着看好戏的心情。
“可那齐在我们手里,两天没回去,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