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那场科举,七年之后再登朝堂,没想到是因为这样一件事。
“皇后怎么过来了?”
墨承乾看锦月走进,揉了揉早就百官闹的烦躁的眉心,这些天锦月躲在惊华宫中不曾出来,他便没去过惊华宫一次。
关于她跟赫连鸣谦的过往,事无巨细,他全都知道,他可以不在乎,但他在意的是,她已经身为皇后,竟然还要身着便衣去城楼见赫连鸣谦。
“月听闻,朝堂正在商议废后一事,所以月便自作主张,来看看自己是因何缘由被废的。”
锦月走上朝堂并未行礼,墨承乾也未曾多说什么,废后一时不是今日才有了的,而她非要等事情闹到最大,才出面,墨承乾倒想看看,她想如何平息此事。
“这数桩灭九族的大罪,皇后打算给朕个什么样的解释?”
锦月抬头笑了笑,顺着台阶一步一步走到了龙椅前面的龙案前,随手捏起一本奏折翻看,金殿上的百官到吸一口凉气。
自古后宫不得干政,没想到着皇后如此大胆,竟然敢直接上前,不经皇上允许,去翻看文武百官的奏折。
“洛大人,满朝文武,你文采最好,可否帮月诵读一下,这些弹劾月的奏折?”
立在下方的洛云微微一愣,诧异的朝着锦月看了过去,他是在锦月担任过主考官那一界科举中,被推举出的状元,但两人近七年来,基本算是毫无交涉。
“臣不敢。”
那堆积如山的折子之中,虽然没有他递上去的,但也大致知道,里面写了诸多谴责之词,如此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念出,实打实的给皇后难堪,即便不站在皇后这边,他也不愿公然跟皇后为敌。
“洛大人是不愿帮月这个忙吗?”
洛云抬眸,看到锦月那温温一笑,神情有那么一瞬的痴迷,有这样一张脸的人,他实在难以置信,百官弹劾的事情,真是她做出来的。
“臣不敢~”
墨承乾自然也看出洛云刚才那一晃神,疲惫的眉心猝然拧了拧,这个女子总能不动神色的将男人的心收了去。
“皇后让你念,你就念吧~”
洛云正在为难,此时墨承乾都开口了,他便不能再推辞了,便朝着锦月跟墨承乾拜了拜。
“臣遵旨。”
洛云迈上台阶,站在了锦月下首的位置,紧紧皱着眉接过锦月手中的奏折开始诵读,突然读到某些字眼,便为难的停住了。
“无妨,洛大人照着念就好。”
洛云犹豫了一瞬,便咬了咬牙,继续诵读,百十本折子,每一本都有洋洋洒洒上万的字眼,从日出读到了日落,才算读完。
虽然中间洛云喝过多次茶水润喉,但一天读下来,喉咙还是哑的不成样子,读到最后一本,基本上到了含糊不清的地步了。
但锦月始终温笑着,无论听到多么过激的内容,脸上都不曾有一丝的动容,等洛云读完最后一本,才将脸上的淡笑加深了少于。
“谢过洛大人了。”
洛云用沙哑的声音道了一声不敢,便迈步走下了朝堂,百官站了一天,武官到还能受得住,但文官尤其是年长些的,已经要靠身边年轻些的同僚搀上一把,方可站稳。
“好~,好~,诸位大人好生有文采,月真是佩服。”
锦月合掌拍了几下,在静谧的金殿上十分的清晰,这些罪状列的十分清晰,虽然大部分讲的有理有据,但都过分的夸大了。
“奏折已经读完了,皇后有什么要向朕跟百官解释的吗?”
墨承乾的眸光微微眯了眯,高深莫测的看向锦月,有些人的用词已经激怒了他,但锦月却不吭不响的柔顺模样,让他气无所气了。
“月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月只想问皇上一句,这些皇上信吗?皇上是否要因为这些,要废掉月的后位?”
墨承乾将那双威严的眸子瞪大,看了锦月片刻,随后笑了一声,便就此从龙椅上起了身,走到锦月跟前抓住了锦月的手。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朕怎么会信这些无稽之谈。”
听到墨承乾这句话,锦月付之一笑,文武百官面面相觑,直到墨承乾牵着锦月离开金殿,他们都难以置信,这么大的一件事,就被皇上这一句话,就了解了。
☆、番外之莫向光Yin惰寸功1
秋光叠叠复重重,潜度偷移三径中秋天,没有春天五彩斑斓的鲜花,没有夏天茂盛异常的绿树,没有冬天纷纷扬扬的雪花,越发显得有些凄凉单调起来。
城楼上的风在秋日里显得格外的寒,锦月垂了垂静谧的眸子,触到了身上的明黄之色,都说高处不胜寒,这皇家选了这明黄,跟秋天的叶子多像,都是悄无声息的将人的心寒了。
“皇后冷吗?”
墨承乾伸手抓了了锦月的手,却发现她指尖透着一股逼人的寒气,这寒气像是从骨头中散出来的,现在虽然只是深秋,但她已经穿了冬衣了,却还是感觉不到热气。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