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的身子早已经不清白了,无论去到哪里,也只能遭人嫌弃,还不如,静静的呆在春风阁,陪着郑嚒嚰。
只是,她现在已经是卖艺不卖身了,更是有人愿意前来听她弹奏一曲。
郑嚒嚰回过神来,看到春桃关切的眼神,有些懊恼,有些迷茫道:“当初,我和你一样,都是一个孤儿,全靠之前的嚒嚰抚养长大,也在这一行里混迹了,没想到,你重复了我的一生,现在回想起来,是我害了你啊春桃,你这如花的年龄,不应该啊…”
要不是那天晚上,她实在是无法拒绝邵天朗给她的好处,春桃也不会…
这些年,尤其是看到春桃的情绪越来越差,这几乎成了她最后悔的事情,毕竟春桃可是她含辛茹苦亲手带大的,居然还产生了母亲对孩子的爱意。
“春桃,答应嚒嚰,离开春风阁吧,找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找一个对你好的男人,好好的过日子吧,春风阁这地方,嚒嚰我是呆了大半个辈子了,是是非非,也看透了,你还年轻,不要步我后尘。”
郑嚒嚰年纪已经不小了,两鬓也生出了不少银丝,虽然这几年担当春风阁的主事人,做事风风雨雨,一度将春风阁做的风生水起,可谁也不知道,很多个晚上,转侧难眠的时候,她依旧会想起许多年前的那个晚上。
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表情狰狞的盯着摔倒在地的她,那种绝望,那种无措,可是现在她却让更多的人,一样的重复这种悲剧。
这些天来,她想了很多,算是想明白了。
“郑嚒嚰,你与我一同离开吧,我们找一处偏僻的乡村,好好的过日子。”
在春桃心里,郑嚒嚰就像是她的母亲一样,起码在她身边,她还有一个有些关系的人,从小在群体生活中习惯了,她反倒担心一个人生活。
“傻孩子,你不恨嚒嚰吗?都是嚒嚰不好,才将你害成这样,是我,是我啊…”
郑嚒嚰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内心愧疚无比,春桃将郑嚒嚰抱进怀里,就像小时候她安慰她一样,摸着她的头,在她耳旁,轻柔的说:“嚒嚰,春桃的命是你捡回来的,春桃也是你抚养成人的,若是没有你,也没有今天的春桃,以后就让我好好照顾你吧。”
郑嚒嚰的泪水早已经蔓延脸颊,划过眼睛旁那细小的皱纹,她喃喃道:“春桃啊…”
…………
就这样,几天后,曾经火爆一时的春风阁,居然倒闭了,从此没有人在万里街上见过郑嚒嚰或者是春桃的出现了,也没有人知道,她们这是去哪里了。
而邵天朗的案子,也惊动了朝廷,朝廷派出了真正的郑巡抚前往万里村,查明这案件的一切,而邵天朗在监狱里,吃了不少苦头,居然在招供时,比谁都快。
“郑巡抚,我都认了,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不好,你就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的舅舅可是当朝的中学士啊。”
邵天朗已深知罪责难逃,只希望,能减缓一些量刑,在各方因素查明之后,正式给邵天朗定罪,虽然最大滔天,可念在其舅舅为朝廷出力的缘故,故将其发送至西蛮地区,流放终生。
听到信息的邵天朗,瞬间奔溃坐在地上,满脸惆怅,眼神空洞,西蛮是什么地方?
西蛮是那种连鸟都不拉屎的地方,成片成片的大漠,别说人烟荒芜,还有许多山贼,据山为王,实在是…凶险无比之地。
“郑巡抚,我已经后悔了,你能不能替我向皇上求情,能不能发送至南疆或者是北良,也比西蛮好啊。”
邵天朗扯着郑巡抚的大袍,慌张的说着,那是个太可怕的地方了,要是真去了,只会九死一生。
郑尹甩开邵天朗的手,严肃道:“你罪本至死,若不是你舅舅冒死替你求情,你早该没命走出这大门了,去西蛮,已经是圣上对你最大的宽恕了。”
勾结山贼,在任内利用职权,收刮鱼rou百姓,这一切,行为及其恶劣。
就这样,邵天朗终究还是定罪了,当天,万里街上的村民,组织了一场浩大的庆祝仪式,晚上,街上热闹非凡,每个人穿戴漂亮,在大街上尽情游玩。
以至于当郑尹压着邵天朗经过时,造成了强烈的反差,邵天朗呆呆的看着大街上的繁华,彷如回到了五年前,他第一次来到这条街,似乎也是这么繁华…
五年过去了,他不仅什么都没能得到,还落得这般下场…
“这就是你自己做的好事,好好看看。”郑尹严正道,一地之主这般遭遇时,居然是受到了整条村的欢庆,那足以证明,他在任的时期,到底是有糟糕。
邵天朗若有所思的看着天空,西蛮,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
太子府内,慕容嫣和秦艺游刚刚从凉亭返回书房,却在半路,碰见了一个雍容华贵,衣着鲜艳的中年女人,只见她步姿优雅,形态丰盈,身后两个侍女紧紧的跟着,
慕容嫣微微一愣,她,便是李程的母亲—明后了。
木桥十分宽敞,既然已经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