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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姑娘火辣热情,将几大杯酒全倒在了张芊身上,一番玩闹后,张芊嫌累了,将她们打发了出去,自己起身去沐浴。
其后的事情可想而知……
衣服刚脱完时,挂衣服的屏风不知为何轰然倒了,便看到苏若水直直的站在屏风后面……当时张芊尖叫了一声,随手套了件衣服在身上,便一把揪住了脚底抹油的男子,抓住就是一顿好打。
张芊本就是会武功的,苏若水自知理亏又不敢还手,直被揍得鼻青脸肿,口吐白沫,后来有人听到动静急急闯进来,便只看到苏若水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据说当时苏公子是被人从青楼抬回家的,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期间夏芸还去看过他几次。
两人关系甚好,无话不说,苏若水又是个憋不住事儿的,不久便合盘拖出告诉夏芸了,所以这桩公案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只是后来也不知道这张小姐看上苏若水什么了,时时来缠着他,闹得苏若水常常躲她,躲不过时因自己心中有愧便只得顺着她,便成了现在这幅纠缠不清的形势了。
见篱二正看着自己,眼中带着疑惑,夏芸思绪才飘回来,这些秘事他自然是不能透露出去的。只干咳一声道:“无妨,你先回去吧。”面色微红的补了句:“伤要紧。”
篱二点点头方去了。
天色薄暮,晚间夏母知道篱二的事后,又嘱咐夏芸带了瓶伤药给他送去。进门才知道篱二不在,便将药给了篱裳,自己回来了。
闹了这一日,夏芸也倦了,给毛团放了碗rou末方睡下了。
皓月弯弯,一宿无话。
次日一早,便听到红狐狸巷里传出消息:岳擅昨晚在家被人打了。
听到消息后,夏芸瞥了眼邻家台阶,心内了然,这个莽汉,还真去了,但愿没给人留下尾巴,不然揪住了又少不得一场麻烦。
后来陆续过了半月,幸而也都风平浪静,没有查出什么来苗头,岳家的白挨了一顿打。
这些都是后话,于夏芸而言,最踏实的还是自己的钱包渐渐鼓胀起来了。
自他不再一味读死书背文章,而开始着手生计后,便常常去各大宅院里走动卖画,手里银子也越发多起来,也增长了不少见识,日子过的很闲适。
篱二自从上次的事后,时不时的请夏芸过去帮他看放账的文约。
夏母因念着篱二对自己儿子的救命之恩,时时接他姐弟二人过来吃饭送礼,篱裳也会回宴,两家一来二去,便熟络了起来。
夏母时时称赞篱裳识大体,还四处张罗着要给她成就一桩姻缘,篱裳感激不尽,关系融洽的很。
这一日,夏芸刚送完了司徒老爷家的画儿回家待着,便听到有叩门声,没轻没重的,打开房门一看,果然是篱二。
见到夏芸,篱二手一扬,将手里一包东西递给了他,道:“这是绿豆糕,俺姐做的,叫给你拿点儿。”
夏芸也不客气的收下了,馋嘴的当即打开吃了一块,果然香香甜甜的,还放了薄荷在里面,吃起来凉凉的,很是爽口,随即又美滋滋的吃了一块。见篱二手中还抱着个黑匣子,便问道:“你那盒子里装的是啥?”
粗汉子面色微红,招手要他过去。打开一看,夏芸不由得愣了下,是满满一匣子书和散纸文约。
篱二几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俺想着天天麻烦你给俺看文约也不是个事儿,但除了你,俺又找不出个这么实在的人,昨儿个和俺姐商量着买了些书,不如你将这看文约的本事教与俺,才是长久,日后也可少叨扰你些。”
夏芸用一种奇怪的眼光打量着眼前的大高个,目光带着几分琢磨,心内却想着:还真是人不可貌相,这糙汉子竟何时也懂得了“受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了?!不容小觑啊。
兄台,有前途!
☆、情逛小倌楼
说来篱二也识字的。
但奈何那些文人要想从手中写出一纸借契文约,须得先九转十八弯绕一回,再进入正题,末了还装腔作势的加点无病呻yin之词方罢。
委婉含蓄的不能再含蓄,对此夏芸是深知的,毕竟他这些年学的就是那劳什子。
篱二虽然自幼学了几个字,但却从未正经上过什么学,读过什么书,因此一遇到这种文绉绉的东西就犯难了。
幸而他天资不错,上手的速度都让夏芸微微侧目。
一晃两月光景已过,自从那日夏芸答应做他师傅后,篱二每日一从衙门回来,第一件事便是跑到夏芸家学文,很是勤快,还一脸乐呵呵的傻笑。
夏芸也教的尽兴,因为徒弟不笨,他也教的省心遂力。于是每日竟还有些期盼他快些过来学文,顺便也有个人好说说话儿。
见到来人,小秀才清俊的脸上一喜,眉眼一弯,漾开了点点波光。
随即手上被搁了一个纸袋子,夏芸见了嘟嘟嘴,似有几分抱怨道:“姐姐又做绿豆糕了?该不会是把家里的绿豆全给我做糕子吃了吧,这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