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孙女,茫然摇头,“不知道,他们……他们只是师兄妹吧。”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毕竟她和戚爷爷,也是从师兄妹的情分开始的。
戚茹甩着水珠出来,正好听见最后四个字,问道:“什么师兄妹?你们在说我吗?”
秦素衣摇头,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火腿,转移话题道:“没什么。尝尝这个,让人寄来的金华火腿,闻着可香。”
戚茹没在意,戚nainai倒是把这话放进了心里,准备等下一回陆景行来戚家时好好观察观察。
她在这方面的思想比较保守,戚茹年纪还小,等她上大学再说不迟。
慢慢的,三十进二十的晋级赛到来。
是戚茹曾经苦练过半年的考级曲目,几乎闭着眼都能拉出来。时隔一年,她的心境又有了变化,拉起这首歌来,多了几分意气风发。
“瞧,她天生就是这块料子。”徐宏对戚nainai如此感叹。
“你和那位林老教的好。”
“可不是我们的功劳。给她启蒙的是老七,努力的是她自己。你看她爹,一点音乐细菌都没有。”徐宏给名角挠了挠下巴,又说,“不像小七,全身都是艺术细菌。”
戚茹不知道两位老人对她的评价,她正在擦弓。手里的弓是当初林启光送她二胡时配的弓,用了也有近三年,也许用完这次比赛,就应该换了。
“师父,nainai,妙妙他们在等我,我走了。”
陆外公的身体痊愈,每晚陆家兄妹都花了更多的时间陪他下棋闲聊,心情一好,病气去得快。这一回,两兄妹又陪着她一块去锦川。
说起来,在其他人眼中这样的陪伴似乎没有必要。钥匙可以直接给戚茹,应援牌可以交给涂森魄帮着一块举,他们两不过是观众而已。
可他们两不这么认为。朋友就是在最需要的时候能提供帮忙的人。哪怕只是坐在台下,也能给予台上的选手力量。陆妙能耐提供化妆,而陆景行只是坐在那,就能给戚茹信心。
师兄在看着我,我可不能给师门丢脸呐。
戚茹也会这么想的。
经过上一回评委的点评,戚茹这一次没有穿特殊的演出服,她拿出重生回来那一年的老旧衣服,洗得发白,但干干净净。
那个年代的上战场的士兵,也许就和她一样,除了军装和迷彩,便服再普通不过 。当兵,进军营,保家卫国,朴素的服装下是不普通的理想。
戚茹用最真诚的态度去对待这首军营狂想曲,不断有马嘶声从她手下溢出,人们仿佛见到了群马飞奔,望天长啸的场景。马背上的儿郎们嘴里不断喊着,催促□□的马匹,身躯一颠一颠,只为快速向前进。
有人手里拿着马鞭,有人手中握着□□,有人号令万军,有人拍马追敌。
在场的人屏住呼吸,随着一段快速的勒马声坤长了脖子,等戚茹的右手放松下来,进入一段稍慢的节奏,拉长的脖子才像一根弹性尚好的面条一般缩了回去。
结局又是渐渐变弱的马嘶声,一阵抖弓过后,满场皆静。
戚茹起身,深深鞠了一躬。
观众们才恍然从这首歌的余韵中走出,热烈地鼓起掌来。
“你这次的表现让我惊喜,没想到你会选择这首歌。稍微懂点二胡的人都知道这首名曲,它被列入考级曲目,但很多人即便是过了业余十级,也不见得能拉好这首歌。不是拉得快就好,不是马嘶声越多越好,你能有自己的理解,我很开心。”
“我赞同乌老师说的以上所有。戚茹,你在这个年纪能用自己的理解演奏出万马奔腾的感觉,能让人感受到恢弘大气的场面,真的很难得。希望你能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选择一些最能展现你自己的曲子。”
潜台词就是,之前的流行乐曲虽然好,但不太受他们的认可。
戚茹听出了这层意思,心下虽感无奈,但面上不动声色。
一旁老神在在的渠义忽然挪了挪屁股,双手交叠垫着下巴,“其实我倒不认为你用流行曲就不能展现自己,只是相比而言,这些经典曲目更好。但并不是说流行乐曲会有问题。其实我挺期待你用民乐的方式去演绎流行,也许你走的远了,就能反过来对民乐的发展有所帮助。”
这番话似曾相识,似乎在某档节目上听过。戚茹想了想,同样是评委,不能厚此薄彼,于是也向渠义笑了笑。
戚茹走下台,下一个是六十岁的老人,他很有阿炳的感觉,一步一步走到现在。但因为演绎其他曲目太次,也许只能止步三十强。
果然,他落败了。
台上有人挥洒泪水,有人欢畅大笑,人间的喜悲如此相似。
中场休息时,渠义没和评委一块吃饭,他一个人领了盒饭坐在一边,看起来有点孤单。节目组一直乐于看见评委们之间有不同意见,这样才能引发话题讨论。某些情况下,导演安排他们说一些引人遐想的话,但这次,是渠义自发的行为。
他一直不太赞同这两位评委死板的观念,明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