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的太妃们备着。至于说没有皇后的手令不敢进入后宫,则存粹就是借口了。也是因为这一届进宫的美人们都是出身卑贱的平民,又不得皇帝宠爱,太医们自然懒得走一趟。
梨香又接着道:“后来白美人隔壁屋子的曹美人跑去求了皇后,皇后赏了两贴膏药,让人跟她说,若是小伤自己贴两副膏药就行了,别有事没事劳烦太医。倒是宁妃,说是看白美人年纪轻轻伤了腿可怜,于是拿了自己的牌子让人给白美人请了太医,还赏赐了药材。”
徐莺拿了帕子抹了抹嘴巴,然后从梳妆台上站起来,便走到小榻上坐下边道:“宁妃在宫里一向心善。”
可不就是心善嘛,她是害得白美人腿伤的jian妃,皇后则是对白美人的腿伤置若忙问的不合格皇后,就赵婳她最菩萨心肠,给白美人请了太医来。
梨香从小宫女手中接了茶过来,然后亲自捧了递给徐莺,然后道:“宁妃一向爱扮好人。”
徐莺接了茶过来,用盖子轻轻的拂着上面的茶叶,然后一边望着外面的天色道:“这时候皇上也差不多要下朝了吧,白美人这么大的阵仗,只怕一回来皇上就该听到她被我这个贵妃和昕儿这个公主罚得腿伤了的消息。”
梨香没有说话,随便想想也能知道白美人和曹美人在打什么算盘。白美人被徐莺和三公主罚跪伤了腿,皇帝知道自己宠爱的贵妃和宠爱的女儿这般歹毒,失望之余说不好就怜惜上了受伤的白美人,然后过来探望一下。
这些美人进宫后,连皇上的面都还没有见过一下,只要皇帝来探望了她们,她们就有了一半的机会。她们大约还不信,皇帝对着贵妃这个年老色衰的女人这么多年,再看到她们这些年轻漂亮的姑娘会不动心。说不定她们就能借着这件事扳倒贵妃,自己上位。就算暂时不能扳倒贵妃,能取得皇帝一二分的怜惜也是好的。
不得不说,刚进宫的女人,想法总是天真。先不说贵妃伴随皇上十几年,这份信任早已根深蒂固,先就说贵妃协理后宫这么多年,她要是不想让这个消息传到皇帝的耳朵中,难道还没有办法不成。
至于宁妃,则纯粹是推波助澜。
这么多年了,她大约也是知道这种事情根本不能妨害贵妃在皇上心里的位置的,但郁气积压在心里久了,大约不干点事心里也不得劲。何况她不这样做,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扳倒徐莺,而做了,心里却可以期待有个万一,万一皇上就看上了这些新进宫的美人呢。
在她心里,怕是无论谁得宠,都好过徐莺得宠。
徐莺端着茶碗喝了一口茶,然后慢悠悠的道:“去璃桦宫传我懿旨,白美人既然腿受了伤,那便不适合再留再宫里伺候皇上了,让人送她去千景山的别宫陪太妃们吧。至于曹美人,既然与白美人这般姐妹情深,我总不好拆散了她们,让她陪着白美人一起去吧。”
梨香一点不惊讶,道了声是,然后便出去办她吩咐的事情了。
白美人和曹美人被迁出后宫一事,没有引起半点的波澜,仿佛这是件十分平常的事情般,在后宫没有引起半点的议论。
皇帝和皇后听到这件事后,也只是道了一声“知道了”,然后也就过了。
而经此一事,璃桦宫里剩下的四个美人倒是十分安分起来,也再没有敢学白美人往徐莺身边凑的。徐莺身边很清静,她很满意。
而另一边,送亲去云南的大皇子和二皇子都送了信回来,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在信中表示,他们已经平安到达了云南,并亲自看着大公主和西平侯世子成了亲,只是离京近两月,心中十分惦念父皇,不知父皇身体可安康。
不过大皇子和二皇子的请安信也还是有一些不同的,二皇子在信中说:儿臣出门一趟,一路迢迢从京城到云南,见识了大齐的大好河山,心中十分的震撼。在送亲途中,儿臣经过许许多多的市镇和村庄,看到百姓们在父皇您的治理下安居乐业,大齐四海清平,百姓对您称颂,作为您的儿子,我既感到骄傲,也感到儿子与您相比,实在是不及您的万分之一。
至于大皇子的信,写得就没有二皇子这么有深度了。二皇子说:云南的点心很好吃,酒也很好喝,儿子尝过吃过喝过后,终于明白父皇您当年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两年了,儿子现在也跟父皇您当年一样,真不想回京城去了。哦,对了,父皇您一定不知道,云南的姑娘还很美丽。前几天二弟带着儿臣去了一个叫怡情楼的地方,那里的姑娘真漂亮啊,还十分冰清玉洁,儿子真想带一个回去当我的王妃。不过二弟跟我说,父皇您已经给我赐下有王妃了,这个就不能再当王妃。
皇帝看着两个儿子的信,很是无声的叹息了一番,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过了一会,他才拆开另外一封信,一封随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书信一起回来,西平侯给他的迷信。皇帝看完后,眉头是深深的皱了起来。
徐莺看到皇帝接到两个儿子的书信原本很高兴,结果看完后却露出这样失望的表情来,不由有些不解,问他道:“怎么了?大皇子和二皇子在信中写了什么?”
皇帝没有说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