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怕我一个弱女子作甚么?”
庄少昕冷哼一声:“公主,你信中提及解药究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这病是有什么解药不成?若是公主详谈解药之事,我尚可多说两句,若不是,那么我就告辞了。”
他语气十分不善,根本无心与姜妘己多费口舌,一来是怕姜妘己耍什么花样,进宫大半日,连口水都未敢喝,二来,他身体现在有些昏沉,竟然有些恍惚。
姜妘己也不生气,只道:“我又不会害你,你这般怕我作甚么,请你进宫,自然是我为你潜心研制出了不让你昏睡梦魇的药,你大可带回去请大夫看看,是否可行,这药可是我废了十日才研制出来的。你不感激也倒罢了,竟然这般冷言冷语,真教人寒心。”
庄少昕听说有解药,顿时放松了不少,勉强笑道:“公主,请恕我无礼,近日我身体不大好,脾气也渐长,还望公主莫见怪。”
虽然他听庄泓赦说过,他这种嗜睡梦魇之症极有可能是被姜妘己下药所致,但在府中查了多日,竟然都没有什么线索,也没找出什么害他的证据来。
不免又有些奇怪,是不是被人下了巫术。
姜妘己请他进宫说是有了解药,他苦受梦魇折磨,只好冒险试探进宫询问一番。
风起,花落。
半空中飘洒着粉色,白色的桃花,一片片落在地。
姜妘己一时看得呆了,片刻,她扭头笑道:“无妨,我带你去取药罢,但愿对你有用。”
庄少昕听她说要去取药,立即高兴起来:“多谢公主垂悯,请带路。”
两人一路走着,竟也无话可说,穿廊过堂,经过很多宫殿,姜妘己领着他进了一间好似废弃的宫殿,他有些警惕,冲他身后的护卫使了眼色,意思是留心观察,以防有什么埋伏。
姜妘己自顾自的往前走,越走越快,庄少昕只好提步追了去。
当她走到一口井旁时,停下脚步道:“这药不能见风,也不能受热,我将它放入这井里,封了井口,你让人搬开这石头井盖,药就放在一个篮子里。”
庄少昕有些犹豫,但心想这井口被石头封死,里头肯定不会有埋伏,活人在里面怎么可能透气?
他带来的两名户外相视一眼,身子不由紧张了些,握紧双拳,以防万一。
姜妘己见他们都不动,开口道:“春穗,你来搭把手,我们一起挪开这井盖,把药取出来。”
说着,她已经前去挪井盖,春穗忙去帮忙。
庄少昕见姜妘己亲自前挪动,也不好干看着,只好道:“公主金枝玉叶,怎可做这粗陋的事,让我们来吧。”
他一招手,他身旁的两个护卫立即前挪动井盖。
可是井盖十分沉重,两个人竟挪得满头大汗,那井盖只是动了动。
庄少昕见状急了:“废物,连个井盖都挪不开。”
说着,他也前帮忙,真以为井里有救命的解药。
姜妘己静静的瞧着,不时开口道:“再使把力,又挪开了不少,快了。”
推动井盖的人齐齐使力,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挪开一半,力气已经使得差不多,便停下不再动。
姜妘己蹙眉道:“必须都挪开,才去的到药。”
三个男人喘着气,歇了一会子,又开始挪动,庄少昕身体不好,没怎么敢使力,只是意思地搭把手而已。
终于,井口的盖子挪开,庄少昕生怕井底有什么陷阱,不敢轻易靠近。
姜妘己见他这般谨慎,笑道:“春穗,你去找根棍子来。”
春穗小跑而去,姜妘己走近井口对着黑漆漆的井底看了看:“哎呀,这春穗真是的,篮子放那么远作甚么。”
庄少昕见她如此做,放下心来,也走近井口,远远的隔着井口看了一眼,但什么也看不到。
天色渐渐黑下来,春穗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姜妘己骂道:“这死丫头不知去了哪里,我去看看。”
庄少昕立即警觉起来:“公主,你还是在此候着罢,我让人去瞧。”
他挥手让其中一个护卫去找,紧紧随在姜妘己身旁,以防被暗算。
天色已经全都黑了,殿内黑糊糊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忽然,一声女子凄厉的哭喊声传出,好像在井里!
姜妘己吓得不轻,立即惊叫道:“什么声音?好像在井底!”
庄少昕被她这么一吓,羸弱的身子立即瘫了一般,步步后退,想要跑出这宫殿。
井里又传出声音:“庄少昕,你终于来了,梓蔻我等你等得好苦,你终于来跟我陪葬了,你害死我在这井底做孤魂野鬼,现在你也来陪我,真是太好了”
☆、446 井底枯尸
庄少昕一听,脑子立即涨疼的厉害,他抬头瞧了一眼这宫殿,恍然大悟!
原来这里是姜梓蔻当日落井的宫殿,而那口井就是当日他推姜梓蔻落下去的枯井!
他浑身颤抖起来,指着井口道:“我我不是有意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