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的丧事有太后在呢。”
姜妘己恼得不轻,大骂道:“你简直糊涂,这么重要的事,我怎能不出席,我就是死我也要去!”
“公主你昏睡了几日,太医说公主急火攻心,一时半会好不了,需要静养,您不能垮啊,要不然这朝中可就没人支撑了。”
“我要去,替我更衣!今日就算是和若豆一道去了,我也要去,他是我弟弟啊!”姜妘己大吼两声。
“公主,你身子还这么虚弱,连站都站不稳,还是别去了朝上还有君上料理呢。”春穗忙道。
“怎么?本公主使唤不动你了是不是?来人!来人!替本公主更衣!人都去哪了!”姜妘己怒喊。
“公主别喊了,她们都去帮忙料理王上的后事了,奴婢替您更衣。”春穗嗫嚅擦泪道。
她是真的心疼姜妘己,所以才会这般拦她,知道她见到那种场景,一定会忍不住伤心,她一伤心,再加重病情,只怕会一命呜呼。
春穗知道姜妘己对若豆的感情是十分要好的,突遭此打击,她自然身体一下就垮了。
那日,姜妘己忽见若豆七窍流血的模样,一下就昏倒在地,撞倒桌角,头也破了,伤得不轻,加上她急火攻心,与若豆感情深厚,真怕她再次见到若豆的样子,受不了一病不起,那这大滇的江山可是要崩了。
太后吩咐,现在尤其要保护公主不受打击,她是大滇唯一的希望。
但倔强如姜妘己,又怎会听春穗的劝,她纵使头疼欲裂,就算死也要去送若豆最后一程。
那可是在这宫里第一个护她信她的若豆,是她这辈子真心相待的弟弟,就算他是竹子柳的儿子,她也甘愿把王位亲自交给他。
她辛苦替他谋划多年,好不容易他才登上王位,没想到不过十来日
春穗替姜妘己穿好衣裙,稍微收拾一番妆容,便扶着尚还虚弱的她去了若豆的祭礼大典。
姜妘己走近姜白凤时,见她身旁坐着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贵妇,从未见过。
她只拿眼扫了那贵妇一眼,便坐在姜白凤身旁的空位上道:“太后”
“妘己?你怎么来了,你身子弱,还是回去好好休息罢。”姜白凤诧异道。
说罢抬眼瞟了一眼她身旁的贵妇。
姜妘己摇头道:“无事,身子已经好些了,这位是”她眼睛瞅着姜白凤身旁的妇人问道。
“哦,妘己快快与哀牢国王后见礼,你们初次见面,都不认得,看我一伤心竟忘了介绍。”姜白凤忙摇头道。
“妘己见过哀牢王后。”
“公主身子弱,不必多礼,快快起身。”王后伸手扶姜妘己,目光落在她面上,身上,细细打量。
姜妘己也扫了她一眼,只见她眼眶周围红肿一片,面上也未多加修饰,似伤心过度,脸色也极差。
见完礼,三人各自坐定。
哀牢王后刚要开口说什么,姜白凤一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对她轻轻摇头。
她万般忍耐,终是垂下头,丝帕轻拭,又轻声哭起来。
姜妘己有些疑惑,怎么这哀牢王后倒是一个真性情人,想来她应没见过若豆。
她堂堂一国王后,亲自前来奔丧已属罕见,没想到还哭得这般伤心瞧她也不是惺惺作态,究竟为哪般?
若豆的葬礼由谢怀沥全权主持,倒也有条不紊。
大典过后,谢怀沥亲自带人送若豆的棺椁入皇陵。
姜妘己又是一通撕心裂肺的哭,那哀牢国王后见若豆的棺椁远去,竟昏死过去
姜白凤也几近昏倒,姜妘己忙命香兰安排抬回春秋殿请太医来瞧。
她本想安排哀牢国王后入千秋殿请太医去瞧,但姜白凤硬是死活不让,让那哀牢王后一并去春秋殿,说是在一处太医好瞧。
姜妘己不好再勉强,只得遵命,随着一道去了春秋殿。
太医看过哀牢王后之后,姜妘己忙问道:“太医,哀牢王后如何了?”
“王后哀伤过度,所以才会昏厥,只怕要好好静养几日,微臣再开些滋补的药,调理过来应该问题不大。”太医不好多嘴,只把病情说了出来。
心底却在嘀咕,真是奇怪,我们大滇的君王薨逝,她一个哀牢王后为何会这般伤心?
姜妘己听太医这般说,也是满腹疑惑,只是也未多言。
她在哀牢王后身边守了一会,忽听她喃喃喊道:“若豆若豆”
这两声喊,让姜妘己一惊,她不由得怀疑起若豆与哀牢王后之间的关系来。
可是,若豆不是竹子柳与百里姬的孩子吗?
这哀牢王后难不成是百里姬的什么人?否则她为何这般伤心?还昏厥过去实在说不过去。
令她更加意外的是,高芷斓听闻太后身体虚弱,哀牢王后也昏睡不醒,竟亲自过来要照顾太后和哀牢王后。
姜妘己道:“母妃,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太后和哀牢王后身体都不大好,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