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着?带着你的嫁妆,带着你的妹妹,坐着那马车来……”
李舒心气得要打他,骆仲晏根本不躲,一掌握住她飞舞的小手。
不能惹了,这个小女人生气了。她生气的样子特别好玩,骆仲晏哈哈笑,弯腰一抄,把整个人抡抱起来,直吓得李舒心兵荒马乱……
一路笑闹,孰料骆仲晏的手机竟然凑趣地响了起来。
……
赶到医院的时候,只见父亲面色铁青,背着手不说话。
这回不是老爸肺气肿,是骆伯薇出了状况。
怀孕两个月,家中男性,骆伯薇一概没有告诉。爷爷和爸爸都不知情,直到今天下午,骆伯薇正召集高层开会,突然腹痛如绞,还伴着出血,都渗到转椅上了。骆伯薇临危不乱,她从容地给自己叫了救护车。
幸亏及时去了医院,原来是先兆流产。
一通检查注射,胎儿堪堪保住,父亲大发雷霆,把那未婚的姐夫叫过来骂了个兜头。
“总之,你姐的婚礼是一刻也拖不得了。”爷爷捋着胡须,“婚礼什么的,周家已经开始张罗了,咱家这头,就交给我这个老头子吧。阿晏,我看,你先回来帮衬着你爸,开始慢慢接手公司的事吧。”
特么的,这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吗?
骆仲晏表示抗议。他的音乐餐吧人气越来越旺,人手已经不够。招了几个新人跟着,有经验的都被胖头拉着张罗新开分店的事,店里哪能离人?
最最关键的是,他特么的也要结婚!
还没来得及带李舒心去民政局呢!
李舒心见势,扯扯骆仲晏的衣袖,细声嘤嘤:“都什么时候了?别说这些,听爷爷的吧……”
看床上的骆伯薇,平时极有气势的一张脸,现在煞白虚弱,女强人终于变回小孙女儿,全凭爷爷发落。
骆家没有别的女人,帮佣是指不上的,李舒心自告奋勇去照顾病人。爷爷看她孝心难得,也确信自己没看走眼,这女孩有颗菩萨心,便同意了。
骆伯薇一向心气儿高,看不上李舒心,除了上厕所要人扶着,其余时间一概不理人。李舒心也没有一句废话。
没过门的弟妹伺候大姑子,受点脸色都是为了自己未来夫婿,该做的尽到本分,只求问心无愧。
只可怜了骆仲晏,集团、餐吧、医院三头跑,刚进屋,还没跟自己的小女人说上一句话,迎头就见一阵风刮进了病房。
是曹莞那疯丫头来了。
“薇薇姐!”曹莞拎着那滋补十八样,司机又跑了三趟才拿完,恨不得把营养品店给搬病房里来。
“曹莞,你怎么来了?”来了自己待见的人,骆伯薇的脸色自然不一样,“你不在家准备嫁妆,跑我这儿来干什么?孟怀承呢?”
“哼,提那头种马干什么!孟怀承就是个□□,在外头养情妇,孟家就没有好人,他弟弟不就……嗐,呸呸呸,我曹莞死了,也不会嫁一个重婚犯!”
骆伯薇终于笑了,道:“莞儿,看你说的,孟怀承是城府深了点,但人不糊涂,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什么不可能?我有物证!”曹莞不服气,掏出手机,刷刷地翻着照片。
骆仲晏听乐了,在一旁放冷枪:“曹莞,你傻不傻?你要不嫁,岂不是便宜了孟怀承,更便宜了那个情妇?”
一边说着,骆仲晏垂眸,不经意地朝曹莞的手机扫了一眼。
霎时间,他双眸虚了虚,心头一恸。
……
李舒心夜里回不了家,睡觉前骆仲晏总要给她发一通微信过来。有时候骆仲晏特别作,非要把李舒心叫到走廊外头,跟她视频聊天,还把渊渊抱在腿上,父女两个一起跟李舒心咿咿呀呀。
一家三口隔着小小手机笑闹声不绝,夜色在走廊外头无尽延伸,李舒心只觉得被暖流包裹,被电话那头的一对父女暖化了。
这样多好。
李舒心一时间被幸福迷昏了头,天真地想,或许不吱声,就能平安一生?
若不告诉骆仲晏真相,她能不能用一辈子战战兢兢的代价,换来骆仲晏至臻的爱?
然而,李舒心想一辈子堂堂正正地爱他。
两种意念拉扯着李舒心,她犹豫不定。
“睡前记得喝牛nai。”骆仲晏见渊渊揉眼睛了,不舍地朝着她,“渊渊该睡了,你也该睡了……”
“等等!”
“还有话?”骆仲晏眼里笑意深深。
“没有了……”
“晚上盖好被子。”他殷殷叮嘱。
“真啰嗦。”
“你先挂。”
“哼。”
李舒心刚将视频挂断,手机上又一声脆响。
呃,他好粘乎,没完没了了。
哎,他呀。
一想到他,李舒心的眼睛就晶晶亮起来。这灿亮的眼神落到再次亮开的手机屏幕上,柔情似水的眼瞳立刻凝了:霎一惊映入眼帘的,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