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治。”
魔君听后激动得胡子都震颤起来,“那再好不过,只要魔兰尽快康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魔藏则不甚相信,质问魔昂:“有方法为何此时才说?”
魔昂略略施礼,“因为这方法也是个禁忌。需要到大海中找寻。”
☆、二十二念
听到大海,魔君与魔藏俱是一愣。魔人皆知,大海中有传说会覆国的力量。可是,这种传言却从来没被证实过。否则,魔人国便早已倾覆。
魔君为难道:“这实在不妥。病症不除,只关及少数子民,若为此而触怒大海,受害的可是整个种族啊。”
魔藏也摇头,而他看向魔昂的目光更是充满怀疑。魔昂便稍加解释,“远洋中存在孤岛,每个孤岛都像锥子一样插在海底,在孤岛嵌入海底的地方生长的一种海蔓可以唤醒沉迷。早年,我曾遇过一次,确有奇效。”
“这个,未免玄而又玄啊。”魔君团着双手,面露愁云,“况且要到深海之中,我族又根本不会浮水。”
“这个魔君不必担忧。我和无所求自小生于海中,大可去海里一探。”
“那不还是会触怒大海吗?”魔藏摆摆手,“这种投机的方法是万万不可的。当下还是再静候几日吧,说不定,上天会赐予正道。”
说着,魔藏已然从桌边站起,“天色不早,不能再打搅魔君安歇了。”
魔君便起身送客。只是被探海提议一耽搁,撮合公主与魔昂的事情便也被暂且放下去。哪种提议都是险招,目前尚且风平浪静,只能暂寄希望于时间了。
走出屋子,外面月光莹白。我们与魔君道别,刚转身走出几步,忽然听到魔君叫我的名字。
我回转过头,听魔君问:“你身上的虎皮怎么没有尾巴?”
“……”我记得尾巴是被硕鼠讨去又被它弄丢了,便简单回答说:“让老鼠拿走了。”
魔君没再追问,魔昂和我方继续前行。在刚才问答的间隙里,魔藏已经先走一步,此时已消失在月色中。
回到家里,四下寂静。躺在床上的时候,我问魔昂,“岛根处的海蔓真能唤醒昏迷吗?”
“怎么,连你也会怀疑?”
我是不擅长分辨真假,但是,“我吃过那种海蔓啊。有段时间住在海底大鱼家,我常常采来吃的,对睡眠没什么影响。”
魔昂也不争辩,只是淡淡地说:“我随口编的而已。”
“……”
“难道你希望我和公主在一起?”
我略微思考,其实魔昂和公主是否在一起,对我似乎没有大碍。但为什么心底却只躺着一个答案,那就是“我不希望的。”
我的声音很轻,还不及魔昂的呼吸,不知他有没有听去。我又自顾自地把此前遇到魔君的事情草草说了一遍。从头到尾,魔昂都没有应答,以至于我讲着讲着就犯起迷糊来。
隐隐约约中,我做起一个梦,梦见自己身处大海中却动弹不得,因为海水竟然都结成了冰。我的身体被凝结在海冰之中,只要轻微移动,就会牵扯起一阵剧烈的疼痛,因为那些冰已经牢牢粘在了我的皮肤上。我浑身的热度正在渐渐消失,眼前起了白雾,看到横横竖竖的冰纹越来越模糊,终于失掉了最后一点儿知觉。
再次清醒时,发现自己正紧紧抱着魔昂。可是,我却仍然感觉到寒冷。魔昂的热力传给我的皮肤,可皮肤下面的血ye似乎已然冻结。我把手脚从魔昂身体上拿开时,又听到了冰碴在身体里碎裂的声响,是我的耳朵出现了幻觉吗?
魔昂早已清醒,他伸出大手放在我的腿上、腰侧、又转移到脖颈,试着不同部位的体热。他的表情严肃,兀自疑惑着说:“难道真是泉水在作怪?”
说着,他已起身,坐在阳光里。今日阳光颇好,才是早间,就已繁盛强烈,照在魔昂的身上,给他镀上一层光晕,让我想起朝晖铺洒在浮动的海面上泛起流金碎光。
门吱嘎一声响了,大束的阳光从门口照射进来,以致于走进屋子的人一时间在阳光中模糊了轮廓。他从背后关上门,把阳光隔断。我们才看清,来者竟然是魔藏王子。
他抬眼朝床上一看,目光扫过卧在虎皮中的我,又飘向魔昂,似乎在魔昂身上停留下那么一瞬,才微微咳了一声偏过头去,“把兽皮穿上。”
魔昂没有动,只是问他:“清早有何事?”
魔藏的头又转过来,看到魔昂依然光裸着上身,眼睛里浮上一层怒意,竟然让我联想到耍性子的白云犬。
魔昂无所谓地披上兽皮,从床上站起身,魔藏赶紧又偏过头去,似乎有几分厌恶。想来他身为王子,毕竟比寻常魔人更注重礼数,我便也站起来,把虎皮往身上穿。只是手指居然僵直着难以灵活弯曲,脚趾也像冻连在了一起,腾挪间险些踩到白云犬。
魔昂便过来帮了一下忙,引得魔藏又轻咳一声。
魔昂把我腰间的带子用力一紧,问向魔昂:“王子有什么事大可直说。”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