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错要到被驱逐的地步?”
苍耳被问得莫名其妙,“他是妖魔,自然就与神仙不相容啰。”
花卫不满他的回答,反问道:“我们都叫魔人,跟你说的可是一个魔字吗?”
“这个?”苍耳也搞不清楚了。魔藏王子便在一旁自以为然地解释道:“魔昂想来只是仙人国的反对派罢了,和我们必定毫无关联。我们评判他,自是只能看他在魔人国都干了些什么。如果他性情不改,乱起事端,自然也会被我国驱逐。”
说罢,魔藏王子便转身离开,还邀请苍耳一同。苍耳看了看我和花卫,没怎么犹豫便跟着魔藏而去。老抻一伙自然在后追随。
眨眼之间,刚才还热闹混乱的岔路口就只剩下一片血红色。那些刚刚苏醒过来的魔人们或坐或卧,虚弱而迷惑。
双火挨个问他们,想要唤醒他们对异恋爱侣的记忆,可是却白费一番口舌,只能先把他们都送回各自住处。
等到天黑许久,我和双火花卫都待在屋子里时,消失了一天的魔昂才从外面回来。屋内昏光中,依然能看到他胸前原本雪白的熊皮上缀着几星泥斑。
我自然先把苍耳的事情与他描述了一下,他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见他这般坦然,双火与花卫也不再追问。相比于魔昂在仙人国的角色,他们更关心的是如何让异恋魔人恢复起来情爱的记忆。
双火最为忧心,他说:“如果把情爱忘到脑后,活着还有什么奔头?”毕竟在魔人国,异恋的魔人受到诸多排斥,很难有高地位与好声誉,所以找到可心的伴侣才是他们唯一的寄托。可如今,因了苍耳的遗情散,他们竟然把最重要的寄托给忘了。
“这也许是件好事。”魔昂淡淡地说,“这样一来,他们或许就不再是异恋,反而走上了正途。”
听魔昂这般说,双火的焦心不但没有纾解,反倒是更为焦虑。
花卫在双火身后给他按肩膀,一边出主意道:“那个叫苍耳的不是说了吗,只要找到最专情的鸟,烧成灰给他们吃掉就能彻底解毒啦。我们去找专情的鸟就是了。想来鸟吃虫、专情对付薄情,应该正好能解开那什么蜘蛛和螳螂的毒吧。”
只是,到哪里去找专情的鸟呢?
花卫又想起来,“上次林子中的巨鸟,不就是为了救回落在我们手上的小鸟才露面的吗?想来也是有情的吧。”
说到这里,却真的有些门路。双火不禁仔细思量起来。
花卫晃晃他的肩膀,“你们上次去追了那么久都没追到,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没跟我说清楚呢。每次问你你都躲。”
魔昂也有此疑惑,半猜半疑地问:“难不成是鸟飞到了海里?”
听到海,双火的身子登时一僵。花卫立刻感觉出手下的反应,不禁又给双火捏起来,还嘀咕着:“管他海不海的,咱们之间还怕这份禁忌干嘛,你就说出来吧,我都好奇死了。”
双火长长吐出一口气,看向魔昂,又看向我,终于说起上次追鸟的遭遇:
“那巨鸟一直往北飞,但飞得不高,我们几个就紧追在后。追出了几片林子,一直追到天黑。我们实在跑不动,但那巨鸟也乏了力,就落在一棵大树上塌着翅膀休息。当时已经追出太远,我们实在不甘心放弃。就捡石头去打,把它惊得继续飞。这一追就追到天快亮,直追到了海边。那鸟就飞到海里,落在了一块大石头上。当时我们许是追红了眼,就追进海水里去了。”
“但你们又不会浮水?”花卫疑惑道。
双火便解释说:“我们当时只从水浅的地方走,可是我没留意摔了一跤趴进水里,没想到居然能浮起来。他们几个也试着,居然各个都能浮起,于是我们就划着手脚朝那块大石头游,总算游过去了。才爬上大石头,可那鬼Jing的鸟又飞回了岸边。”
花卫说:“那你们就再游回来呗。”
“我们也想啊,但最邪门的是,在那么一眨眼的功夫里,谁都没注意,海水就退了。在大石头和海岸之间,只剩下宽阔的一大片淤泥。我们等了好久,海水也不再涌回来。我们就想从淤泥里走,但一踩上,就立刻被陷下去。于是我们就被困在了那块大石头上。往前看是一大片淤泥,往后看是望不到边的海水。一直耽搁了好多天。要不是身上还带着rou干和水,真担心会昏死过去。”
魔昂一直听得很用心,终于发问道:“后来怎样,海水有没有再涌回来?”
“没有啊,我们等了那么多天,都等傻了。倒是一天夜里,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我们再醒来时就已经跨越那片淤泥而躺在了岸边,谁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无论如何,总算捡回一条命,可是不敢再惹上大海了。”
花卫忍不住唏嘘,而魔昂却没来由地说了一句:“去追鸟的时候是月初。”
双火与花卫不明白此事和月亮有什么关系。但我住在海边这么多年,每天都要巡视海滩,记录风向搜集贝壳,对月相与涨chao也是很熟悉的,便对魔昂说:“涨chao常是在月中的。以前每到月中,海边涨chao凶猛时,海水就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