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偏殿,他置了几把夜壶,是真是假都亮亮,他一解袍子,众公子便羞愤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担心威慑不够,又难得冲着夜壶炫了回技。便把他们羞的面如土色,落荒而逃。
他今天特意穿了件新袍子,就是那若隐若现的一丈纱。
蔺霜见他一言不合便脱衣服,心中气恼!这么大人了,孩子都有了仨,还这样没羞没臊没皮没脸的。
抬眼便见一个小帐篷雄赳赳的支的老高,这不要脸的!来人啊,给朕拖出去!
门外候着的宫女太监早被太子殿下支跑了,哪里还有人?!
“潘驴邓小闲?听说你很喜欢这五件俱全的?”低沉和缓的声音自耳边传来,透着一道入骨的酥意。
蔺霜羞红了脸,抱着小nai猫挪了挪地儿,试图躲开这个要命的男人。
“不过,他们都不成,不如我将你填得满。”蔺羡口中说着,手下也不闲着。小nai猫被他一手拎了下去,他的手覆上她的。
三天三夜,朝中炸了锅!
女皇三天未临朝,这……这前所未有啊,世家送进去的公子都没被退回来,没想到啊没想到,陛下竟是这般女子。
朝中大臣议论纷纷,奔走相告,普天大庆啊,虽是如此,大家还是假惺惺的上折子给女皇,保重龙体啊!
呃……太子殿下握拳掩唇忍笑道:“将这些规劝陛下保重龙体的折子呈至御前,就说这些军、国大事本宫裁决不下,特请圣意。”
来福生无可恋的整理了折子,哆哆嗦嗦送去太极殿,龙床之上,并肩王正细心的给女皇喂乌鸡汤,女皇陛下浑身酸痛,眼圈红红肿肿。
女皇指尖颤巍巍的接过折子,一目十行,扔了。再翻开一本,一目十行,又扔了。一尺高的奏章都在劝她保重身体,可恶。
被朝臣取笑没什么,竟然连儿子都捉弄她!蔺霜莫名火大,攒足最后一丝力气,一脚将并肩王踹下龙床!本来她是没什么力气的,但如果他此刻不滚下龙床,他是没什么机会再上龙床的。
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蔺羡很用心的滚了下去,怕伪装的不用心,懵懵的在地上顿了顿,又当机立断的滚了两圈。
由此一事,禅位给太子的念头在二人心中又强烈了万分,东宫太闲了,居然还有工夫来调侃陛下,不孝,大大的不孝,得加活儿!
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世家公子被并肩王扔到宫廷梨园里学戏的消息不胫而走,诸世家敢怒不敢言,这天下包括历代皇家,谁能挫得了并肩王府的锋芒?!
并肩王爷卸甲归来,闲着无事,就喜欢逗猫儿似的逗弄的各世家没了脾气,也对,路是自己选的,即使上了歧途也不是并肩王的锅。
况且,去梨园学戏的,并不止世家公子们,还有并肩王。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有的人生出来是专门将别人衬成渣的,这类人统称为别人家的。
即使在梨园学戏,也是并肩王博得头筹,倒也没什么□□,只两点别人做不到。
一是舍得颜面,世家公子拘着出身,放不开手脚。蔺羡就不,他要脸的话,就生不出小镜子那样棒棒哒儿子了,是以每天在梨园鬼哭狼嚎吊嗓子还是有些用的。
这第二嘛,自然全靠同行衬托,一起的世家公子练的不如他好,所以几人一比,就显着他格外的优秀。
这段时间逼的梨园师傅辞官不成,跳河不成,抹脖子不成,服药不成,撞墙不成,挂树不成,只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给佛祖烧香,我佛慈悲啊,他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竟能教并肩王学艺,天道不仁!
新皇登基后,在新皇忙里偷闲之下听说了此事,特意将这梨园伶官招至御前道:“朕的父王戎马半生,数次为这天下舍生忘死,着实不易,爱卿便多担待些,朕将你的俸禄提一提,可切莫再寻死觅活的,不成体统。”
是以,大晟立国初,伶官的俸禄奇高,但也没有兴起什么风浪来,盖因,这是个要命的苦差事儿。
到后来,新皇大婚,万邦来朝,蔺羡拉着霜霜听他唱了半日戏,以至有些误了时辰,太上女皇匆匆赶去筵席,正遇着鞑靼使臣在席间,求娶太上女皇。
那使臣是鞑靼王的胞弟,长相颇为粗猛,肤色黝黑透着油光,冲向诸臣举杯的新皇道:“你们这孤儿寡母的有甚意思,不如,将女皇许给小王,日后也好有个照应。”
蔺镜捏着酒杯,似笑非笑道:“孤儿?寡母?”
门口一阵sao动,宫门太监并未唱喏,想必是被拦了下来,众人齐齐向门口看去。
一袭麒尾紫袍映入众人眼帘,那人通身气派太盛,威压极甚,惹得众人纷纷想要顶礼膜拜,众使臣不识他身份,皆不知如何应对,那人摆手一笑道:“今天是吾儿的好日子,大家随意些,不必拘束。”
鞑靼使臣见他气定神闲的坐在女皇身旁,听说最近女皇对一个戏子青眼有加,宠幸非常,莫非就是这个?
“大晟皇帝何等尊贵,你如何会鸠占鹊巢,自称为父?”使臣问道。
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