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名字。
在她的想法里,他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迟早是要分别的,无谓的情感只能成为她的羁绊。
而这一切现在完全变了,在剑虎闯入屋舍的那一刹那,在婴儿啼哭的那一瞬间,在小狼狗拥抱她的那一刻,在墓碑上刻下“英雄”的第一个笔画时,她的心扉像被硬生生撞开一般,数不清的情感像洪流倾泻一般,急需寻找一个出口,一个包容的港湾。
乔沐给剩下的愚人们都起了名字,大壮、阿憨和失去手掌的“断掌”,从此以后,他们就是一家人了。
第17章 孤注一掷
断掌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大雪也足足下了一个多月。
之前蓄养的牲畜都逃跑了,被剑虎咬死的也不少,好在剑虎的rou足够对付一阵子了。乔沐把肠子都洗净了,灌了rou肠,用冰雪封冻起来。内脏、血ye没有一丝浪费,都被制成了可以入口的食物,就连脊背上的骨头也被利用起来,打磨成了骨刀、箭头之类的工具。
整块皮被剥了下来,足足铺满一个房间,边角料就塞在小摇篮里,保护小宝宝娇嫩的肌肤。
万幸的是孩子很健康,哭声中气十足,nai水也足够,被养的白白胖胖的。
婴儿屎尿成了最大的麻烦,皮草珍贵经不住糟蹋,窝草也不够用了,乔沐正考虑要不要织些纱布对付着用。
不过现在这个季节草木都枯了,她没有足够的原料织布。
“想好要叫他什么名字了吗?”乔沐坐在兽皮上,将剩下的秋衣布料缝好,做成新的尿布。
木兰望着怀里的小家伙,一脸慈爱地发出了“罗罗”的声音,乔沐不确定这是否就是名字的意思,不过她觉得叫罗罗也不错。
小罗罗非常好带,夜里几乎不醒,就算饿了哼哼两声,吃饱也就睡了。不过就算这样也不容易,换尿布、看被褥也得起夜两三次,一段时间折腾下来,小狼狗实在受不了了,早早就搬了窝铺去隔壁间睡了。
恢复了和乔沐的关系,他们的沟通也变多了,于是他成了口语进步最快的一个,常用的字词也会说一些了,口头禅就是“不”、“不要”,还常常和乔沐反着干,整得人一点脾气也没有。
乔沐不知道冬天要持续多久,大雪没有一点停歇的迹象。
房梁已经几乎承受不住积雪的重量了,她不得不爬上屋顶扫雪。
冰渣子唰唰落下,盖了小狼狗一脸,惊得他大叫一声逃跑了,乔沐坐在上面哈哈大笑,心情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即使寒风刮脸也不觉得刺骨了。
正低下头寻找小狼狗的踪迹,却发现了大壮和阿憨,他们两人一前一后抬着断掌朝外走去。
她收敛了笑意,赶紧从上面跳了下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她挡在前路上,仰起头与大壮对视,他的个头最高大,像一座小山般敦实。
后面的阿憨显得有些紧张,他的目光四下里寻找,在见到藏在树后的小狼狗时,啊啊叫了两声。
然后,小狼狗露出了身影,踏着厚厚的雪走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牵起乔沐的手,带着她往屋里走,而后又对大壮发出了一种信号,似乎在指挥他们继续往前走。
“你们究竟要带他去哪儿?他受了伤,现在很虚弱!”乔沐隐隐有个不好的预感,可她不敢相信他们真的会这么做。
食物在一天天消耗,收获的猎物却寥寥无几,糟糕的天气显然还要持续一段时间,所以此时最没用的人只剩下被抛弃的命运。
断掌看起来很惊恐,他回过头死死盯着乔沐,嘴里发出哀嚎的声音。
乔沐挣扎起来,她不能让这种事情在自己眼前发生。
断掌是在战斗中受的伤,他牺牲了自己保全了大家的性命,不应该被这样无情对待!
乔沐知道自己不该对他们有过高的道德要求,他们没有任何恶意,所有的行为只是为了生存而已,可这种做法实在让人齿寒。如果连伤兵都能被抛弃,那么当自己老了以后,是不是也会沦落为同样的下场?
想到这里,她似乎从来没有看到过土着老人。
乔沐的牙齿打起了颤,这种做法一定不可以!她感到一阵恐慌,无论是出于良心还是为了老年的自己,她必须阻止这种残忍的行为!
她开始疯狂挣扎起来,想脱离小狼狗的控制,却被他一把抱住了腰身,扛在肩上带走了。
“不,小狼!我们不能这样做,这是在杀人!”乔沐疯狂地踢腿,使劲儿地捶打、咬他,却无法撼动他一丝一毫,“求求你了,小狼,我们还有食物,还没到这一步。”
大壮和阿憨是不太会未雨绸缪的,这一定是小狼狗的主意,所以他是整件事情的关键,乔沐必须要说服他。
“我能找到其他食物,还能帮你们去打猎!”乔沐近乎哀求地说,泪水充盈了眼眶,倒着流了下来。断掌绝望的眼神在她眼前挥散不去,如果不能救他,她一定会被愧疚折磨得Jing神失常。
可能是乔沐的疯狂反对起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