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等下午放学,咱俩一块去重买个新的,你挑,我出钱还不成?”
“稀罕。”姚祺芳三两口把饭菜扒拉干净,唯独那两块红烧rou没动,气呼呼道:“你跟我哥一块去买吧!”
撂下这句,姚祺芳端了搪瓷缸走就。
侯作成挠挠头,没搞明白姚祺芳话里意思,以为姚祺芳只是在和他扯玩笑,哪知道下午劳务课的时候,真有人找上他了。
所谓劳务课,其实就是到处干活,哪需要他们,他们这帮学生就去哪干,还美其名曰知识与实践相结合。
姚祺年找到侯作成的时候,他正帮农民工抬碎石子铺路。
乍瞧见眼前这个跟姚祺芳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男人,侯作成怔愣片刻,忙撂下担子迎上来,张口就喊:“大舅哥!”
“......”
姚祺年上下打量侯作成,见他瘦瘦高高,脸蛋白嫩,笑起来有两颗虎牙,瞧着不大,还挺讨喜,递了根烟给他:“会抽不?”
“会抽,会抽。”侯作成接过,熟稔的别在耳上,不等姚祺年开口,他就先自我介绍道:“大舅哥,我叫侯作成。”
姚祺年点点头,示意他去路边说话。
侯作成屁颠屁颠跟上,和姚祺年一样,靠坐在路旁的石头堆上。
“年轻人,喜欢姑娘可不是这么喜欢的,芳芳跟我说你总欺负她,不是看你年纪小,我早揍你了。”姚祺年不客气的睨了他眼:“欺负人家妹子之前,先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打得过人家两个哥,知道不?”
可不是人人都像宋小好,没哥又没弟,可挨他欺负惨了,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那会儿挺不要脸。
侯作成脸颊一红,挠头道:“我就是...”
“你就是想引芳芳注意。”姚祺年替他回答:“引人注意的方法有千百种,你偏要选让人讨厌的一种。”
侯作成悻悻摸鼻。
姚祺年拍拍他肩,一副过来人架势:“要真相中芳芳,就对她好点,欺负她算什么本事。”
顿了顿,姚祺年又道:“要是我再听芳芳说你欺负她...小子,你老子娘是谁?”
侯作成老实道:“我老子县委书记,老娘妇联主任,大舅哥,你问这干啥?”
“......”
姚祺年瞧瞧侯作成,见他不像撒谎,颇有几分无力的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
本来姚祺年还想说要是再欺负芳芳,就找他老子娘干仗,现在还干啥干,搞不好就能干去吃牢饭。
傍晚回到家,宋明好问姚祺年是怎么回事。
姚祺年无奈摇头:“还能怎么回事,跟我猜的那样,毛头小子看上咱家芳芳了,就是芳芳不开窍。”
听他这么说,宋明好皱了皱眉:“在学校处对象算什么事,可别影响了芳芳学习。”
不愧是当过老师的,姚祺年踢走小宝踢到他脚边的皮球,不在意道:“放心,芳芳挺有意志力,这点还影响不到她。”
说到这儿,姚祺年转问宋明好:“叔跟魏姨怎么样了?”
提起这事,宋明好就想笑:“我爸那人就是嘴硬,还说不好意思,现在跟魏姨处的不是挺好?”
“那感情好。”姚祺年道:“要是今年结婚,说不准到明年还能给咱们一二三生个小舅舅。”
他话音刚落,趴床上翻小人书的二宝就道:“不要小舅舅,要小姨!”
姚祺年哟了声,把儿子抱怀里,香了口道:“你还挺有想法啊,快,跟老子说说,小姨是从哪来的?”
二宝想了想,老神在在道:“从外婆肚子里出来。”
这准确的回答,老气横秋的语调,一本正经的小脸,姚祺年差点要以为他儿子是什么胎穿。
好在二宝又nai声nai气补了句:“nainai说,二宝就是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的。”
姚祺年捏捏rou呼呼的小脸:“我儿子真厉害!”
日子如流水,两个月后,宋医生突然过来说要跟魏芳芝登记结婚。
宋明好惊讶之余,更多的还是为她爸高兴,旁的话也不多说,只是道:“你跟魏姨好好过,怕人说闲话,就去苏州,当不当医生都无所谓,以后你们老了,我跟年宝养你们。”
姚祺年也及时表态:“叔,我虽然没喊你爸,却把你当我爸看,小好说的对,别在卫生站做医生了,人多嘴碎,何况魏姨总不能跟着你一直住乡下。”
宋医生想想也是,就道:“这事儿我跟你们魏姨商量商量,我在哪儿都成。”
宋明好又问:“爸,要办酒不?”
宋医生摆摆手:“都这岁数了,还办啥办。”
按魏芳芝的意思,他们两岁数都不小了,没必要再跟年轻人似的大办,搞不好还会成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倒不如直接去民政部门登记。
不管怎么说,结婚都是件喜事,就算不摆酒,他们自家人也该坐一块庆贺下。
两人去打结婚证当天,宋明好特意回娘家张罗一桌菜,